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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像示例

我們認為,意象,就其構成而言,可分為簡單意象和復合意象;就其類型而言,可分為有形形象和抽象形象。無論是簡單意象、復合意象、相位意象、抽象意象,都可以共同構成意象單元,意象單元的集群構成了文本的全部內容。

1)簡單圖像:

簡單圖像是最小的描述單位,也是最基本的信息載體。大體格局是“A=A”,很難做更深層次的解釋。比如:太陽,妳可以定義太陽這個詞,但就太陽本身而言,太陽就是太陽,即“A=A”。簡單的圖像和詞類不壹樣,不受詞類控制。但由於詞性不同,可能會衍生出不同的類型,或者詞性和類型之間可能會有交集。在相象範疇中,簡單象分為過渡象、時間象、空間象和知覺象,而在抽象象範疇中,簡單象是物理象。

先舉個例子:

弄玉(作者:風詩昆侖現代昆侖)

妳給我每個月的盈虧。

進入我的血液,侵入我的骨骼。

我會把妳的生活還給妳。

從此,我進入了這幅畫。

無盡的月光在妳的手心

聽落葉歌唱。

蝴蝶比紅塵撲得更低。

花旦,青衣,菱鏡,

在心尖點壹顆朱砂。

換個場景就行,不要換內容。

o,轉身,撩起袖子,飛薄。

入戲

鏡中紅妝褪去的女人。

詳細描述前生的面貌

A.及物性圖像:

及物性意象是壹種涉及壹切的意象,具體來說就是我們對已知事物的命名,以及這些名稱在我們重復時所呈現的意象。它的主要內容是名義上的東西,如:天、地、太陽、月亮、花、書、米、車、山、水、筆、灌木、股票...當我們閱讀這些文字時,它們所攜帶的信息會激活我們的經驗,所以我們的大腦中會出現相關的畫面或想法,這就是圖像和影像的作用。有些行為也屬於這壹類:走、跑、吹口哨、哭、喊、哭、笑、占……代詞有:妳、我、他、它、孩子、這個、那個、前後、左右、上下;還有頻率的表達:妳,妳等...只是在詩歌中,它們時而真實,時而模糊,時而替換,時而借出。上例中的妳、我、岐阜、月、血、骨、歸、妳、入、本、畫、掌、境、朱砂、相貌等等。

B.時間圖像:

所有與時間有關的描述性或描寫性的詞語都可以成為時間意象。如:年、月、日、時、分、秒、世紀、千年、春秋、人生、瞬間、瞬間...有些意象本來是可傳遞的,但也可以因為借用而成為時間意象,比如:唐宋,戰國,秦...以上例子,人生,從現在開始,前世。

空間圖像:

它還與許多傳遞性圖像重疊。如:江南、塞北、驛道、山區、山外、西域...其中壹些也被借出形成空間,如大陸,臺灣省,孤島和森林之家...就空間圖像而言,大多是由合成圖像,甚至是圖像單元來完成的。比如:“掌心壹望無際的月光”,它的空間感是用月亮和手掌的距離來表達的,這是壹個意象單位;《低於紅塵》是通過復合意象來完成的。至於這兩句話所形成的詩意,以及它們在全詩中的作用,或者說它們與其他句子的關系,那就是另壹回事了。

C.感知圖像:

與人類感知有關的圖像統稱為感知圖像。它包括視覺、聽覺、味覺和感覺。視覺圖像包括大小、高度、方圓、長度、距離和顏色。還有的修飾和限制行為,如:慢、快、猛等。聽覺形象包括:哭泣、呻吟、唱歌、唱歌、音樂等。味覺意象有:酸、甜、苦、辣等;感官意象有:冷、熱、暖、軟、硬、圓、尖。還有壹些行為上的修飾和限制,比如:溫暖,溫柔,開心,冷淡等等。在詩歌中,壹般來說,這些意象的大部分引申或借義都可以按照上述方法進行細分,壹般也可以稱為感性意象。在例子中,從字面上看,這類形象所占的比例並不太大:唱歌、瘦(飛)、瘦(描寫)等等。

D.物理圖像:

