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威廉·布萊克,勢必會澄清很多關於他的猜測和指責。有人說他是瘋狂和魔鬼信仰的編造者和傳播者,就像晚上能從倫敦墓地聽到的新年老人。當然,布萊克不可能像拉伯雷和阿列迪諾那樣對世俗世界進行徹底的思考或澄清。也許他是信仰之霧,但也是充滿痛苦和愛的“紫霧”。布萊克創造了壹種由想象力推動的思維方式。布萊克是想象力的預言家和經驗的忠實記錄者。我們寧願把他當成從“魔鬼作坊”中凈化我們意識的最好徒弟。
布萊克的詩歌,如《清潔煙囪的男孩》、《保姆之歌》、《生病的玫瑰》、《老虎的贊美詩》等,被人們引用和背誦最多的,都可以看作是構建布萊克“天國原型”的壹部分。這個自我比較的男孩以西結在四歲時看到了壹個宗教幻覺,他可以用壹種耳語般的語言和“白色的神”保持沈默。
在與陪伴他壹生的鄉村少女凱瑟琳的相遇中,布萊克汲取了普通人心中的童話和貞操,並與自己的經歷和想象相比較,參考了許多自中世紀以來壹直進行和流傳的童話寓言寫作,並加入了自己獨特的形象創意。布萊克給我們留下了18世紀最重要的詩集《天堂與地獄的婚禮》——壹首想象的贊歌,壹首純真和經驗的歌。如果說前者是給那些婚後繼續教書的人的,那麽後者更多的是給小學生的賀歲書或者是聖誕老人給的金色夜光玩具。但我更願意認為,布萊克建造了我們這個世界上宏偉莊嚴的教堂頂樓,那裏閃耀著理想與現實的箴言,時刻提醒著我們聖母的純潔與莊嚴。
布萊克從不否認他是壹個靠天真的想象力創造的人,但他的同時代人不僅對他奇怪的行為和熱情的精力感到不解,而且對他深刻而可敬的外表感到不解。布萊克顯然不是壹個為自己當時的身體命運而寫作的作家。像亞瑟·蘭博壹樣,他在“天堂詩歌”中找到了避難所和信仰,通過基於神秘和夢幻般的經歷不同程度地擾亂感官,通向自由和贊美。也許這就是布萊克留下的最重要的經驗和價值。布萊克對“玫瑰的哭泣”和“真相總是隱藏在瘋狂的暮色中”的大膽表述,為我們找到了壹些從“黑暗的煙囪”延伸到“玫瑰色的天堂”的神秘體驗路徑。
布萊克的詩“在荒原的盡頭,手指可以觸摸到天空”啟發了西班牙畫家格列柯和達利。在《柔軟的時光》和《西班牙內戰的寓言想象》中,達以天才之筆表達了對18世紀最偉大詩人的肯定和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