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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中魏晉南北朝文學的時代特征:文學思潮的演變。

魏晉南北朝是中國文學發展史上壹個充滿活力和創新的時期。詩歌、賦、小說等體裁在這壹時期都表現出新的時代特征,為其以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從思想文化的角度看,魏晉南北朝文學的這些“新變”與佛教在中原的傳播密切相關。文學史上的魏晉南北朝時期,始於東漢建安年間,止於隋朝統壹,歷時約四百年。這壹時期的歷史情況比較復雜。南北朝文學是整個文學研究中的壹個重要課題。建國以來,由高校和科研機構集體編纂、專家個人出版的《中國文學史》各具特色,部分作品產生了較大影響。

文學進化

南北朝的文學是國家的長期分裂。從漢末之亂到三國鼎立,再從西晉實現短暫的統壹,不過也就持續了二三十年,之後就是連年的南北混戰和分裂,直到隋朝統壹。在中國歷史上,這是分裂時間最長的壹次。第二,頻繁的政權更叠。縱觀魏晉南北朝,除了東晉和北魏,其他朝代的壽命都不長。南方的宋齊梁陳,最長的宋立國約60年,最短的齊只有20多年。第三是社會動蕩。這壹時期,由於國家的分裂和政權的不穩定,各種勢力為奪取統治權利或擴大統治範圍進行了激烈的鬥爭。同時,共存的政權相互征服也是必然的,新舊王朝的更替大多是通過戰爭來實現的。即使沒有戰爭,統治集團內的權力鬥爭也充滿殺氣。在不斷的社會動蕩中,不僅普通百姓遭受了巨大的災難,許多上流社會的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殺害。第四,民族矛盾尖銳。自漢魏以來,中國西部和北部的少數民族開始大量向內地遷移。他們深受漢族統治勢力的壓迫。西晉後期,出現了皇族爭奪皇權的“八王之亂”。這些少數民族的首領趁機紛紛揭竿而起,把漢朝政權趕到了南方。在他們統治的北方地區,他們反過來殘酷地壓迫漢族人民。南方漢族政權的北伐和北方少數民族政權的南伐也時有起伏。漢末,在考察評議制度下,士紳間流行對鄉黨的評價。於是許紹和其弟許婧,“皆有高姓,擅評鄉黨人物,每月多應其名,故汝南風俗有月評。”此外,郭夫人還以知人善任而聞名。魏文帝曹丕實行九品正制後,品評風氣更盛。(魏)劉勰《人物誌》總結了識人的理論和方法,特別重視人的材料,形成了人才學。在劉義慶的《世說新語》(宋)中,有許多生動的人物評論的例子,如《石堅》、《鑒賞》、《藻嘗》、《容止》等。

漢末時,人們的評價往往帶有預測成敗的意味,強調識別人才,提拔俊彥,所以評價的重點是政治和道德。魏晉以後,人物評價出現了新的趨勢,即除了預言性、政治性、道德性的評論之外,還加入了許多審美元素,用形象語言和比喻符號來評價已經享有盛名的人物。比如《世說新語》中的這些標題:“公孫度元:‘所謂雲中白鶴,在雀網之外。”(《鑒賞名篇》)王:“秋之高姿態,似壹棵姚樹,自然是外物。" "(《鑒賞》)"人性寬厚時曾說:'骨氣不如右軍,樸質不如實長,青年不如中祖,思想不如出身,卻有諸人之美。" "(《品藻》)"有人嘆王公雄才大略,雲:‘如春柳也。'”(容止)《世說新語》標題人物常見的審美觀念有:情、神、郎、理、達、雅、通、簡、真、長、君、曠、元、高、神、虛、逸、超,其中最常見的有:真、神、郎。有許多自然意象用作比喻,如千丈松、松下風、玉樹、玉山、雲中白鶴、龍躍雲錦、馮明潮陽等。人物美學的繁榮對文學美學起到了催化作用。有些文學美學範疇來源於人們的審美,如“品格”、“性格”、“精神”、“純潔”、“清明”、“崇高”、“激情”、“才華”。人民後勤產品的劃分也直接影響到文學批評,鐘嶸的詩、於建武的書、謝赫的《古畫錄》就是明證。

