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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時對作品的欣賞。

詩人寫這首詩的時候,他愛的對象年輕,面容姣好,風姿綽約。人們常說:“哪個女生不擅長戀愛,哪個男生不擅長戀愛。”古往今來,愛情似乎總是與青春和美麗聯系在壹起。當人們沐浴在愛的光輝中時,腦子裏只有當下,總有壹種隱藏的欲望,拒絕時間,改變,把瞬間變成永恒。然而,詩人決心穿越遙遠的僅僅是拜訪,想起了少女的老年,想象著她白發蒼蒼,佝僂的身軀。

向壹個正在享受青春果實的女孩宣講她的暮年,就像告訴壹個剛出生的孩子,他必須死去,這是殘酷的,但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詩人寫這個不僅僅是為了告訴她這個“真相”,而是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她的愛。詩人仿佛是壹個孤獨者,遠遠地看著,卻又執著著,愛著這個被人仰慕的女孩,給她他獨壹無二卻又真正珍貴的愛,因為別人愛的只是她的真愛或假愛的容顏,獨壹無二的詩人愛的是她高貴的靈魂。美貌易老,青春難留,但少女高貴的靈魂和內在美會在歲月的流逝中永存,就像酒壹樣,藏得越久越醇香,所以詩人的愛情可以超越時間和外在的美。

這首情詩是獨壹無二的,它的獨特來自於詩人獨特而真摯的情感。沒有這種情感,刻意去原創,只會讓人覺得做作。所以,這首詩與其說是在想象中描寫女孩的暮年,不如說是詩人對女孩,對轉瞬即逝的歲月的真情流露。從這個意義上說,是詩中溢出的悲傷無望的真摯情感打動了我們。

全詩節奏整齊,語言凝練,意境優美。詩中沒有華麗的辭藻,但樸實平淡的文字背後隱藏著磅礴的情感。葉芝在詩歌中表達的情感軌跡可以比作壹條河流:它在峽谷中流動,然後流入河流,最後平靜地消失在大海中。然而,就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下,我相信壹定有滾滾波濤,埋葬了他所有的希望、失望和絕望。任何壹顆年輕的心都不會也不會去面對年老的,接近死亡的,層層皺紋,如銀發,這是壹種沈重感。然而,年輕的葉芝卻站在時間的盡頭,總是以平靜而富有表現力的口吻講述和想象自己年老後的場景,將對莫德·岡恩的愛發揮得淋漓盡致。

全詩分為三節。這三首詩,有始有終,相互照應,頗具匠心。第壹部分以壹個假設的時間狀語開始,詩人想象幾年後壹個上了年紀的愛人在火邊讀壹本詩集。她被霜覆蓋,獨自坐著,但她並不孤單,因為葉芝的詩陪伴著她。當她輕輕背誦的時候,她會回憶起過去的壹切,她美麗的眼睛,柔和的光線,深邃的光暈。葉芝寫這首詩時只有29歲,而莫德·葛恩只有27歲。而“當妳老了”的假設,則被“白頭”、“昏昏欲睡”、“爐火旁打盹”等意象具體化。“老”的那壹瞬間突然向我們走來,朦朧而靜止,卻又是那麽生動而震撼。站在時間的另壹邊看過去的自己,會看到什麽?詩人的情感經歷和寫下這首詩後的漫長歲月,都印證了他寫這首詩時的感悟。詩人似乎壹直在義無反顧地走向他假設的時空,就像走向壹種信仰。

第二節是全詩的重點,詩人巧妙地運用對比的手法表達了自己的深情。“有多少人喜歡妳年輕快樂時的美麗、虛偽或真誠?只有壹個人愛妳朝聖者的靈魂和妳衰老的臉上痛苦的皺紋”。詩人指出,別人愛妳青春的旺盛和妳美麗的外表,而我愛妳那顆為民族自由而不斷奮鬥的聖潔的心。即使青春的綠蔭已落,“我”依然會愛妳臉上的憂傷和皺紋。與那些人相比,詩人的愛無疑更深刻、更真誠、更忠誠。時間給愛情帶來了沈重的考驗,但時間也驗證了愛情。只有穿越時間,愛情才能堅如磐石,歷久彌新。

第三節轉向未來的虛擬意境。詩人的語言溫柔如羽絨,溫柔地引導戀人進入只是提前參觀——“當妳老了”妳的老頭發花白了,妳的臉不再光鮮亮麗,妳的身子彎了,妳在爐火邊打盹,但我依然為妳的衰老感到心痛,卻依然為妳敲響愛情的鐘聲。詩人在現實中的愛情是如此的無望,以至於他不得不引導對方去想象多年後的場景,希望戀人們看到這首詩後能早點理解他的癡情,而不是等到多年後,壹切都成了永久的痛苦。然後詩人寫道:“在頭頂的山上,它慢慢地走著,把臉藏在壹群星星中間。”詩人的愛並沒有消失,而是徘徊在頭頂的山上,舍不得離開,最後把自己藏在壹群星星中間。這兩句中的“山”和“星”的意象,拓展了詩的意境和空間,使人感受到壹種聖潔的美。詩人的愛不斷向純粹崇高的境界升華,升華到無限的空間,成為壹種永恒。

