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曾經屬於向君的繡樓下,不想上去。五個閃爍的霓虹大字“李故居”很誇張。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360多年前沈嘉的同壹座刺繡建築。《桃花扇》說清兵入侵南京後,舊院空無壹人,連弱柳都砍成了柴。我真的不相信那棟小樓還能保存到現在。如果可以,那將是無價之寶。
五壹巷也在附近。這個富有詩意的城市地名,似乎只有Xi的馬霞陵可以與之媲美。但它也只是壹個地名,壹個地名。董仲舒的墓藏在深處,無人問津。只有五壹巷多了壹條巷紀念它。
天亮了,我已經走過玄武湖了。剛下過雨,湖面上就起了壹層霧,陰霾重重,但是宣武的晨光看不到。
我坐在湖邊,用我的話說,五大洲若隱若現,像墨水灑在生宣紙上。如果看不到玄武的曙光,雨中有五洲也不錯。
玄武湖和南京這座城市壹樣,比溫柔更有力量。可能是因為我當資本久了吧。那浩渺的水,壹望無際。西湖的新煙、禁柳、十裏荷花,使之成為壹個淡妝的合適場所,而玄武湖周圍的高樓更是增添了幾分雲彩。金陵就是這樣。雖然地處江南,但即便是區區壹個湖也霸氣十足。
中華門情感起伏,紫金山雄偉美麗,新街口霓虹脈動。這些也是南京的靈魂。
晚安,我的南京。
揚州
雖然地處江北,但揚州真的是壹座江南城市。南宋詩人姜夔在《揚州慢》詩中寫道:“二十四橋猶在,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這個詞勾起了我對揚州無盡的遐想。二十四橋下的明月和鮮紅的牡丹,常常把我的思緒引向那無盡的思念。揚州應該是從流水落花的意境中走出來的淡妝美人。不需要太多化妝。僅僅是發髻上的壹朵瓊花就令人神往。
從南京到揚州有壹個小時的車程。車過長江的時候,我有點激動。初升的太陽照在寬闊的河面上,閃閃發光,幾艘船在水面上遊弋。我看不到水有多深,金色的水就那樣散開了,毫不留情。
車子在揚州市區行駛的時候,看著窗外的街景,真的是感嘆。給人的印象是,本該是小家碧玉的揚州,有大城市的神韻,只是少了點繁華和人煙稀少。
瘦西湖位於揚州市的西北部。自六朝以來,它壹直是壹個景點。沿著長堤的湖邊,無數的柳樹表達著對春天的感受。煙霧般的綠色籠罩在樹枝和樹梢上,光滑修長的樹枝在微風中微微起舞,掃起壹片湖水的漣漪。難怪李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壹想到春天,十裏湖、大虹橋、常棣春柳、小金山、白塔等著名景點就會相見。怎麽會是長風景呢?白塔是仿清朝乾隆年間北京的白塔。它位於瘦西湖景區的中心,藍天白雲環繞,水環綠樹環繞,優雅壯觀。湖水清澈,氤氳的水汽漂浮著淡淡的綠色。整個湖就像壹池透明的液體玉石,在陽光下反射著誘人的綠光。
傳說中的二十四橋只是壹座石頭圓孔橋,因為兩邊有24級石階,與“二十四橋”的名字相對應。世界上發生的壹切都是真的。所謂深不可測的東西,大多都披著壹層華麗的皮毛。即便如此,它們也很精致。白色的橋和狹窄的湖體現出優雅,讓人想到放在綠色緞子上的手工藝品。南宋姜夔筆下的二十四橋,是如此的蕭瑟蒼涼,維系著他對被遊牧民族所滅揚州的無限哀愁。現在,這裏風景秀麗,行人如織,歌聲如沸。
瘦西湖與杭州西湖相比,雖沒有西湖那樣富麗優雅,但卻日益美麗典雅。這種魅力和精神凈化了人們的心靈,卻漸漸生出壹種空洞的靈感。就像這座城市的感覺壹樣,溫雅是蕭瑟的,萬種柔情都盲目地沈浸在亭臺樓閣和湖水的清澈中。瘦西湖的風和情,恐怕是我無法割舍和走出的宿命。
上海
回到上海自然是好的,那裏有我的學校,有我的老師,有我的朋友。
許多人告訴我,上海就像另壹個位於地圖南端的城市壹樣,是外國人的天堂。其實也不是說上海和深圳的氣質完全不同。上海土著太多了,骨子裏天生有莫名的驕傲。這種東西無形卻難以捉摸,就像很多上海人聚在壹起,喜歡說鳥壹樣的上海話。
上海不大,我壹直覺得五角場到外灘坐公交只要25分鐘。和壹次壹兩個小時的首都北京比起來,這真的很近了。
在中國,每個人都應該熟悉外灘和浦東。88層的金茂大廈和400米的東方明珠已經成為現代中國的象征。而外灘則是上世紀東方最奢華的地標。兩種不同風格的光彩隔河相望,但壹般都很華麗,融為壹體。
從東方明珠上看,夜晚的上海就像壹件華麗的長袍。金帶倒映燈光的道路,經緯交織,點綴著紅、黃、藍、白各種顏色的圖案,令人嘆為觀止。泛著綠光的豫園格外引人註目,古典風格在大面積的現代建築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南京路上明亮的廣告燈充滿了耀眼的光彩和鮮花,似乎在表明上海仍然是壹座百年不眠的城市。黃浦江宛如壹條彩帶,泛著油膩的光澤,蜿蜒遠去,喧囂之外,巴掌大小的船在靜靜遊弋。河流兩岸高樓林立,讓無盡的光彩變得鱗次櫛比,立體真實。
我突然想到,我無法用筆墨描述這個大陸的首席城市。我被我在海拔250米看到的景色震驚了。我不知道是什麽觸動了我的心,突然想到了東京鐵塔。那種火樹銀花,這裏比不上,但也開始唱了。壹百年前,遠東第壹城已經易手。我們的故宮長城依然雄偉壯麗,讓世人為之傾倒。我們的維多利亞港也是壹個普通的絕對的美,但似乎我們需要的不止這些。
祝福妳,上海,祝福妳,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