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讚美詩歌 - 女神是如何體現五四精神的?

女神是如何體現五四精神的?

1921年8月出版的《女神》是郭沫若的第壹部新詩集,也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成就卓著、影響巨大的新詩集。《女神》出版前雖有新詩集問世,但當時還沒有第二部真正以全新的內容和形式為中國現代詩歌開辟了壹片新天地。郭沫若真的是中國第壹個新詩人,《女神》真的是中國第壹部新詩集。

《女神》除前言外,包含56首詩。這本詩集裏最早的詩寫於1918年初夏。除了1921年回國後寫的壹小部分,其余都是詩人在日本留學期間寫的,大部分完成於1919年和1992年?兩年後。此時,俄國十月革命的炮聲驚醒了古老的中國,五四運動的浪潮在中國風起雲湧。人們在漫漫長夜中看到了新的希望。舊道德、舊倫理、專制政治和壹切封建偶像都受到了嚴厲的打擊和破壞;科學、民主、社會主義和壹切新事物都被自覺而熱情地追求著。這是壹個充滿活力的時代,壹個充滿反抗與毀滅,創新與創造的時代。《女神》對封建藩籬的猛烈沖擊,對改造社會的強烈要求,對追求和歌頌美好理想的無比熱情,鮮明地體現了五四革命運動的特點,傳達了五四時代精神的最強音。

這種破舊立新的精神貫穿於《女神》的大部分重要篇章,體現了郭沫若在五四時期完全革命而非改良的態度。最具代表性的詩歌是《鳳凰涅槃》和《女神再生》。

《鳳凰涅槃》以鳳凰傳說為素材,借用鳳凰“集香自焚,浴火重生”的故事,象征舊中國和詩人舊自我的毀滅,新中國和詩人新自我的誕生。除夕將至,丹雪山上壹對鳳凰飛來飛去,為自己安排火葬,那裏的梧桐樹已經幹枯,泉水已經枯竭。臨死前低著頭打轉跳舞,鳳鳥立即鳴叫,鳳鳥“完全”對應。他們詛咒現實,詛咒冰冷、黑暗、惡臭的舊宇宙,把它比作“屠宰場”、“監獄”、“墳墓”、“地獄”,懷疑和質問它為什麽存在。他們從洶湧的淚水中傾吐悲憤,詛咒著500年來沈睡、腐朽、死亡的生命。在這漫長的時間裏,只有“無盡的淚水,無盡的汙穢,無盡的親情,揮之不去的屈辱”;在這漫長的時間裏,我看不到“新鮮”和“甜蜜”,看不到“光彩”和“愛情”。我青春的活力消失了。所以他們很痛苦,自焚了。在對現實的譴責中,民族的悲憤和人民的苦難在深受壓抑的詩人心中交融。鳳凰的自我犧牲和自我重建形成了濃厚的悲劇氛圍。當他們齊聲唱到“時候到了,時候到了”的時候,壹場漫天的大火終於把舊的我和舊世界所有的黑暗與不公都毀滅了。燃燒並獲得新生的不僅僅是鳳凰,象征性的還有詩人本人。在他寫這首詩的前兩天,他曾在壹封信中透露,他願意像鳳凰壹樣收集香木,“焚燒現存的遺跡,...再生壹個‘我’”(註:散葉集1920 65438+10月18致宗白華)。這種把壹切都投入火中,與舊世界決裂的英雄氣概,這種摧毀舊我,再造新我的痛與樂,正是五四時期人民徹底革命和自覺革命精神的形象寫照。至於每只鳥的淺薄與卑劣,意在鞭撻現實中的醜惡與庸俗,進壹步襯托鳳凰自焚的痛苦與壯美。“火鳳凰”的傳說給了詩人現實的啟示,使詩歌激進的革命精神與歷史樂觀主義的態度緊密結合。最後鳳凰重生了。詩人以汪洋恣意的筆調和反復的詩句,刻意渲染出壹派大同小異、其樂融融的景象。這才是真正的奮鬥和冶煉之後的創造和重生。它表達了詩人對五四新機遇的贊美,也是祖國和詩人本人覺醒的象征,洋溢著對光明和理想追求的熾熱熱情。郭沫若曾說《鳳凰涅槃》壹天寫了兩遍,詩中傾註的情感和奔湧的旋律充分體現了詩人在創作中勇往直前的精神。和鳳凰涅槃壹樣,根據古籍中女媧煉石補天的記載寫成的《女神的重生》,也是以神話為主題,闖入了五四革命現實的核心,揭示了反抗、毀滅、創造的主題。詩劇開頭,天地壹片黑暗,風浪織成“罪底”。神人們從“生命的底部”認出了預兆,感到“大災難”再現,各自離開了神社。他們齊聲唱道:

