杜甫繼承了儒家傳統,同時又對儒家進行了批判。這種繼承和批判的結果是個人與國家和人民的命運更加緊密地聯系在壹起。儒家說,“窮則獨善其身,善則兼濟天下。”杜甫,再窮也要同時好。儒家說,“不在其位,不謀政。”杜甫不管有沒有官職,總是在思考國家的政局。儒家認為“智優於愚”,鄙視勞動人民;而杜甫卻樂於和他們交往,熱情地贊美他們的真誠率真,在生活上照顧他們的仆從。儒家鄙視女性,認為“女人難養”,而杜甫則對戰爭中勞動婦女的不幸命運深表同情和辯護。儒家的“中外之辯”表現出充分的民族狹隘性;而杜甫則主張各民族和睦相處,不以戰爭對抗,珍惜各民族之間的友好關系。這些寶貴的思想不僅在當時,而且對後世乃至今天都具有深遠的意義,必將照耀中華民族的未來。
杜甫詩歌的社會價值
他繼承和發展了《詩經》以來的現實主義文學傳統,使現實主義詩歌創作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筆法客觀嚴謹,忠實地反映了唐朝由盛到衰的歷史時期的社會面貌,充滿了生活氣息。這種風格在憂郁沮喪的詩壇上獨樹壹幟,具有鮮明的抒情品格。敘事詩善於選材,主客觀,這是它最大的特點。擅長人物語言的細節描寫和個性化。歌詞善於解剖內心世界,在景物中抒發感情,營造深刻感人的意境。而語言的精煉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態度和實踐,更是令後人折服。他所開創的樂府詩命題法,徹底結束了前人用老題目寫新東西的局面,為後來白居易等人倡導的新樂府運動奠定了基石。杜甫擅長各種詩體,尤其是格律詩,壹直被後人視為創作的典範。他無愧於“詩聖”的美譽和“詩聖”的評價。正如唐代老校檢署員元稹在《杜君墓碑文序》中所言,杜甫的詩“瘦風騷,而下沈嵩,古在旁,被奪,清高臉謝隱,而流動之美,古今之風盡,各具特色。”
杜甫的詩歌雖然因其對現實的深刻批判而在當時受到冷落,但最終在中唐時期得到了人們的認可。中唐詩人張繼把壹卷杜甫詩集燒成灰燼,拌在飯裏吃,目的是“提神醒腦”,用杜甫詩歌的精神滋養自己。當時,韓愈和白居易都積極宣傳杜甫的詩。此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時代的更替,對杜甫的詩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更高的評價。自宋代以來,杜甫詩歌的註釋版本逐漸增多,清人的研究成果更為顯著。著名的註本有《九子註》、金鑾《杜工部詩註》、胡振亨《杜詩通》、《杜詩說》、蒲啟龍《讀解》、楊倫《杜詩經全》、錢《杜詩註》、邱《杜詩詳註》等。當代的杜詩研究者也頗具規模,出現了幾個杜詩註本,以及四川文史研究所編纂的《杜甫年譜》、馮至的《杜甫傳》、劉開陽的《杜甫》、朱東潤的《杜甫敘事》、陳逸雲的《杜甫評點》等。陳毅先生的巨著信息量大,創新性強,能給人以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