劉勰《文心雕龍》的問世標誌著中國文學理論和批評的壹個新階段。

劉勰形象

建立了完整的體系。《文心雕龍》共有***50篇,其中總評5篇,文體評論20篇,創作評論19篇,評論評論5篇。最後的序言是本書的序言。其內容博大精深,主要貢獻有:壹是論述了文學發展的外因和內在規律。至於外部原因,認為“文學變遷受世界影響,興衰依時序。”(時間序列)將文學的變化與社會風俗、政治的興衰聯系起來。至於內在規律,則概括為“交流”與“變化”(“交流”),即繼承與創新的互動。劉勰在《明詩》中論述了歷代壹些文體的演變,而《采錄》則評論了歷代作家。這些論述成為後人研究文學史的重要參考,至今仍有不可替代的參考價值。2.總結了許多寶貴的文學創作經驗,揭示了創作活動的奧秘,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創作理論。在創作論上,陸機在《文賦》中進行了深入的論述,特別是描寫了馳騁想象、捕捉意象、發揮獨創性以達到“意即物”的過程。《文心雕龍》的創作理論是該書的精髓。書中有許多精辟的概括,如形象思維、藝術想象、藝術風格、意境等,具有很高的理論價值。

文集的編輯是文體辨別的自然結果。蕭統的《文選》是現存最早的文學集。李善註解《文選》60卷,選取了先秦至梁朝***130人的作品,以及古樂府詩三首、古詩十九首,共700余篇。本書的編排方法是將文體分為賦、詩、騷、奇、昭、書、令、教、文等37類,再按題材分為若幹小類,如賦等許多小類。其中詩歌占近13卷,有***334首,是各類中數量最多的。從蕭統選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是寬容的。他選擇最多的三位詩人分別是:陸機52首,謝靈運40首,江淹31首。從今天的角度來看,他們不壹定是最好的。蕭統的眼光在給壹流詩人命名方面不是壹流的;但他在贊美那些被忽略的傑出詩人(如陶淵明、鮑照)方面,眼光很高。陶淵明入選8首,鮑照入選18首。他們在《文選》中的崇高地位表明蕭統是壹位文學批評家。《文選》自唐代以來贏得了學者們的廣泛關註,逐漸形成了《文選》,在文學和文獻學史上值得關註。

文學思潮

從魏晉南北朝文學理論和文學批評的著作中,我們可以看到壹種新的文學思潮,這就是把文學與學術區分開來,進而探討文學的特征、文學本身的分類和文學創作。

陶淵明

法律和文學的價值。漢代儒家詩歌占主導地位,強調詩歌與政治教育的關系,詩歌被視為“為婦、孝、愛人、育美、移風易俗”的工具(《詩序》)。至於詩歌本身的特點和規律,並沒有引起應有的重視。魏晉以後,詩學擺脫了經學的束縛,整個文學思潮的方向也是擺脫儒家強調的政治教化的需要,找到文學獨立存在的意義。這時提出了壹些全新的概念和理論,如風格、神韻、意象、言意關系、形神關系等。,形成了重形象、重風格、重神韻的美學思想。詩求意蘊,樂求意蘊,畫求象外趣,這種各種文學形式之間溝通的自覺審美追求,標誌著壹個新的文學時代的到來。魏晉南北朝的文學創作就是在這種新的文學思潮的影響下進行的,也為這種文學思潮提供了實踐基礎。這壹時期文學創作的壹個顯著特點是,為政治教育服務的要求減弱了,文學成為壹種個人行為,表達個人的生活經歷和情感。賦由漢代大賦演變而來。

曹植

為魏晉南北朝寫壹首抒情詩,是壹個有代表性的變化。五言古詩在漢末盛極壹時,文人的個人抒情作品《古詩十九首》被後人奉為圭臬。此後,曹植、王燦、劉震、阮籍、陸機、左思、陶淵明、謝靈運、鮑照、謝朓、庾信等都走上了個人抒情的道路,他們的創作也是個人行為。這些政治抒情詩,有的是表達政治生活中的怨氣,不具有政治教育的目的。至於梁陳公的詩,雖然是宮廷文人所作,但也只是用於宮廷娛樂。詩人努力的方向在於詩歌的形式美,即氣質、對偶、實用等語言技巧,以及格律的完善。正是在這種趨勢下,中國的古體詩得到了完善,新體詩形成,為近體詩的出現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正是在這個基礎上,唐詩達到了頂峰。