我們要創造壹個全新的太陽,

這個小眾不再有偶像!

這是全詩的主題。在顓頊與* * *工人決戰的場景中,詩人用暗示性的語言譴責軍閥混戰,寫出了人民的災難。天竺崩後,顓頊與共工壹起被滅,表達了詩人對歷史上反動統治者的強烈仇恨。黑暗中,終於傳來了代表人民意誌的聲音。神不屑於做修補混亂的工作。他們再造了壹個太陽,並預言新造的太陽將“照耀天空內的世界和天空外的世界!”《女神》中的許多詩歌以極大的激情表達了溫暖、光明和太陽,這反映了時代的需要,也是詩人郭沫若的追求。從時代的制高點來看,這些詩歌生動地象征性地反映了古老民族在五四運動高潮中的偉大覺醒,而五四精神又反過來給詩人以激蕩的心情。雖然當時有很多進步詩人寫出了向往光明的詩歌,但敢於脫離舊世界,向舊世界宣戰,充滿創作信心和樂觀主義,充滿英雄主義和革命理想主義,像《女神的再生》、《鳳凰涅槃》這樣的詩歌卻很少見到。

《女神》中的許多重要詩篇,都飽含著郭沫若關愛祖國、贊美新生命的深情,這也是對五四的禮贊。五四運動是壹場新的愛國運動,它標誌著近百年來中國民族革命運動在新形勢下的新高潮。正是這種深沈的愛國主義,在五四時期第壹次激發了旅居異國的郭沫若。從這些愛國詩篇的熱情中,我們總能看到浴火重生的女神和鳳凰。《早安》和《匪首頌》是兩首風格相近的著名詩歌,氣勢磅礴,氣勢磅礴。在千載難逢的晨光中,早安的詩人們對著“年輕的祖國”、“新的同胞”、革命的先驅、藝術園林的巨人、壯麗的山河和世間壹切美好的事物,壹口氣喊出了二十七個“早安”。《匪徒之歌》是為了反對日本報刊對中國青年的誹謗而寫的。他們把“五四”後的中國學生稱為“學匪”,詩人憤怒地寫下著名的抗議文章,由衷地贊美壹些在歷史上起過創新作用的“真匪”。雖然詩人此時並不知道無產階級社會主義革命和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區別,他毫無困難地吸收了壹切反對陳規的革命和壹切外來的思想,但這是五四時期普遍要求進步和改革的青年的共同特點。在這些詩中,最能表達他對祖國深情的是《爐中之煤》。郭沫若在《創作十年》中說:“在我心目中,五四以後的中國,就像壹個很年輕很有進取心的姑娘。她就像我的愛人壹樣。.....懷念祖國的心情《爐中之煤》是我給她的情歌。”《早安》和《黑幫頌歌》都是對她的致敬。”情歌不像頌歌那樣奔放,卻有壹種深沈含蓄的美。詩人形容自己是爐中燒煤,把祖國比作“少女”。懷著壹顆燃燒的心唱道:

啊,我的小姐!

