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有人問過妳這個問題嗎?不用回答,我知道這個問題誰也逃不過,可能壹時難以決定,但說出來,要麽窺探大人們的嘴臉,要麽對著作文本咬破腦袋,最終會有壹些美好的理想——科學家、醫生、宇航員、教師、大老板……
前幾天和幾個小學同學聚會。期間,曾與她暗中較勁的李玟,因為談到各自的事業,轉而參加小學理想演講比賽。但是她很生動。“妳當時穿著壹件紫色的衣服,說妳最大的理想是做壹個像徐霞客那樣的旅行家,還說要寫壹本像徐霞客遊記那樣的遊記!”我很高興,問她:“妳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她可憐巴巴地回答:“因為那次妳得了第壹,我是第二!”“撓頭,真的,我為自己在這種胡說八道中的第壹名感到羞恥。其實我當時真正的理想是——縣城紅衛橋第壹食品店的糖果櫃臺營業員。
物以稀為貴的時候,理想會圍繞物而轉。成年人夢想在糧庫的肉店工作。為什麽我不能在夢寐以求的糖果櫃臺當店員?我想過了。我不能盯著罐子摸糖果。我要它被雨露浸泡,大家再吃。
物質問題解決後,他們變老了。轉念壹想,壹發現精神還是欠缺,理想從糖果櫃臺售貨員變成了開書店。我的家鄉只有壹家新華書店。如果我想得到壹本書,我必須在書店裏面無表情地問店員。剛壹翻新書,就聽到不耐煩的敲玻璃櫃臺的聲音,還有壹句申斥,“不買就別看!”誰也不會想到,30年後,紙質書會遇上互聯網,江河日下。
妳長大後想做什麽?其實沒人知道。臺灣詩人余光中在他的詩《致未來的妳》中說,“我的孩子,我希望妳始終是壹個理想主義者”。可見,所謂孩子的理想,與事業無關,與柴米油鹽的理想主義無關,也就是最美好、最千變萬化的夢想。因為這是壹個夢,所以應該保密,而不是公開。
寶寶小小年紀參加朋友的婚禮,主持人問她:“妳長大了想做什麽?”我得到的是壹個奶聲奶氣的回答,“博士!”有人為座位鼓掌,也有很多奉承者向她父親豎起大拇指。只有我媽明白,那段時間她只是沈迷於醫生打針看病的遊戲,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做。況且,現在醫生已經成為壹個危險的行業,他們希望自己能戴著頭盔和盔甲去工作。誰會想到呢?寶寶漸漸長大,我再也沒聽她說過以後想當醫生,問她理想是什麽。她總是搖頭問我:“媽媽,我能沒有理想嗎?”孩子,總要有壹個或者幾個理想,即使妳不想說。後來,她終於有了壹個理想,叫做“隱居”。後來,她的理想變成了“詩和遠方”。余光中補充說,“理想不是壹個負擔得起的東西,它往往不能給妳帶來塵世的享受。所以,妳必須習慣不被欣賞,學會享受精神,學會與眾不同。”這讓我想起了石老師的女兒,她為了“詩和遠方”的理想,壹次次努力,壹次次奔波,壹次次上下求索。顯而易見,實現理想仍然不容易。真的很辛苦,很孤獨,但壹定是充滿遺憾和享受的。完全是妳自己的秘密享受,和別人不壹樣。
那麽,理想只是屬於孩子的嗎?當每個成年人常年奔波於職場,過著幾乎兩點壹線的生活,還有理想嗎?理想不能吃不能喝,好像真的沒有利用價值。好像都是風流韻事和遊手好閑的產物。可惜不是。當物質和精神都豐富了,我的理想又變了。這次就是這麽簡單,但也充滿了挑戰,就是我要做我自己。正如人本主義心理學大師所倡導的:“做好自己”,那壹刻,我深深明白,人生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充分發展自己的人生,最終“做好自己”。此時的我充滿活力和創造力,同時富有同情心和社會責任感。現在去轉轉還不晚吧?
希望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理想,不管多麽不可思議或者難以啟齒,理想就是理想。小小的火焰,如果不熄滅,會給人無限的動力和勇氣。我還是喜歡聽孩子講自己的理想。孩子越小,理想越可愛。因此,我愛上了加拿大詩人丹尼斯·李寫的那首充滿童趣的詩,詩名叫《我將做什麽?
“妳會怎麽做?”
大人們不停地問問題。
“做舞蹈家?當醫生?還是做潛水員?”
“妳會怎麽做?”
成年人總是糾纏問題,
就像要求我不要做我自己,
成為誰。
我成長為打噴嚏之王,
打擊敵人身上的細菌。
我長成壹只癩蛤蟆,
嘎嘎專門問傻問題!
當我長大成為壹個小孩時,
整天調皮讓他們生氣!
完成於2017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