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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伊麗莎白·畢曉普?

“當妳為我寫墓誌銘時,妳必須說這裏躺著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伊麗莎白·畢曉普在給詩人密友羅伯特·洛厄爾的信中寫道。

這句話印在《唯有孤獨常新》的扉頁上,作為畢曉普的總結。上市僅兩周,豆瓣上“想看”的用戶已經接近3000人。“最孤獨的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冷落。

今年2月,自白派詩人西爾維亞·普拉斯的詩集《愛麗兒》出版,也很受歡迎。與畢曉普相比,普拉斯也足夠果斷:“所有的愛和孤獨都是自己造成的。”

這兩本書的譯者都是詩人鮑。按照她的說法,畢曉普的詩歌不是“物盡其用”,而是“什麽都不做或者不做太多”。相比之下,告白派的典型寫法是“不要浪費任何發生在自己和身邊人身上的事,不要浪費任何自己經歷的感情”。

文筆完全分了,但和被誇沒什麽區別。按照康·托賓的說法,畢曉普的壹生“堪比西爾維亞·普拉斯的壹生,它將永遠成為引人入勝的主題”。那麽,按照知人論世的理論,畢曉普和普拉斯的走紅更是因為他們的不確定性而令人生疑:詩歌為什麽會重新回到大眾視野,重新成為文學範疇中的“顯學”?

秘密可能還在詩裏。主教的短詩《失眠》中有壹段是這樣的:

進入那個顛倒的世界

在那裏,左邊永遠是右邊,

陰影實際上是實體,

在那裏我們徹夜未眠,

天堂的王國就像

此刻海洋很深,妳愛我。

主體的錯位,關系的轉換,構成了詩的文字,接近理解,回味悠長。

在《旅行問題》中,畢曉普寫道:

多麽天真:只要身體裏還有壹口氣。

我們決心去別的地方。

在地球的另壹邊看太陽?

去看世界上最小的綠色蜂鳥?

凝視著令人困惑的古代石雕,

困惑不解,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

都是現在看得見,壹直,壹直順眼?

取材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間隔年”風潮,背後是將外部世界嵌入個體心靈的獨特視角。

對於普拉斯來說,文字和事物、事實和情感通過深思、組合和嫁接在細節上重建了壹個陌生而動人的世界。這壹切,基於眼中的真實,打開了常人想象的極限,詩意而舒適。

讀者的內心投射,可能加劇了“孤獨”的流行。如果說,在80年代,舉著燈,蠟燭照著貧瘠物質背後的理想世界,連詩都被抄了。目前詩歌的受眾可能更關心消費主義之外的精神苦難。

當手機變成人體的延伸“器官”,當長時間占著座位成為個人關心的事情,當戶外廣告牌上到處都是夢想發財的傳說,當辦公室裏的大辦公桌和出租屋裏的小床之間只有寂靜時,不在辦公室的孤獨感油然而生。當妳理解了孤獨,妳就會在某個方面觸碰到詩心的本源。

當然,詩不壹定是安慰,更不是“雞湯”。詩歌本身就是文學,不受權力或金錢的影響,也不受人的智慧或願望的動搖。但是,當無力感和焦慮無處可去的時候,人們會發現,審美的愉悅也可以帶人飛翔。

當孤獨被充分理解時,詩歌之花便會綻放。

飽受失眠之苦

伊麗莎白·畢肖普

包譯

梳妝臺鏡子裏的月亮。

放眼萬裏。

也許她驕傲地看著自己,但她從來沒有,從來沒有笑過。

去壹個遠離睡眠的地方,或者

她可能是白天睡覺的人。

被宇宙拋棄,

她會告訴宇宙去死吧,

她會找到壹灣水,

或者壹面鏡子,生活在上面。

所以把妳的煩惱包裹在蜘蛛網裏。

把它扔進井裏

進入顛倒的世界。

在那裏,左邊永遠是右邊,

陰影實際上是實體,

在那裏我們徹夜未眠,

在那裏,天國就像

此刻海洋很深,妳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