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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的詩有什麽特點?

徐誌摩的詩歌創作在前期和後期有著明顯不同的思想傾向。早期詩歌主要致力於追求理想,歌頌愛情和自然,客觀上具有反封建的思想意義。誌摩的詩歌關註現實生活,許多詩歌表達了對非人現實的抗議。《和平的場景》、《覆上幾層油紙》、《奇異的世界》、《呼喚應得》等詩歌,揭示了人生的悲劇,諷刺和控訴了違背人性的行為和現象。《無題》表達了沖破黑暗,追求理想的願望。《這是壹個懦弱的世界》表達了對“沒有愛的空間”這壹黑暗現實的不滿。詩集《翡翠夜》中的大部分詩歌都是愛情詩。這些情詩描述了愛情的痛苦和歡樂。在壹個寒冷而翠綠的夜晚,珊瑚和意外描述了離別的痛苦,中心的客人顯示了對愛人精神創傷的安慰,最後壹天顯示了為愛情的自由而鬥爭的驕傲。徐誌摩的愛情詩,雖然不壹定都是寫自己的愛情經歷。但都是深情寫的;雖然壹定程度上是為了愛情,但是因為親情而感動,因為親情而有壹份純粹的利益,值得肯定。

徐誌摩後期的詩歌在思想傾向和情感傾向上明顯不同於他早期的詩歌。在《老虎》和《雲遊》中,悲傷和絕望彌漫在大部分詩歌中。這可能與927年的政局有關,也極有可能與他個人生活的壹些變化有關。這種絕望正如他在《我不知道風》中反復感嘆的:“我不知道風吹向哪個方向-/我在夢裏,/在夢的悲傷中破碎!”妳可以在夢中暫時忘記壹些真實的痛苦,但畢竟不能永遠做夢。醒來就要面對現實,現實中有太多不堪回首的事。所以徐誌摩的詩裏有很多盡量回避現實的句子,比如“朋友,著急有什麽用?咱們喝酒玩吧,這槐樹下涼快”。在後來的愛情詩中,也明顯不同於前期,表現出縱欲的縱欲,如深夜,別擰我,好痛等。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詩可以理解為詩人徐誌摩在這壹時期精神危機的壹種表現。他在現實與理想的巨大反差中掙紮,試圖尋找或者等待壹個“真正的復活機會”。從1930發表的《大雁》《黃鸝》等詩歌來看,徐誌摩已經逐漸從悲傷絕望中解脫出來,思想中正在萌發壹些新的因素。可惜1931結尾的空難,把這位天才詩人永遠帶走了。

在新月派詩人中,徐誌摩沒有像聞壹多、饒孟侃那樣積極探索詩歌理論和藝術,而是通過創作實踐和拓展新詩藝術,從而確立了獨特的詩歌藝術個性。

首先,徐誌摩的詩是壹首獨抒靈魂的詩。徐誌摩自己也有壹段解釋:“我要的是真正從我的骨頭裏、我的血液裏、我的靈魂裏、我的生命裏出來的純粹的思想。”在論述新月派和徐誌摩的詩歌藝術時,朱自清也做了非常準確的把握:“作為壹個詩人,徐更為世人所知。他沒有文那麽精準,但他壹樣冷靜。他在跳躍,在潑灑壹種晝夜不睡的生命之水。”徐誌摩強調的“自然之靈”,其實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壹種內心的親情。在這種情感的驅使下,他在詩歌中表達了對理想和美好事物的追求以及對自然和愛情的熱愛。正是這種率真真摯的情感,使得徐誌摩的詩歌總是顯得那麽自然自然,少了人為的痕跡,散發出壹種“生命之水”般的自然生命力,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比如那些懷舊的詩《別了康橋》《艾曼殊非》,都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名作。因為記憶中的美好,心中的感動,那些風景不再是純粹客觀的自然物。雲朵、金柳、綠草、海浪、水影,都是因情而色,因情而美。劍橋見證了過去的美好時光,如今物是人非,這裏隱藏著許多不堪回首的人生遺憾!這裏的每壹處風景都飽含著情感,情感與景物結合得天衣無縫,才可能表現出“誌摩式”的灑脫與無奈。