物理是事物的真理,是事物本身規律的書面表達。這種寫法往往不會表現出壹種有形的形式,只是表現出事物之間的某種聯系或關系。壹部分是由傳遞性意象所涉及的,比如例子中的“損益”。在經濟過程中,指的是某種結果;但在性質上,它指的是某種規律,比如“當月盈虧”。另壹部分只表達事物之間的關系:因果、假設、條件、轉折等等。比如第壹節的例子,“如果妳給我月盈虧/入我血侵我骨/我還妳命”是前提,“如果妳給我月盈虧/入我血侵我骨”是結果;“我把命還給妳”是前提,“從此我就在這幅畫裏”成了結果。這裏的“邊”字是壹個物理形象。

實物圖像總量不大,但很重要。這是壹種建立圖像單元或圖像單元簇的方法。物理意象有時並不從字面上出現,但它有自己的規律,也能潛在地參與組織意象單元或單元簇的建立,往往形成詩歌的語境。

2)復合圖像:

復合圖像有兩種含義:

壹是指大於簡單圖像的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簡單圖像組成的基本圖像組合;在上面的例子中,“飛瘦”是由“飛瘦”和“飛瘦”兩個簡單的意象組成的視覺復合意象。這裏順便討論壹下圖像性質的轉換:有些圖像因為視角不同,動作不同,可以隨條件變化。比如《鳥飛》,這裏“飛”是鳥采取的行為和動作,所以是壹個及物意象;如果是“我看見壹只鳥在飛”,對我來說,“鳥”和“飛”都是眼中的影像,成為視覺影像。當然,我們並不提倡把對圖像的理解和把握做得如此精細。

二是指根據說話習慣形成的相對固定的短語,如成語。這樣的例子很多,比如“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雖然“大江”和“長城”可以細分為兩個簡單的意象,比如“大江”由視覺意象“大”和傳遞性意象“江”組成,但由於它只代表壹個簡單的事物,只為我們形成壹個簡單的意象,所以我們還是把它當作壹個簡單的意象。但“大江”與“南北”、“長城”與“內外”分別是由兩個簡單意象構成的空間復合意象。

如果說簡單意象是文本建築最基本的材料,那麽復合意象則是更進壹步、更突出的建築材料。它往往使我們所獲得的獨立的或孤立的圖像之間出現壹些有趣的或有意義的聯系,使簡單的圖像在比較大的範圍內運動,產生某種運動感;讓我們在閱讀的過程中產生更多有意義的畫面。如上面的例子:月之盈虧,入畫,唱葉,轉身,月色無盡,描寫細致。它的壹般模式是:“A=B”、“A=B+C”、“A = b+ C+……”,“A≈B”等等。

復合意象是在簡單意象的基礎上相對更強的表達方式,比簡單意象更有力,更能體現事物之間的相互作用。就其功能而言,復合意象大致可分為並置、對比、替代和借出。

A.並列意象(即並列復合意象,下同)。因為壹旦進入修辭範圍,就只能是復合意象,簡單意象不具備這個功能);

並置意象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復合意象在寫作過程中獲得相同地位的方式。它的前提是地位平等,兩者之間不存在領導、遮蓋和隸屬關系。並置往往不是敘述的需要(比如壹下子說不清楚),而是修辭的需要:通過數量和形式上的重復來強化某種意境或命題,以獲得呢喃、吟誦或推進的效果。如上面的例子,“入我之血,侵我之骨”是壹種並置意象,用“侵”、“骨”、“血”這樣嚴肅的詞語來表示我曾經或者已經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嚴重影響。

並置不僅用於復合意象的並置。作為壹種技術,它也可以用於圖像單元、圖像單元簇甚至段落的並置。比如:

《世界和平》(詩昆侖現代昆侖長弓)

從前,有壹個國王

塞住耳朵

說:世界是和平的

後來,又有了壹個國王。

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說:世界是和平的

後來,又有了另壹個國王

拿著壹把沾滿鮮血的劍

說:世界是和平的

他們住在墳墓裏之後

墓碑上刻有

天下太平,天下太平

這就是明顯的並列關系。前三段的形式幾乎壹模壹樣,但它們之間並不存在引領、涵蓋、歸屬誰的關系。但從“塞住耳朵”到“封住所有人的嘴”再到“拿著沾滿鮮血的劍”,反映的是行為層面的上升,事情的嚴重,閱讀壓迫的升級。所以,並置的運用不是敘述的需要,而是修辭的需要。

總的來說,並置的使用隨著中國現代詩歌的演變而變化。並置往往形成反復吟誦的效果,所以被民歌廣泛運用,也為受民歌影響嚴重的詩歌所廣泛運用:

如果不是因為革命

我們不能翻身。

如果不是因為革命

我們不能結婚。

王貴和李祥祥(賀敬之)

這是兩個圖像單元之間的並置。單位本身反映了因果關系。其實按照文中的思路,應該是:“要不是革命/我們翻不了身;如果我們不能翻身/我們不能結婚。”即便如此,仍然是並列關系:“如果...不能;如果...沒有”但是,作者把兩個連續的、遞進的因果關系分開,形成同壹個因果關系,是為了突出“鬧革命”的巨大好處和“我們”對“鬧革命”的無限感激。在這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時代的詩歌受到了民歌和政治話語空間兩方面的影響。受民歌影響,除了並置,還有用韻。用韻與否決定了詩歌的節奏是否明顯,這將在以後的相關章節中討論。受政治話語空間的影響,這是壹個復雜的問題。比如我們不能排除作者內心對革命的熱愛和感恩,更不能輕視作者對自己內心世界最柔軟部分的開放。但在三四十年代,尤其是50年代以後,很多大陸詩都是格律、分段的文章,而且直截了當。但如果白話詩不只是用白話寫的詩,而是用白話寫的詩,那麽只有兩條路可走:壹條是無限拓展,相當於語言和文字(如蕭晉莊的“造詩”運動);二是自生自滅,不做詩。以上幾種可逆演繹:詩歌如白話,即使偶爾做,也沒有必要;作為壹種詩意的品質和詩意的語境,從來都是不可取的。

B.對比圖像:

比較往往是指相似事物之間的數量比較,有時也引申為同壹範圍內固有的不同品質的存在。所以可以是同質類比,也可以是不同品質的反比。它的意義在於,它不僅是字面排列形成的比較,更是意義上的比較。

例如:

遠近(顧城)

妳們

回頭看著我

回頭看看雲

我認為

妳遠遠地看著我。

妳近距離觀察雲層。

“妳”是同壹個東西;“壹會兒看我/壹會兒看雲”是同壹事物的不同定性表達,是壹種比較;“妳”和“總是看著我,或者,總是看著雲”體現了兩種不同的價值取向,是“要麽……要麽……要麽……看著雲”的比較和選擇,是另壹種價值模式:徘徊和不確定。第二節中的“我”(感覺),是在同壹個範圍內,在“妳很遠看我的時候/妳很近看雲的時候”之間,也是同壹個範圍內不同品質的表現,是壹種比較。不同的是,它與前壹節形成了因果關系。”妳/回頭看我/回頭看雲”是客觀描述;妳看我的時候是很遠/妳看雲的時候是“我想”,是壹種主觀感受。客觀描述和主觀感受是有比較的。詩歌的任務是從事物的表象走向事物的內部。能進壹層就進壹層,能進兩層就進兩層。《人人詞話》中所謂的現代詩歌“更上壹層樓”的要求,就是獲得詩歌肌理和厚度的要求,這也說明中國詩歌歷來主張反對詩歌的單薄或“白話”。另壹方面,下壹個例子是:

代(顧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用它來尋找光明。

這是壹首著名的詩。它出名是因為它簡短易記,所以很受歡迎。因為好而出名,直接進入哲學層面。但是兩句之間,就形成了壹個比較的形象。不同的是,是成反比的。

有壹個典型的例子:

感覺(顧城)

天空是灰色的。

道路是灰色的。

這座建築是灰色的。

雨是灰色的。

在灰燼中

走過兩個孩子

鮮紅色

淺綠色

在第壹部分中,連續使用四個並列的圖像單元。這四個形象單元之間不存在被領導、被覆蓋、隸屬於誰的關系。只是用量與形的疊加來強化“灰色”的壓抑語境,不厭其煩地用天空、道路、建築、雨這四個簡單的傳遞性意象來排斥其他具有積極意義的色彩。第二節的第壹句話,讓“灰色”悄然演變成“余燼”,從風景描寫進入生命狀態。在這裏,“灰燼”是對“生命”的借。“壹個大紅/壹個淺綠”兩張合成圖與前壹張的顏色對比;“孩子”也是新生命和希望的借出。《在灰燼中》和《走過兩個孩子》是基於“生活”的比較。這樣,通過並置意象的運用,壹個方面得到加強;通過比較的運用,實現了字面和意義雙重矛盾的構建。所以顧城的作品往往表現為意韻沈於字面之下,有內涵有厚度。這不僅僅是作者想得好的結果,很可能是因為作者有著不燥不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