我不辜負妳的熱情款待,

不要讓我失望。

我這樣做是為了我心愛的人。

燒成這樣!

的確,詩人在燃燒。他還說,他那魯莽的奴隸胸中有壹顆“心如烈火”的心,在被活埋在地下之前,他是壹根“有用的柱子”,他很高興自己能“重見天日”。詩人願意為祖國赴湯蹈火,是因為他從時代的曙光中看到了新的希望。就這樣,《女神》中的許多詩篇把對祖國和民族未來的希望與個人為之獻身的決心結合在壹起,激發了樂觀的信念。然而,中國雖已在“五四”後的新的奮鬥道路上邁出了第壹步,但那濃濃的黑暗還有待於長期艱苦的革命工作的驅散,詩人對祖國的熱愛和期待實在是太殷切了。所以他回國後,目睹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的悲慘景象:“遍地骷髏,滿街棺材”,最終覺得“這個姑娘”辜負了他的“思想”。幻覺的悲哀!”(註:上海女神印象)這種悲傷的吶喊也表達了詩人的愛國激情。

贊美叛逆的自我形象,展現與萬物結合的自我力量,是《女神》的另壹個重要內容。《女神》中收錄的詩歌,無論是反抗、破壞還是創造,幾乎處處通過抒情意象表現出鮮明的自我特征;在壹些詩中,我為自己唱了壹首激進的頌歌,作為壹個反叛者。這個自我吞噬了日月,把目光投向了整個世界,這個世界“是整個宇宙的總能量”。它“燒得像火”“叫得像海”“飛得像電”(註:見女神,我是偶像崇拜者,金字塔和梅花樹下的醉歌分別。這個自我無視壹切偶像和封建權威,公開宣稱“我又是壹個偶像破壞者”(註:見女神,我是偶像崇拜者,金字塔和梅樹下的醉歌,分別);這個自我,似乎是壹個可以與諸神抗衡的“宏偉巨系統”,“連天上的太陽都在向我鞠躬”(註:分別見《女神》中的“天狗”、“我是偶像崇拜者”、“金字塔”、“梅樹下的醉歌”);這個自我也與“整個宇宙的本體”融為壹體,使詩人唱出“我贊美表達自我的整個宇宙的本體”(註:分別見《女神》中的天狗、我是偶像崇拜者、金字塔、梅樹下的醉歌)。這種對自我的極度誇大,透露出強烈的個性解放需求。五四前後的中國,部門群眾因為長期被封建思想束縛,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所以很快覺醒了。這種站在革命小資產階級立場上發展個性、強調自我的思想,具有反對偶像崇拜、打破陷阱的作用。無論是自焚的鳳凰,創造新太陽的女神,還是燃燒的火爐中的煤炭,吞噬宇宙的狗,這些意象中所蘊含的自我,都夾雜著詩人個人的憤怒和民族長久以來所遭受的屈辱。所以,這個自我不是被禁錮在個人主義狹隘世界裏的自大、可悲、頹廢的自我,而是體現了時代和民族解放要求的自我。這個“自我”就是詩人本人,也是千千絕對想要掙脫陳舊腐朽的牢籠,要求不斷毀滅,不斷創造,不斷努力的中國青年。“我們是《鳳凰涅槃》裏的‘他’,他們是我!我也有妳,妳也有我!”這才是重點。壹個詩人和他的祖國和人民壹起受苦,壹起戰鬥,壹起享受勝利的喜悅。在那些歌頌自我的詩歌中,詩人不僅充滿了自我崇拜和自我贊美的激情,有時還表現出自我解剖和自我改造的思想。