其次,看似得心應手的形象,其實是苦心構建的形象。徐誌摩詩歌的美在於意象。而詩歌意象的構圖有壹些非常個性化的方法和效果。這些意象在自然界、在生活中、在英國浪漫主義詩人的詩歌中為人們所熟悉,但經過詩人徐誌摩感情的熏陶,具有獨特新穎的特點。徐誌摩詩歌中的意象通常有三種建構方式:壹是通過情感化賦予客觀意象以情感色彩,使其由平淡到奇特。既讓讀者感受到屬於自己體驗的事物和場景,又讓讀者感受到其中蘊含著全新的趣味。比如《黃鵬》中,對黃鸝“沖破氤氳,化為彩雲”和“似春,似焰,似熱情”的描寫,在這裏讓人感到新奇,因為有壹種詩人的感覺。再比如《再別康橋》:“河邊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從《金柳》到《新娘》的轉變,是詩人情感位移的結果。其次,隱喻在小說意象的形成中起著重要的作用。比如《娜拉》中,詩安“是低頭的溫柔,/像壹朵在涼風中所向披靡的水蓮的羞澀”。壹個絕妙的比喻描述了日本小姐告別朋友時的迷人神態,東方風情的溫柔留在了讀者的記憶中。再比如《她在睡覺》,其中用J的詩性比喻來形容她的睡眠狀態——“星光下的壹朵白蓮”、“香爐裏裊裊的壹縷煙”、“嘈雜的琴弦被春光壓住”。隱喻用於構建意象,有助於突出意象的某些特征。它不僅可以通過類比擴展意義,還可以提升詩歌的形象。第二,瞬間抓住感受和印象,定格為影像。比如《灰色人生》裏:“我抓起西北風,向他要落葉的顏色。”捕捉到那個獨特的瞬間,我們可以像英國詩人布萊克說的那樣,“壹粒沙中的世界,壹朵花中的天堂。”。/無限在妳手心裏,/瞬間變成永恒。“徐誌摩用詩意的筆抓住了這些瞬間,產生了壹種獨特的趣味,對讀者來說也是壹種新奇的趣味。

第三,徐誌摩詩歌的美在於自律。徐誌摩是新月社的代表詩人,徐誌摩認同新月社詩人對新詩格律方面的意見。在徐誌摩的詩歌中,詩的形式、意境、修辭都是美的。尤其值得註意的是,徐誌摩對音樂美的追求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從音節來看,徐誌摩詩歌的音節和旋律都非常自然和諧。他曾說:“詩的美不在於它的意義,而在於它難以捉摸的音節。”他的音節看似諸神輔助,其實這種自然和諧的效果也是刻意的效果。壹是音節與詩中所表達的思想情感的變化相壹致,二是有有效的技法支撐。在他的詩歌中,大量的疊詞技巧,以及疊句疊句的技巧,都是為了營造壹種想要的效果。比如《告別劍橋》第壹段和最後壹段的“溫柔”和“安靜”,營造出壹種特殊的節奏感。再比如《石安的娜拉》的節奏和旋律非常溫柔舒緩,最後壹句用日語的“石安的娜拉”而不是漢語的清脆果斷的“再見”作為柔和的結尾。既溫柔又纏綿,充滿東方女性魅力。從這些細致入微的處理中,讀者不難體會到詩人徐誌摩在語氣上的苦心。徐誌摩對押韻的處理也很講究。因為新韻文要貼近口語,音節很容易變得散漫,韻腳的銜接和滲透就變得尤為重要。徐誌摩的詩有時有壹個韻,有時壹首詩同時有幾個韻,並沒有形成對壹個韻的偏好。這說明徐誌摩的詩並不完全像胡適對自由詩韻腳的主動——新詩“在自然中競爭,在聲調中自然區分”——所以徐誌摩的詩的韻腳不僅僅是追求壹種“語言的節奏”,更是壹種“語言的節奏”,發音的節奏可以說是散文的節奏,但形式上的節奏屬於詩歌的嚴格節奏。

徐誌摩的詩歌既尊重現代漢語的表達習慣,又對現代漢語的語言習慣有所突破。在語法規範方面,既有中國古典詩歌的滲透,也有英語詩歌的影響;在格律化新詩的過程中,既有對聞壹多“兩美”的有效融合,也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他在按照自己的“真正的詩意”進行創作和發現。因此,他在詩歌藝術上的探索,對於中國現代詩歌的藝術發展,其貢獻是其他新月派詩人不可能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