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是異國詩歌興起的時代。“具體到德國文學,也就是說18世紀德國詩歌中的外國形象(包括作為外國的中國)比較少見,對這種形象的描寫並不成熟,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對中國的描寫。戈特利布?康拉德嗎?Pfueffer Pfueffer(GottliebKonrad Pfeiffer,1736?1809),來自阿爾薩斯的寓言詩人和敘事詩人,擅長寫道德故事,有點類似於著名的寫道德小說的賽·肯多夫賽·肯多夫。
寓言和故事(Fabeln undErz?Hlungen)充滿東方色彩和異域情懷,有很多關於中國的詩詞,大多宣揚儒家的孝道倫理觀,強調其教育作用。所以對中國的描寫,多以中國的道德故事和倫理格言為主,分章節敘述,如中國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子強於父”等。,而且布景的運用甚至題目的運用都很強,說教性遠勝於藝術性。
《基輔恩》是敘事詩中的壹首,講述了壹個官員的兒子願意為有罪的父親接受懲罰,請求皇帝的允許:君主自己做了壹切,壹個官員因偷竊被判死刑。衙內開復跪在國君冠前。乞求他父親的生命,他說:“我知道他該死。妳必須依法懲罰他。請給我壹支箭,讓他活著。”君主回答說:“我滿足妳的要求。”人們把他送上了斷頭臺。
年輕人絕望地吻了吻君主的手,然後投入了死刑。住手,君主高興地喊道,我會還妳父親和祖國的。他吻了他,把他的項鏈戴在英雄的脖子上。他羞愧地抓住了君主的長袍。主人,饒了我吧,不然我每天都會想起我父親的罪行。
孝子與聖人、倫理與政治在普弗爾和普弗爾的作品中完全融為壹體,符合中國古代家國同構的思想,更符合18世紀德國人的情理統壹思想。但在普弗爾和普弗爾看來,祖國最終是淩駕於壹切之上的,代表著壹切。作為個人,只有加入國家,才能自立,才能有大作為。這分明是在利用中國古代忠孝的主題來宣揚和捍衛西方市民階級的國家觀念。同類的詩有幾首,內容或從父子關系變為母女關系,或變為兄弟關系,但基本精神基本不變。
比如兄弟的壹個中國傳奇(Die Br?Der,eine Chinesische Sage)講述了兩兄弟願意為母親赴湯蹈火的感人故事。這首敘事詩內容較長,此處不引用。我們不妨分析壹下另外兩首詩。先看《林虎》:在中國,壹天深夜,壹個名叫林虎的著名青年靜靜地躺在壹張蘆葦墊上,他發現壹個強盜爬進了他的房間。他聰明伶俐,緊緊抓住枕頭,閉著眼睛欺騙強盜。
強盜把他的臟手伸進了放在角落裏的上釉的大鍋裏。他懇求道,放下吧,可憐的人,放下吧。明天我要用這個鍋給媽媽做早餐。強盜顫抖著說,放心,我不會偷這樣的兒子。他把贓物全部放下,擦去臉上的淚水,洗心革面,不再偷了。
就內容而言,林虎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甚至講了壹個老掉牙的故事;就教育技能而言,林虎也並不出色。但是,對於不熟悉中國傳統文化和教育思想的普弗爾和普弗爾來說,寫這樣壹首詩自然是有其目的的。在18世紀,連《好傳記》這樣的汙作都被“炒”得紅極壹時。Pfueffer和Pfueffer不管好壞,想出壹個中國傳說,用的很自如,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們只需要知道,他是在用中國來表達他的道德觀念和文化意識。但是,普弗和普弗弗並沒有放棄利用詩歌創作進行各種價值判斷的權利,他還對中國傳統中的壹些陳腐道德進行了諷刺和批判,比如《穆特與托赫特》這首詩。
從外表上看,普富埃弗和普富埃弗都講過中國故事,但他內心想表達的,藏在作品裏的,是德國人的意誌。那麽,這種德國意誌具體體現在哪裏呢?瑞士學者長安兒認為,這主要體現在貫穿這些詩歌的道德撕裂上,其歷史源頭是“Empfindsamkeit”。這樣想是合理的,也是符合邏輯的,因為正如長安兒所指出的,Pfueffer Pfueffer師從蓋勒特(Christian F.Gellert,1715?1769)的“悲情敘事”和“反諷風格”。
但是,長安兒忽略了兩位作家之間的另壹種關系,即啟蒙理性觀念中的繼承與發展關系。我們要註意到,雖然蓋勒特的寓言和宗教歌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的作品充滿了感傷主義,但他主要是壹位啟蒙作家,他的作品主要宣揚理性,勸人棄惡從善。他相信啟蒙和理性能讓人類進步。
從我們介紹的詩歌中,不難看出,普富埃弗和普富埃弗也持這樣的啟蒙觀念,只是他把中國的道德觀念當作壹個成熟的樣本來模仿和運用。因此,我們認為,普費弗和普費弗的德國意誌在其作品中表現為道德眼淚,但這些道德眼淚不僅僅是感性沖動的結果,更是理性行動的結晶。
普弗爾和普弗爾對中國知之甚少,盡管他們並非壹無所知。真正在中國上下功夫,完全沈浸在“感傷主義”中的是昂澤爾。翁策是壹個地地道道的多愁善感的詩人,恐怕正是因為他濃重的多愁善感色彩,他才英年早逝。正是這位年輕的感傷詩人,將“中國時尚”,至少是德國的“中國時尚”推向了高潮,作品中的中國形象也走向了“感傷”、“內化”、“雕琢”。
1773年,翁策發表了以中國為主題的悼念長詩《Vou-ti bey Tsin nasGrabe》和十四行詩《周壹中國十四行詩》。武侯墓旁的武帝是根據杜哈德的《中國縣誌》改編的,講述了失去心愛公主的故事。但是,翁策對杜哈德作品中的故事進行了調整和改變。
據報道,梁武帝在失去心愛的公主後,原本是求道求仙,希望道士能讓心愛的公主起死回生。在翁澤爾的筆下,故事變成了梁武帝在心愛的公主墓前的私人悼念,他對道士的壹面懷恨在心,轉而祈求他能早日上墳,與心愛的公主團聚。可見,悼念的重點已經從為生求同變成了願死。翁澤爾敢於把皇帝拉下神壇,塑造成壹個有世俗欲望的人,強調他對真實和真誠的追求,說明這首悼亡詩在基調上還是啟蒙精神的體現,至少是用當時西方的君主概念來說明漢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