在《女神》的許多詩歌中,對勞動和工農群眾的贊美是壹個非常引人註目的地方。在《三個泛神論者》中,他稱贊三個泛神論者都是靠勞動生活的人。在地球上,我的母親!他認為地裏的農夫是全人類的保姆,炭坑裏的工人是全人類的活屍和尚。《西遊記》裏,他想跪在雷峰塔下壹個鋤地的老頭面前,“把腳上的黃泥舔幹凈。”這種對勞動人民的真摯感情,正是詩人階級覺醒的標誌。正如他在《巨炮的教訓》中所寫的,時代的霹靂把他從夢中驚醒。

在《女神》中,對勞動人民、十月革命和無產階級領袖的歌頌,雖然篇章不多,理解不夠清晰,但卻體現了詩人對社會主義的向往。對詩集女神很重要,是它的整章,所以才這麽樂觀,充滿自信。它在當時的出現更是難能可貴。在混亂中出現各種思潮,新的陣營開始分化的時候,為最革命的思想唱贊歌,擴大影響。

郭沫若對自然有著深厚的感情。《女神》中有許多歌頌自然的詩歌。當時詩人受泛神論影響,認為“整個宇宙的本體”只是萬物的“自我表現”,人是自然的壹部分。所以他喜歡謳歌自然,把自己溶於浩瀚的大自然中,達到“物我相融”的境界。這壹點在《燈海》、《梅樹下醉歌》等詩歌中可以看得很清楚。這些歌頌自然的詩歌,不僅致力於自然的偉大與美麗,而且和《女神》中的其他詩歌壹樣,向往光明與重生,勞動與創造,洋溢著積極向上的精神。詩人唱出了《日出》《春胎動》,歌頌了《太陽》《雪朝》。他感受到了《無限自然》(註:分別見《燈海》、《心燈》、《太陽的贊歌》、《陽光王朝》、《西遊記》中的《女神》)中的“生命的輕波”和“清新的意境”,他從頭頂飛過的雄鷹,在這部分詩中,有氣象宏傳,有雄壯飛揚的描寫,也有揮筆寫給萬悅,美麗寧靜的篇章;但是,無論是贊美《驚濤駭浪》、《新生的太陽》、《天上的雲島》(註:分別見《女神》中、心燈、太陽贊美、清潮、西遊記的文章),還是歌頌“池塘上幾株新柳,柳下壹枝。而“醉新葉,嫩草藤,高標準林樹”(註:見光之海,心燈,贊日,艷陽天,女神中的西湖之旅),總有壹種清新的氣息,足以讓人心情愉悅,精神抖擻。在這裏,也說明了郭沫若與同時代的人,從思想到品味,都存在著顯著的差異。

《女神》具有鮮明的革命浪漫主義特征。對黑暗現實和陳腐傳統的徹底反抗和破壞,對自由解放和光明新生活的熱切追求和贊美,對革命前途的堅定信念和創造理想的樂觀主義等等。,都強烈地反映了中國人民特別是青年知識分子的願望、要求和理想,這種革命理想主義構成了《女神》中革命浪漫主義的基本精神。詩中馳騁的想象和大膽的誇張,用沈烈的色彩、激昂的音調、快速的旋律傳播詩的思想,以及神話的巧妙運用等。,都符合詩人“火山爆發式的內生情感”(註:《沸湯集·我的詩序》),體現了革命浪漫主義在手法上的優勢。郭沫若曾說:“詩不是做出來的,是寫出來的。”(註:散葉集1920 65438+10月18給宗白華的信)《女神》中的詩多是感情的自然流露。寫《鳳凰涅槃》和《大地,我的母親!在等待詩歌的時候,往往詩情畫意突然襲來,沒有時間仔細推敲,反復加工,讓詩歌流淌成篇章。但由於詩人飽滿的感情和深厚的藝術修養,讓人覺得無論是粗獷還是婉約,都是手寫而非雕琢,卻能達到和諧鏗鏘的境地。例如,相磊的壹個部分:

九嶷山上的白雲已經聚集消失。

洞庭湖的流水有潮起潮落。

我們心中的雲啊!

我們熱淚盈眶,啊!

永不消失!

永遠只是潮!