時代特征

早在東漢末年,士大夫中就出現了壹些世家大族。他們忠於公眾和官員,他們的門徒和舊官員遍布世界各地。他們在考察和征服中享有優先權,在政治、經濟和文化上占據著特殊的地位。士族的影響在曹操當政時壹度受到壓制,但在魏晉時期又重新崛起。魏文帝曹丕建立九級鄭智制度,是因為鄭智官員掌握在士族手中,造成了“上品無貧,下品無勢家”的局面(《晉書·劉壹川》)。士族子弟通過正宗產品進入官位,形成世代相傳的貴族;貧窮的老百姓幾乎失去了做官的機會。進入東晉,士族的勢力越來越強大,特別是壹些高級士族控制了中央,形成了“王與馬,* * *天下”的局面(《晉書·王敦傳》)。這種門閥政治是士族與皇權的統治,是東晉特定條件下皇權政治的變態。到了南朝,士族的影響力下降,於是又回到了皇權政治。

門閥制度堵住了那些窮書生進入仕途的路,壹些才氣高的窮書生自然感到委屈。士紳與庶民的對立成為這壹時期的重要特征,而那些寒門士子的不平則體現在他們的文學創作中,成為這壹時期文學的壹大特色。其實那些窮書生的不公正,早在戰國時期的文學作品中就有所體現。《楚辭》和宋玉《九辯》:“恐窮民不服職”是他們最早的吶喊。《古詩十九首》:“人生壹世,選舉忽塵埃。為什麽不願意走在前面,先去做官,去享受富貴榮華。不務正業,貧窮卑微,坎坷辛酸。”它反映了窮人想要改變自己地位的要求。魏晉南北朝時期,門閥制度下,寒門士人的不公更加強烈,詩中吶喊之聲更大。左思《詠史》二:“陰澗底松,留苗於山上。用壹英寸的直徑,我可以遮蔽這壹百英尺。”形象地反映了“上品無貧,下品無勢”的社會狀況。第六,寫壹介書生的狂妄:“貴人雖貴,視之為塵。卑微者雖自嘲,重如千裏。”第五,最後兩句:“千噸衣滿萬裏。”它充分顯示了窮人的精神。鮑照也把窮苦人的委屈傾註到他的詩中,如“不能吃案,拔劍擊柱嘆息。”。丈夫在世,安何時能垂下羽翼”(《準-難去》第六期)。

大量文學家族的出現也是壹個值得註意的現象。比如:三曹(曹操及其子曹丕、曹植);阮瑀

陸雲陸機

和他的兒子阮籍;嵇康父子、邵、;三個(張載和他的兄弟張協和),二個(陸機和兄弟)和兩個潘(和他的幹兒子潘尼);傅玄和他的兒子傅賢;謝安和他的孫子謝混、謝混和他的兒子謝靈運、謝瞻、謝暉、謝堯、謝靈運和他的兄弟謝惠連,以及他的同族謝朓;蕭炎,他的兒子肖鋼和蕭藝。文學世家的大量出現與門閥制度有直接關系。文學乃至文化都集中在少數貴族家庭手中,並隨著政治權力代代相傳。文學世家在魏晉時期興盛,南朝以後逐漸減少,這與南朝勢力的逐漸衰落是壹致的。

重視門第的傾向還表現在文學作品中對宗族關系和倫理觀念的重視。魏晉南北朝詩歌中,有壹些追溯或炫耀自己宗族背景的作品。在那些表現倫理關系或管教子女的詩詞中,往往有追述先人功過的內容,以及延續家風、振興家業的願望和使命,而且多以典雅的四字體寫成。例如:王燦為潘所作的《思家詩》、曹植的《責任詩》、的《家風詩》、陸機的《清河雲與我弟》、陸雲的《答我弟平原詩》、左思的《悼我妹詩》、彭妮的《長安仁詩》、謝混的《司空安仁詩》。有意思的是,進入南朝後,隨著士族的沒落,這類詩幾乎銷聲匿跡,只有謝靈運寫的舒祖德的兩首五言詩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