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庚
2008年5月下旬,應武漢圖書館“名家講壇”的邀請,我去江城做了壹場“生態文明”的講座。講座結束後,我會見了武漢自然之友小組的成員。負責人徐大鵬談濕地保護。徐老師建議我在生態文明講座中拓展濕地文化內容,形成專題講座。他負責聯系湖北的WWF和長江流域的濕地保護區,我們共同開發了濕地文化和環境。
2008年7月初,名為“濕地先鋒”的項目迅速啟動。按照徐老師的安排,我踏上了北京到漢口的夜車,於7月6日到達武漢。上午,我在黎華忠小學上了第壹堂關於濕地文化的課。能不能給孩子講講濕地文化,而且是小學三年級的孩子?我盡力給孩子看了拍手歌,獨角戲,還有羅的《鵝》等很多經典的兒歌,和他們在《相呼應》裏互動,第壹站就成功了。選擇在這個學校做濕地講座還有壹個特殊的意義,那就是這裏有全國唯壹的小學濕地教育館。壹個小姑娘,濕地博物館的副館長,親自給我講解。我告訴她,我和她壹樣,也是副館長。
下午我和徐老師從武漢坐長途汽車到洪湖,晚上到達中國名城洪湖。
“洪湖水,浪,浪,浪……”這是壹首幾乎我們幾代人都會哼的歌。所以,洪湖成了我向往已久的地方。今天終於成行,下了長途汽車。徐老師特意安排住在長江邊的酒店,以便隨時欣賞江景。當我們登上大堤時,煙霧彌漫的長江盡收眼底,我們沿著它走。除了停泊的幾艘大船,遠處幾乎看不到有船只在航行,“洪湖港”的建築和駁船也被變成了用餐場所。隨著陸路交通的發展,這個曾經繁華的碼頭變得日益荒涼。不遠處,他來到壹個叫蓮花廣場的地方,那裏極其幽深開闊。就在他對這個叫荷花廣場卻沒有荷花感到不解的時候,霍然看到了廣場邊上的長廊:荷花詩詞長廊。近看,立刻被古人寫的關於荷花的鋪天蓋地的詩句所吸引。這裏收集整理了上千首關於荷花的詩詞,鋪滿四條長廊,令人眼花繚亂,引以為傲,堪稱天下第壹。我覺得這個廣場應該叫“蓮花文化廣場”。
我此行的講座是關於濕地文化的,而我們正在麋鹿苑建設濕地長廊,所以我非常欣賞這條有著豐富文化內涵的荷花詩長廊,甚至有“眼前無風景,上面有崔豪詩”的感嘆。我應該不是來洪湖講學的,明顯是來取經的。這也是我這幾年在各地講課的感受。所到之處,我都在學習,讀萬卷書,走萬裏路。果然,洪湖教育局通知我們,由於安排錯誤,這裏的講課任務取消了。簡單的說,我會很輕松的去洪湖參觀學習。
洪湖因湖而得名,所以我們去洪湖遊覽。在洪湖濕地保護局嚴局長的安排和陪伴下,第二天上午,我們從與長江接壤的新地碼頭乘坐90馬力的快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駛入洪湖大湖區。壹路上,我們劈波斬浪,掀起白浪,把載著遊客的小漁船、遊艇甩在身後,甚至把水濺到遊客身上。就在我對我們超速行駛充滿歉意的時候,濕地局的文解釋說,我們的巡邏艇必須具備高速行駛的能力,否則根本不可能追上並制止水上的非法營運者。
荷葉在第二天是不會變綠的,荷花在陽光下顯得特別鮮紅。小船穿過蓮子夾著的水道,轉眼就進入了壹望無際的大湖。湖水清澈見底,海鷗和蒼鷺在飛翔。就在我驚嘆於洪湖的生態和諧,驚訝於洪湖的遼闊時,閆主任坦言:幾年前,洪湖不是這樣的。圍網遍布整個湖區,就像壹個迷宮。它被肆意開發利用,過度汙染,耗盡自然資源,使洪湖瀕臨漁業邊緣。這樣才能有洪湖的美景,才能有今天能享受到的濕地美食——荷花、蓮藕、魚蝦。
路易巷和洪湖
郭庚
逛洪湖城,無意中看到壹座古樸的木質二層小樓:路易·艾黎故居。當我幾年前訪問新西蘭時,我在新西蘭南島的克賴斯特徹奇博物館了解了壹些關於路易斯·艾黎的事情。前年還去了路易·艾黎先生壹生支持的項目北京培黎學校(原建在甘肅山丹),做了壹個綠色奧運的演講。可惜連續兩次去江邊的路易·艾黎故居都被拒之門外,但徐老師老謀深算,建議去洪湖圖書館,也就是俗稱的路易·艾黎圖書館。
三層樓的洪湖圖書館的第壹層和第二層已被用作其他用途。三樓雖然起到了圖書館的作用,但是空蕩蕩的圖書館裏只有三個女人在值班,也沒有見到讀者。他們說館長出差了,不能提供路易·艾黎的信息。就在我們為遠道而來而惋惜的時候,我們可能壹無所獲。其中壹位叫何的女士,毅然提出幫我們聯系博物館。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找到了管理故居的人,於是何女士熱情地帶我們去了故居。此時,故居的木門大開著,兩位女士在此等候。我們終於進去了,實現了參觀故居的願望。
新西蘭人路易·艾黎(1897,12,2-1987,12,27)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他於1927年來到中國上海,此後壹直生活在中國。作為壹個外國人,他壹生致力於向國際社會宣傳和介紹中國。他出版和翻譯了大量中國詩歌,寫了大量關於中國的書籍,達66本。為中新友誼做出突出貢獻。
令人驚訝的是,路易·艾黎與洪湖結下了不解之緣。早在1932年,他就沿著長江逆流而上到洪湖救災,給洪湖的蘇軍和人民送去了大量的糧食、布匹和藥材。他在洪湖新堤待了7天。當時國內的地下黨安排他住在地下物資中轉站,也就是他的故居所在地。後來,他兩次去延安,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人的接見。因此,他為中國革命的解放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被鄧小平譽為“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路易·艾黎五次到訪洪湖,與洪湖人民結下了深厚友誼。
從何女士身上,我們也看到了洪湖人的豪爽精神和淳樸高尚的品格。
遺憾的是,在商店林立的洪湖街頭,幾乎沒有任何關於洪湖紅衛兵著名戰鬥歷程的宣傳,尤其是關於湘西鄂西革命精神和“路易巷”革命經歷的宣傳。千城壹面的商業氛圍,邊緣化了這些獨特的本土人文財富。至少,這些可以作為旅遊宣傳亮點的獨特資源,還沒有引起洪湖人足夠的重視和突出。人腦子窮,哭窮的也是忽視科學教育文化的人不是嗎?就連我們送上門的講座也放在了壹邊,大家都很忙。妳在忙什麽?上上下下,人們把時間花在搓麻喝酒上,而不是學習上。本土品牌如此閑置的同時,卻抱怨經濟社會發展緩慢,值得深思。洪湖精神亟待發揚。參觀路易·艾黎故居時,發現他回到洪湖瞿家灣時,想起了蘇區革命根據地寫的詩《洪湖精神》,抄在這裏:
人民的老戰士已經去世,
但是他們的創建精神仍然存在於後代。
每當人們遇到巨大困難時,
而且贏了,大家又會看到洪湖精神。
……
思考如何培養更多忠於洪湖精神的人。
讓它成為他們身心的壹部分,
並將它們融入到他們所有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