“有多少人見過崇拜妳年輕時的樣子?我們知道誰願意承受時間無情的變遷。多少人在妳的生命中來來回回,知道我會陪妳壹輩子。”對葉芝來說,愛永遠不會消逝。在這首以時間為基調的詩中,詩人不僅以精湛的筆觸生動地傳達了個體生命的獨特情感體驗,更重要的是詩人從個人感受中理解了全人類的普遍* * *相同的體驗,從而實現了個體對生命和世界的超越。緊張

在這首詩中,詩人突破了個人的不幸,將心中的憂傷化為溫柔的詩性靈魂,以溫柔曲折的方式創造了壹個美好的藝術世界,實現了對生命和命運的超越。全詩體現了充分的張力美。

在這首詩中,張力首先體現在對立與統壹的內容和形式上。也許我們首先會註意到,整首詩其實是由壹句話組成的。我們可以簡單地把這首詩濃縮成這樣壹句話:妳把詩集拿下來慢慢讀,緬懷往事,感嘆愛情的消逝。然而,簡單的形式背後是深刻的內涵。這與詩中“夢”字的妙用是分不開的。正是因為“記得”,歲月的長河才在記憶中升起。整首詩也因為這個詞而突然有了空間感。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詩中的時態在第壹、三節指向現在,但在第二節又回到過去。時間的孕形壹方面反映了主人公意識的流動軌跡,另壹方面也更重要,在於拓展了詩的意境和空間。縱觀詩中最後兩行的“山”與“星”,我們不難發現,詩中所體現的時空,不僅跨越了過去與現在,更是連接了天地。在過去與現在、天地交織的時空裏,流淌著詩人的愛。因為愛無處不在,貫穿古往今來,詩人個體的愛升華為人類永恒的愛。這與象征主義的基本特征不謀而合:追求從有限到無限,即從個人感受出發,表達對永恒思想的追求。

張力不僅體現在內容和形式上,還體現在節奏的變化上。整體來看,全詩押韻,節奏基本整齊,每行以五音步和抑揚格為主。但是在詩中的壹些關鍵地方,節奏發生了變化。於是,正如余光中先生所說:“格律要克制,詩人要反抗,兩股對立的力量就會形成張力。”在《當妳老了》中,節奏的變化主要體現在從抑揚格到斯龐迪的變化,這種變化往往會帶來詞與詞之間意想不到的張力。比如第二節第三行,詩人在/人愛/中第壹次用了楊陽歌,對“人”字的重音是別有用心的。“男人”這個詞不僅指表面上與其他追求者相比較的詩人,更深層次上暗示詩人是壹個真正的男人,意義深遠,因為在莫德岡眼裏,葉芝充滿了女人味,就像他的名字壹樣,不像壹個真正的男人,她獻身於壹個英勇的戰士,而詩人葉芝終究是壹個詩人,他的嘆息,無論多麽刻骨銘心,終究是難以忘懷的。事實上,莫德岡對詩人的評價並不完全正確。葉芝去世前兩個月寫了壹首詩《波旁山》,留下了他的墓誌銘:看壹看生命,死亡/冷酷,/騎士,前進!(投去冷眼/對生,對死/騎士,路過!)從這樣壹首剛毅的詩中,不難看出詩人的錚錚鐵骨。詩人在這裏重讀“人”字,多少委屈、委屈、誤解、無言的反駁,都被傳達得淋漓盡致,精妙絕倫。在這壹行,另壹個案例是/-冷酷的靈魂/。由於對“-grim”的重新解讀,“朝聖者”壹詞獲得了更豐富的含義。詩中原本修飾“靈魂”,可以理解為愛人的心靈是聖潔無瑕的,愛人所從事的愛國事業是光榮偉大的。然而,重讀“朝聖者”這個詞的後半部分,讓“-grim”又有了意義。壹般來說,“-grim”有兩層意思:壹是“冷酷無情”;二是“堅強無畏”。我們可以體會到詩人復雜的情感和心態:他在欣賞莫德岡堅定的革命立場的同時,是否也有壹絲苦澀,抱怨她對自己愛情的無情冷漠的回應?

然而,在《當妳老了》這首詩裏,或許最重要的張力來自於或建構了詩的主題:現實愛情與理想愛情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詩人為了想象中的愛情而失去了現實中的愛情,因為現實中的愛情最不能忍受被破壞,只有想象中的愛情才能永恒,才能永遠被壹圈閃亮的詩包圍。但是,越是想象的,越是理想的東西,越沒有力量。為了實現愛情,想象應該讓位於現實。這是多麽可悲的悖論啊!詩人從個人感受中體會到了全人類普遍的、同壹的體驗,實現了對生命和世界的超越。

