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的日常生活中,誰有幸福,誰就有喜事。這種幸福和喜事會像煙霧壹樣瞬間消散在空氣中,在村子裏蔓延,村子裏的村民也會被幸福感染;在鄰裏間傳播,這家人、朋友、鄰居都會受到祝福;在單位傳開,這個領導同事也會有點小幸運。“好鄰居,賽寶”。這是好事,這是和諧。這匯集了親情、友情、鄉情,代代相傳,凝聚成民族情懷。
這麽說吧,莫言去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說明中國古代文明大放異彩,文明之光依然燦爛。這是莫言的驕傲,是中國文學的驕傲,是中華民族的驕傲。這種自豪感給所有中國人和整個中華民族帶來了光明。
當然,莫言也沾了中華文明、中華文化、和平村的光,這些光孕育了他,養育了他。
為了觸摸莫言的光芒和和平村的光環,據說很多來和平村參觀的人,都把莫言院子裏的蘿蔔豆芽,甚至莫言墻上的泥土,當成“神奇配方”,拔壹個蘿蔔豆芽,挖壹點土,帶著這個光環和這個“神奇配方”回家做壹碗蘿蔔豆芽泥湯給孩子喝,以此來再生。可見中國人有多尊重文化,有多崇拜智慧,有多相信靈氣。
記得以前我們老家有個“踩命”的習俗。孩子壹出生,爺爺奶奶就要趕緊到村裏請壹個賢惠有才的人來給孩子“踩命”。“步入人生”的人,德才兼備才有資格。都說孩子長大後,作為“繼生”的人,德才兼備,當然孩子也會接觸到“繼生”的人的光芒。
我壹直不相信這種“踩死人生”,也從來不想沾任何光。在我看來,“湛光”二字有侵吞石油之嫌,非君子所為。當然,我不是君子,但至少我了解自己。更何況,這個“暴露”不僅僅是指從別人或什麽事情中獲益,還意味著被牽連帶來災難。有時,“我沒有吃羊肉,但我很尷尬。”
記得我11歲的時候,村裏全是茅草房。壹天晚上,村子東邊有個小孩在玩火,他的房子著火了。那天刮的是西北風,火就趁著風。突然,村東頭的40多間房子,136的房子,全都染上了光,我家也在其中。這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也許正因為如此,我壹直對湛光很排斥,壹提到“湛光”這個詞我就會顫抖。
今天,贊美也好,貶低也好,和諧也好,功利也好;我改變不了別人,不管是巧拿還是偷拿,就像我改變不了那些采蜜蜂蜜的人,為了沾點魔字去和平村拔挖“魔方”,但這對我來說是壹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