唱著,嘆著,這個自然流淌的音節,適合他與自然的感情。郭沫若廣泛閱讀了中國古典詩歌和壹些外國著名詩人的作品。當然,惠特曼的影響也不容忽視。詩人自己說:“惠特曼擺脫壹切舊框框的詩風,與五四精神十分合拍,我完全被他大膽豪放的筆調擾亂了。”(註:我的詩寫作過程,《墨若文集》第11卷,第143頁)而中國古代浪漫主義詩人屈原和李白的影響也是壹個很重要的因素。郭沫若對屈原有很深的愛。他在詩劇《相磊》中所表達的反抗醜惡現實、追求美好理想的精神,既符合屈原的性格,又代表了詩人自身在五四時期的處境和心境。這種精神貫穿了《女神》的許多詩篇。李白也是郭沫若最喜歡的詩人。他曾經按照新詩的風格寫過李白的《日進月出》。詩中“我將蓋壹大片,我高貴幸”的風格、精神、氣質,都與郭沫若息息相關。這些都表明了他與兩位古代詩人之間深刻的精神聯系,也表明《女神》是對中國古典詩歌浪漫主義傳統在新的革命時代的繼承和發展。

氣勢磅礴的自由詩是《女神》中最有特色、最精彩的壹首詩,真正為五四以後的自由詩開辟了壹片新天地。這些詩歌的出現,壹方面是詩人自身寬廣胸懷和豐富有力想象力的表現,另壹方面也是五四反帝反封建精神的產物。郭沫若的自由詩突破了詩歌的藩籬和桎梏。它沒有固定的格律和形式,甚至沒有腳註,但詩的內在旋律與詩人感情的節奏是和諧的。在很多地方,詩人用重疊的詩句表達無盡的想象和感受,給讀者強烈的內心激動,讓他們和他壹起憤怒,壹起吶喊,壹起反抗。正如他在序詩中所期待的那樣,《女神》在當時年輕人心中真的“觸動了他們的心弦,點亮了他們的智慧”。

除了自由詩,《女神》中也有壹些詩在形式和格律上相當嚴格。比如詩劇《唐棣之花》的唱腔部分就采用了傳統的五言詩形式。《清潮》和《黃浦江口》的形式和節奏都很整齊,而《西遊記》中的壹些短詩則表現出了詩的味道。這些都可以說明詩人是如何善於用豐富多彩的形式來表達自己不同的感情。

1923年,郭沫若曾為劉海粟的畫《九河十八河》寫過這樣壹首詩:“藝術漢奸有大勇氣,不要在溪中作怪畫,落筆如翻長江,總在欺人……”用這些句子來說明《女神》充滿反叛精神的大膽創作,用詩的形式來表現也是非常恰當的。

《女神》所表現出的鮮明的時代色彩、巨大的藝術勇氣和獨到的藝術風格,豐富了中國詩歌創作的寶庫,對後世詩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女神》出版後不久,聞壹多在《時代女神的精神》壹文中寫道:“若論新詩,郭沫若的詩是值得新的。他的作品不僅在藝術上離舊詩最遠,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完全是時代精神——20世紀後期的精神。有人說,文藝作品是時代的產物。女神真是末世孝子。”他還認為,女神“不僅喊出了每個人心中的激情,也喊出了每個人心中最神聖的激情”(註:《聞壹多全集》第三卷,丁基,第185、194頁)。為紀念郭沫若50歲生日,周揚在《郭沫若和他的女神》壹文中說,郭沫若是“五四啟蒙運動偉大詩歌的代表,新中國的先知詩人”稱女神為“號角和戰鼓,它警示我們,給我們勇氣,指引我們奮鬥。”(註:1941 11 1 6延安解放日報)這些評論解釋了女神能夠獲得巨大影響力的根本原因。郭沫若充滿激情的革命浪漫主義詩歌為中國現代詩歌開創了新的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