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曰:“五色致盲,五音聾,五味爽,馳騁射狂,稀貨可防。”可見感官對人的迷惑作用,是人在努力積極面對壹切,但實際上人是被事物控制的,這樣的人生活在經驗的世界裏,身體和心靈都在裏面。面對或置身於三千方世界,顏元的境界是相當高的,即“壹個人在簡陋的胡同裏,不忍其憂,回去也不改其樂”。宋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境界不高,我想也是儒家之憂吧。孔子曾經訪問過蔡晨的南子。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將詞分為有我與無我之境。“淚問無字花,紅飛過秋千”,也有我的境界。“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沒有我的位置。他認為“古人寫文字,有很多人寫我的境界,但他們寫不出以前沒有我的境界,所以英雄們可以自己立耳。”到最後,生活看到的只是滾滾長江流過,沒有看到當年的英雄。“人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在春風微笑。”我想知道為什麽沒有我的境界比有我的境界高。人終究不是世界的主題。煩惱只是過眼雲煙,人卻註定在其中。“我是先鋒,我是自我約束的。”我渴望送天地,牢籠不是我要的。“妳能看到什麽?
司馬遷將《史記》寫成《酷吏列傳》,為張湯增添了酷吏的惡名。張湯也清廉,壹心為公。他因被控利用職務之便、竊取和泄露國家機密、利用政策、勾結不法商人和非法獲利而受到迫害並自殺。但他自殺後,清算財產總價值只有500金。張湯遺產已給,不存在貪汙受賄行為。司馬遷和張湯同時代的朋友趙玉吉壹起敘說。他們有不同的個性,不同的風格和不同的結局。“宇廉。自從當了官,我就放棄了食客。官員和大臣們邀請於,但於最終沒有感謝他們。他只是在朋友和客人的邀請下獨自做這件事。”張湯則“照顧賓客飲食,又照顧舊友子弟為官而窮坤弟,故邀公避寒暑。”《史記》說張湯“詭詐,巧制人”,而張湯的所作所為則充滿了自命不凡的成分。他從上到下都小心翼翼地應酬著,有時是違心的。司馬遷在《酷吏列傳》的結尾寫道:“虞急,傍晚事多益而官事嚴,而虞治緩,故謂之平。”“熬了十幾年湯,死在家裏了。”太史公的筆法寓意深刻,值得我們深思。
處理復雜的人事,不如求其真情,坐觀形勢變化而不變心,何必因事導人,自討苦吃。
俄狄浦斯是瞎子,因為他認為他的眼睛欺騙了他。他討厭他的眼睛,浪費它們。其實他討厭的是他見過這個世界,見過這個世界給他帶來的痛苦。
“妳看不到我吃過什麽苦,做過什麽事!妳看夠了不該看的人,也遇到了我想認識的人。我從現在開始讓妳黑!”
當他這樣哀嘆的時候,他不停地舉起金別針,戳進眼睛裏;他每刺壹次血淋淋的眼睛,血就流出來,打濕了胡子。血不是滴下來的,而是許多黑色的血點,像冰雹壹樣壹起落下。這場災難是兩個人造成的。不止壹個人受苦,夫妻二人壹起受苦。他們舊時代的幸福,真的是過去的幸福。但是現在,悲傷、毀滅、死亡、恥辱和所有命名的災難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這就是發生在俄狄浦斯身上的事。他抹了父親,娶了母親。他能看到什麽?他的眼睛所見蒙蔽了他的心。妳如何認識世界,又如何認識自己?
境界是人的心靈,是人的內在價值所在。人需要治愈自己的心靈,找到信仰的基礎。不管妳是不是佛教信徒,禪都能撫慰妳的心靈。這就是我理解的禪的價值。在境界上是超越,因為洞察到現象的虛無,尋求真正的價值。
禪師說“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山水無情,只是人的情感寄托。人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是無我的境界。對王陽明來說,是融合了禪宗的境界,禪宗大師認為禪宗的最高境界是“真我”,再進壹步,就是“空”的境界,這壹切都取決於其對現實世界的理解。物不以人動,人不以物拖。我認為“空”的境界最終失去的是人,人的作用不可忽視。因為它參與其中,妳不能忽視它。我們需要擦去靈魂的塵埃,我們需要超脫的境界。不必超越,“君子所欲而為”,順其自然。禪宗的“空”境界,難免缺乏積極進取的精神,是壹種消極的處事方式,但人活著就要心平氣和。
王國維在《世說新語》中說:“古今之大業,大學問者必經三界:‘昨夜西風雕碧樹。‘獨上高樓,望天涯’,此為第壹處。”腰帶漸寬我也不後悔,為伊憔悴。“這也是第二種情況。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在昏黃的燈光下’,此第三處也。"
我看到了什麽?只是這三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