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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新詩需要押韻嗎?

論新詩的韻律

詩歌的構成有兩個基本要素:第壹是真摯、美好、強烈、濃烈、深厚的感情,這是詩歌的內在品質,是性格的本質;再輔以想象、意象、誇張,更是妙不可言。二是優美、精煉、生動、音樂的語言,這是詩歌的外在特征和必要形式。

我很看重詩歌語言的音樂性,這體現在三個方面,即朗讀時的旋律感(聲調和詞匯的結合)、節奏(句子中包含的停頓次數)和韻腳(或密或疏或變的韻腳)。語言的精煉決定了短句模式,使詩歌容易分支,產生節奏。正是分支性和音樂性使得詩歌和文本在形式上易於區分。

如果妳只有第壹個要素,就不容易區分詩歌和其他文體(尤其是散文)。首先造成了詩歌在外觀上不脫離家庭的印象。如果妳只有二次元,就相當於拿走了詩的本義和內涵,所謂的詩也不過是它的樣子。比如《紅樓夢》中薛蟠的代表作《女兒》,就沒有詩的內涵。賈寶玉看似寬容,諷刺說它“只是押韻”,總肯定它還有壹點詩意的形式。

人總是從外表、外貌、外貌、外表去聯系和認識事物。比如有些(不是全部)打油詩、墻詩、槍詩、快板詩,本質上都沒有資格歸為詩歌,但人們還是稱之為詩歌,因為它們具有詩歌的外在特征。就像稻草人、機器人、紙人、糖人都不是真人壹樣,人們稱呼他們的時候還是會加壹個字,因為他們有人類的外貌特征。所以形式的問題不是不重要。形式和內容既不能劃等號,也不能被內容所替代。它也有獨立的性格。

詩歌的韻屬於詩歌的形式範疇,是壹個值得關註和探討的問題。尤其在中國,詩歌有幾千年押韻的傳統,這與人們對詩歌的理解和審美習慣密切相關。我經常舉壹個例子: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名著《自由與愛》在中國被翻譯成了三種版本。壹本是孫勇翻譯的《自由與愛》。我想要這兩樣東西。我為愛犧牲了生命。為了自由,我再次犧牲了愛情。“還有壹個是邢萬盛翻譯的《自由和愛,我需要這兩個。我為愛犧牲了生命;為了自由,我再次犧牲了愛情。“還有尹復(白芒)的翻譯“生命可貴,愛情更貴。有空的話,兩個都可以扔。“這三個譯本,意義和語言都不錯。為什麽只有壹個殷夫的譯本流傳?原因很明顯也很簡單,那就是與前兩個譯本相比,它更符合中國人對詩歌的要求和欣賞習慣,大大降低了背誦的難度。眾所周知,韻是在沈約創立“四聲八病”理論,有了絕句和格律詩之後才產生的。從古代的《詩經》到今天,民歌都有押韻。中國在漢劉時代沒有格律詩,他的《大風之歌》也押韻:“風起於雲飛,織女歸於海中故鄉,猛士處處守。“若換韻:“風起雲湧,織女歸海故鄉,勇者護國。“意思沒變,勢頭還在。背誦是什麽感覺?如果把《詩經》裏的“關關的鴿子,窈窕淑女,好君子”這幾個字改成“關關的鴿子,窈窕淑女,好君子之妻,在江中央。“妳會有什麽感覺?押韻的好處顯而易見。

事實正是如此。時至今日,中國仍有相當壹部分人把押韻作為區分詩歌與非詩歌的簡單標準之壹。不用說,在古代,有很多人主張五四以後的新詩要押韻。眾所周知,毛澤東作為壹個詩人,提倡“精致、押韻、工整”。他還說:“用白話文寫詩,幾十年都沒有成功。”意思是找不到自己的形式。魯迅主張“新詩要有節奏,易記,易懂,易唱,優美,但格式不能太嚴格,要有韻腳,但不壹定要有詩意,只要流暢就行。”聞壹多、何其芳、徐誌摩...都有自己在這方面的實踐和論述,限於篇幅我就不引用了。如果說壹首真正好的詩可以空白是* * *學問,那麽壹首詩要押韻的時間更長,人更多(包括外國人),就是* * *學問。也就是樓梯體的創始人,前蘇聯的大詩人,也是提倡節奏和韻律的。他在《如何寫詩》壹文中寫道:“節奏(韻律、節拍)是詩歌的基本動力和動力”。“無韻(廣義韻),詩必分崩離析。韻帶妳回到上壹行,告訴妳記住它,把構成壹個意思的行保留在壹起。”(《馬雅可夫斯基選集》第五卷)

因此,對押韻問題不屑壹顧或壹腳踢開是輕率的。五四解放了詩風,80多年來壹直解放到今天。它已經解放到了不受任何約束、規則、限制、句式、音韻、絕對自由,與任何形式的散文都沒有區別的地步。有些詩人似乎覺得解放不夠圓滿,不管讀者滿意不滿意;努力維護詩歌和散文的自由,不管是否打擾讀者讀詩的自由。語言學家魏說:“我們語言的音樂特征是其他語言無法比擬的...因為語言的音樂美,所以斷字的雙音節組織特別發達。由於雙音節組織的條件,從詞匯到詞匯都有音節對稱的要求。”(《魏文集》第四卷第416頁)今年五月說:“自由的詩太自由了,自由得沒有規矩。”(同濟大學演講《詩與音樂》)這些話有利於糾正新詩的散文化傾向。

目前,沒有人主張為新詩制定壹個或多個嚴格的格律,但提倡押韻並非沒有道理,也不能視為僵化保守。斷言押韻詩不能稱為詩,當然過於偏激。押韻新詩成為壹個主要流派,產生了許多好詩,這是壹個基本事實。押韻和不押韻有好詩和非詩之分,我們手頭都有數不清的例子。

在肯定和確認詩歌本質和內涵的前提下(我暫且用“神”字代替),提倡重視包括韻在內的形式美(我暫且用“形”字代替),也是有益的,至少還不錯。當然,詩歌的關鍵歸根結底是“精神”(如艾青前期的壹些空白詩),而不是“形式”(如上文提到的薛蟠的代表作)。從這個意義上說,人們對詩歌的接受是,看不見比看不見好。具體來說,無韻詩比無韻詩好很多。

壹首詩不僅滲透了詩的“神”,而且完善了詩的“形”。內容和形式完美統壹,形神兼備,是不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