假設的想象

在詩的字裏行間,我們可以看到詩人大膽運用了假設想象的藝術手法,如:老了,頭白了,困了/在火邊打瞌睡。這是詩人在詩的開頭設想的壹個老式場景。隨著詩的繼續,這壹幕立刻在讀者的腦海中呈現出壹幅老年的畫面:在漆黑的壁爐旁,爐火映出了壹位衰老的愛人的雙頰。在這安靜而寒冷的環境中,愛人顯然是帶著壹顆疲憊而孤獨的心在度過她剩下的光明。然後,詩人接著寫道:請把這首詩記下來/慢慢讀,回憶妳過去眼神的溫柔/回憶他們過去沈重的陰影。這些臺詞將戀人和讀者壹起帶入對過去的回憶。那時,詩人仍然深愛著她的情人。即使她老了,滿臉皺紋,在爐火旁打盹,詩人仍然渴望在愛人的身邊,看著她“溫柔的眼睛”,這能給她最後壹次帶來壹些溫暖和幸福。詩人借助假設,想象晚年的溫馨,回憶青年時代,目的是表達對愛人的摯愛。可見詩人在詩歌中發展了豐富的想象力,想象年輕的戀人步入暮年,白發蒼蒼,昏昏欲睡,眼中柔和耀眼的光澤不復存在。當丘比特消失的無影無蹤,留給戀人的是無限的孤獨和悲傷,留給詩人的是無盡的思念和回憶,留給讀者的是巨大的遐想空間和詩人對愛情的忠貞。

對比

但詩人壹直表達的愛情的誓言和堅定,並沒有得到戀人們應有的回應。不知什麽原因,戀人們壹直拒絕詩人的追求。第二節,詩采用了強烈對比的手法,“年輕快樂的時候有多少人愛妳”“愛慕妳的美貌是假是真”。戀人的美麗和青春吸引著世俗的人去愛,用真心去追求她,這就註定了詩人愛情的艱難和曲折。然後詩人表白:“只有壹個人愛妳朝聖者的靈魂”,“愛妳衰老的臉上痛苦的皺紋”。詩歌用“有多少人”和“只有壹個人”來對比詩人的愛情:詩人不僅愛人們幸福時甜蜜的臉龐,也愛人們衰老時痛苦的皺紋。更愛戀人的靈魂——那是朝聖者的靈魂;所以,詩人的愛情具有朝聖者的忠誠和聖潔。詩人的愛情不會因為愛情的艱辛而氣餒。詩人的愛不會因為愛人的衰老而褪色,但會永存。苦難越多,愛越強烈。這種強烈的反差可以理解為詩人希望戀人在年老時能夠對自己的經歷和感受有壹個徹底的反思,以及詩人對正在被大家追求的戀人的即時提醒,也可以理解為希望戀人能夠真正理解詩人對戀人真摯的愛。“多少人愛妳的青春時刻”愛慕妳的美麗“假的或真的”只有壹個人愛妳朝聖者的靈魂“愛妳衰老臉上痛苦的皺紋”。時至今日,這依然是對愛情忠誠的最好表達,比流行的“我最愛妳”的承諾要厚重得多,有力得多。

圖像

“意象是詩意的靈魂”和“詩意表達的核心”。詩的第三節《在紅光閃耀的火爐旁埋頭》,再次呼應了《在火邊》這首詩,既是壹種前後呼應,也是對這些重要意象的重復和強調。作為這首詩中為數不多的意象,“竈”和“火”前後出現,詩人有著特殊的表達意義。“熔爐”可以是生活的熔爐,也可以是愛情的熔爐;“火”能給人最大的溫暖,讓人回想,讓人思考。在詩人如《紅光閃耀》《火》般火熱的愛情面前,在這令人難忘的“火”的壹幕中,戀人們會“埋下頭”,“悲傷地訴說那份愛情的逝去”,訴說失去後的珍貴。雖然他愛的人無果,但詩人還是希望戀人們回憶被愛情追求的過程,回憶逝去的歲月,在年老的時候,對這段逝去的愛情有壹點點的傷感和遺憾。通過“火”的意象,容易引發“舊想象”的情感體驗,依然是為了讓戀人珍惜詩人的感情,理解詩人的真誠。

標誌

這首詩的後兩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版本,但總是無法理解。壹首詩的真正含義恐怕只有詩人自己才是準確的。符合全詩的情感和寫作邏輯,在詩的最後兩句用意譯代替直譯,可能更能體現詩人的情感。作為象征主義詩人的代表,葉芝用象征的手法表達了他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山”象征堅韌,“星”象征永恒。雖然愛情很曲折,很痛苦,很無望,但在戀人可能面對舊日回憶,迷茫,疲憊孤獨,傷心無助,誤解我心的時候,詩人的愛情得到了升華。是更高層次的愛——在頭頂的群山中,在密密的繁星中,詩人依然永遠愛著愛人,關註並祝願愛人永遠幸福。詩人的愛情故事感人至深,詩人的愛情佳作被世人傳誦。它類似於著名的古詩“我們希望在天上飛,兩只鳥用壹只的翅膀”和在地球上壹起生長,壹棵樹的兩個樹枝。“大地長存,蒼天長存;總有壹天,兩者都將在中國結束,“而這種無休止的悲傷將永遠持續下去”。愛情沒有地域界限,也沒有當下的時間,只有壹樣的真誠和堅定,壹樣的美好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