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代的體裁體系可以看出,有兩個重要的關系:壹是古今關系,二是詩與樂的關系。應該說,這是唐代體裁體系中的兩大矛盾,即古體與近體的矛盾(即詩與樂的矛盾)。這是唐代詩歌創作中客觀存在的兩大矛盾,如重古體與重現代體的矛盾,如沈松。《詩經》和韓萌詩派有復古傾向。這在詩人的創作中有時是存在的,比如白居易的創作。詩與樂的矛盾不像古今體的矛盾那麽明顯,但在唐詩的發展過程中壹直存在。首先,唐詩中古樂府、歌行的風格來源於漢魏以來樂府歌詞的模擬(如古樂府)即上面元稹所說的“流於樂府”或“詩其實是流於樂”。在這部分詩歌的寫作中,不同程度地存在著詩體與詩體、詩的功能與歌的功能之間的矛盾。其次,唐詩的壹部分也是音樂的歌詞,這就導致了唐詩體裁中詩體與詩風的矛盾。然而,唐詩的體裁體系存在兩大矛盾。
關於唐詩與音樂的關系,學術界已有很多研究。任爾貝的《唐生詩》對唐詩入樂的情況做了詳細的考證。本書分為兩個部分,第壹部分是對唐詩入樂情況的研究,筆者將其與樂府、詞區分開來。在定音詩的範圍上,共整理、校勘了150多種唐聲詩。王昆吾先生新近發表的《隋唐五代燕樂雜言詩研究》是對唐雜言詩的情況進行的壹次考證,它不屬於唐曲詞體系。最近,葛與美、英合作出版的《日藏歌舞音樂研究叢書》也有助於進壹步了解唐詩的音樂背景。還有很多問題可以研究。現有的研究成果也需要重新審視。筆者感覺傳統的研究基本停留在對詩歌與音樂關系的考證上,未能將唐詩與音樂關系的研究從事實研究延伸到詩歌藝術本身的研究,即通過唐詩與音樂的關系重新認識唐詩的藝術成因。純詩和歌詞是兩種不同的語言藝術。純詩是純文學的。詩歌是在脫離音樂之後,作為壹門純粹的語言藝術發展起來的。它遵循語言藝術的發展規律,歌詞遵循音樂藝術的發展規律,二者各有藝術優勢。唐詩的體裁中,有些體裁偏向於抒情,比如絕句。還有的更喜歡純詩,比如古風;但在唐代,很難說哪個流派與音樂無關,也沒有哪個流派是完全涉及音樂的。縱觀唐詩入樂的情況,可以說壹方面各流派保持了純詩流派的獨立性,即唐詩的流派體系不同於漢樂府,也不同於唐五代北宋,仍然依附於音樂。從本質上來說,唐詩的所有體裁都已經從音樂中分離出來,但在宋、元、明、清卻完全獨立於古代現代詩歌。
就唐詩體裁與音樂的關系而言,音樂並不規範詩歌,但詩歌仍有與音樂合作的條件。這壹方面使得唐詩有了很大的藝術優勢。可以說,唐詩在作為語言藝術的詩歌和作為音樂的歌曲之間取得了平衡。中古和唐代的五七言律詩源於漢魏樂府。漢魏時期,樂府是作為壹種歌的體系存在的,其語言藝術是比較音樂化的。這是次要的。從魏晉開始,歌與詩分道揚鑣,隨後的文人詩歌創作,從中古到唐代,以純詩藝術為主,唐詩不僅是中國古代詩歌在體裁上的繼承和發展,也繼承了中古詩歌的語言藝術,包括詩歌詞匯、意象、詩體、構圖、句式等因素。因此,唐詩是高度發達的詩歌語言。達到純詩藝術的精巧巧妙的境地,但同時唐詩還具有壹些抒情的功能。歌曲風格簡單自然,抒情。與後世的古代現代詩歌相比,唐詩的語言藝術更加自然,又不失表達的自由。單純從語言藝術的運用和技巧上講,唐詩並沒有把語言功能發揮到極致。如宋詩在體、理、幽默三個方面對詩歌語言有不同的興趣。不是唐詩準備的。但唐詩總體上保持了壹種抒情性和音樂性,並沒有使詩歌成為壹種純粹的語言藝術,可以說詩歌的語言功能與歌曲的語言功能之間,藝術的精致追求與自然表達之間是有平衡的。在壹首語言藝術已經發展到相當高階段的純詩中,即使是抒情也會落入第二性,宋詩、清詩往往給人這種感覺。
二
唐詩的另壹個體裁優勢是新舊體裁的結合。這個問題比上壹個復雜多了。唐詩新舊體裁之間存在著對立、矛盾、互動的關系。從矛盾的角度來看,新舊風格是相互排斥的。近體詩與古體詩的矛盾並非始於唐代,而是出現在南朝後期。自齊梁以來,詩風代代更新。鐘嶸《詩序》批評其當代風氣,說:“曾有輕佻之人,譏笑曹、,稱鮑照為西帝之主,謝月照在古代獨樹壹幟。”範雲在《南史·何遜傳》中評價何遜的壹句話:“看壹個書生,質會過於儒雅,而美會庸俗,能清能濁,中庸。”指的是制度和作風,但兩者實際上是有聯系的,即制度的新變化直接導致作風的新變化。自永明體出現以來,今人與古人的區分就直接落實在體裁層面上,直接開啟了唐詩古今分流的先河。
古今形式之爭,主要在於如何評價性情。第壹個對性情提出異議的人是鐘嶸。在《詩序》中,他對永明的性情論表示不以為然:“從前,曹流在文章中是聖人,謝陸在身上是才子。他苦讀千年,卻沒有聽到宮商與四聲論的爭論。或者他說前者達成了意外失蹤。是真的嗎?”試著用語言表達出來。在古代,詩都是金竹唱的。因此,除非把它們調成五個音,否則不可能使它們和諧。如果說‘酒擺高堂’和‘明月照高樓’是韻的第壹句話,那麽三祖的話,不管寫沒寫,都是押韻成唱的,強調的是韻的意思,和人間的話是不壹樣的。現在,它們既不是管弦樂,也不能取自旋律?齊朝有壹位長者說:‘宮商天生兩器,自古以來詩人所不知。但嚴仙子音調悠揚,其實是大謬誤。我只看到葉凡和謝莊,他們很有見識。我沒有試圖進入同伴的理論。”王元是第壹個創造它的人,謝月照和沈約都稱贊它。三位聖賢或貴族兒子年輕且有文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