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雅”——“俗”
杜甫詩歌的語言經歷了許多考驗和磨難。用杜甫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對於人性,語不驚人死不休。”杜甫喜歡好句子,非常註重詩歌的錘煉。正是這種自覺的追求,使他在詩歌語言藝術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也是杜甫詩歌語言精確簡潔的主要原因。
“俗話說人多好生氣,客氣話多書生氣。壹個好的詩人,總能在雅俗之間遊刃有余,關鍵原因就在於壹個字:變通。這裏說的“變通”就是單詞轉化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很好地把握這個機會,並充分利用它,我們可以作詩或實現寫作的庸俗靈活性。我們可以從人間的硝煙中發掘精神文化的最深處,優雅靈活可以從春雪般的精神文化體驗中找到人的氣質的境界。”【1】在現實生活和學習中,讀詩時,大多數人都有壹種期待充滿豐富文學內涵的古雅雋永的作品的心理。但如果在詩詞中偶爾插入壹些平時不太註意的諺語,就會突然“攻擊”讀者的心理預期,給人壹種新鮮感,即雅俗共賞,但又清新。杜甫善用古典詩歌的諸多體系,他的詩歌在壹定程度上受到了漢樂府的影響,他的詩歌中經常運用俗語和古諺。而且杜甫的詩歌在藝術風格上是開放的,所以在用詞上自然不能避免開放和接受民間說法。中唐時期,元稹有詩為證。“杜甫才情頗絕世,每次尋詩,似有深情。憐渠直至時之言,非古人之源。”他所說的“當代語言”是民間的、口頭的語言,而“親近古人”則是杜甫詩歌由俗到雅的精神探索。
二、“粗鄙”的真諦
杜甫詩歌語言的壹大特點是“俗”。杜甫詩歌的俗主要來自於他的生活經歷。杜甫壹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貧困中漂泊,所以他與下層社會有著密切的交往,杜甫對他們的思想、舉止等都非常了解。所以杜甫描寫下層人民生活的詩,可以說是得心應手,更加生動逼真。而且杜甫也受到了漢樂府的影響。他既學習漢樂府的思想內容,又模仿漢樂府的話語方式。這些都為杜甫詩歌的低俗化提供了可能。
杜甫詩歌的俗,不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俗,而是雅俗共賞,雅俗相連的“俗”。張潔《老寒堂詩話》卷中說:“弟子見我兒的美詩多俗,不知俗語為詩中最難,非俗,而極古。”杜甫詩歌不朽的生命也向世人證明,杜甫詩歌的俗也有壹定的審美價值。不是壹般意義上的低俗,而是雅俗之間的聯系。
三、“俗”的具體表現
杜甫詩歌的俗主要體現在俗語和古諺的運用上。
(壹)說
宋代詩人孫毅說:“紫梅山化為方言俚語詩,詩人與詩人談不盡。”比如“客眠時,秋不肯知”(《客夜》);“河煩花,無處訴說狂”(河上七絕句之首);“父、母、子、妻,目送妳去,直到塵埃埋沒長安外橋”(《軍車店》);“女人壹出生,雞和狗就要結婚”(《新婚》)...這樣的詩還有很多,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