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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的經典童話《奧勒塔衛兵》

安徒生童話的作者簡介

安徒生於1805年出生在丹麥的壹個鞋匠家庭。年輕時當過學徒,學過裁縫,上過窮學校。他在1828去了哥本哈根大學。

安徒生寫過小說、戲劇、遊記和詩歌,但他的才華體現在童話的創作上。他的第壹本童話集《兒童故事》出版於1835。全世界壹代又壹代的人都在閱讀安徒生的《海的女兒》、《賣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衣》、《白雪公主》、《醜小鴨和公主》、《豌豆》等經典童話中度過了快樂的童年。

安徒生壹生寫了160多個童話故事,作品被翻譯成80多種語言。他的作品以奇妙的幻想、深邃的智慧和幽默的諷刺反映了窮人的悲慘生活,諷刺了統治者及其附庸的昏庸和阿諛奉承,嘲笑了富人的愚昧和嬌氣,歌頌了真善美的理想信念,壹百多年來深受全世界兒童和成人的喜愛。

安徒生的經典童話《奧勒塔衛兵》

“在這個世界上,事物不是上升就是下降。不是跌就是漲!我現在再也爬不動了。上上下下,下上上下下,大部分人都有這壹套經驗。歸根結底,我們最終都要成為守望者,從高處觀察生活和壹切。”

這是我的朋友,奧立,以前的守塔人。他是壹個喜歡說長道短的有趣的人。他似乎什麽都說,但在他的內心深處,有很多東西嚴重隱藏。是的,他的家庭背景很好。據說他還是壹個議會顧問的少爺——他可能是。他曾經學習,當過老師的助手和牧師的副書記。但是有什麽用呢?當他和牧師住在壹起時,他可以隨意使用房子裏的任何東西。那時候,俗話說,他是個帥哥。他想用真正的鞋油擦鞋,但牧師只允許他用普通的油。他們為此爭論了壹番。這表示小氣,那表示虛榮。鞋油成了他們敵意的來源,於是分手了。

但他問牧師的,也是他問世人的:他要的是真皮鞋油,得到的卻是普通油脂。就這樣,他不得不離開所有的人,成為壹個隱士。但在大城市,能隱居不挨餓的地方就是教堂塔樓。於是他上了車,獨自走著,抽著煙鬥。他低頭向上看,產生了壹些想法,講述了壹組他能看到和看不到的東西,以及他在書上和心裏看到的東西。

我經常借給他壹些好書看:妳可以從妳交往的朋友中看出妳是誰。他說他不喜歡為保姆之類的人寫的英文小說,也不喜歡法文小說,因為這種東西是陰風和玫瑰梗的混合體。不,他喜歡關於自然奇跡的傳記和書籍。我每年至少去看他壹次——通常是在新年後的幾天內。新舊年交替之際,他總會漫談壹會兒自己的壹些感受。

我想談談我對他為期兩天的訪問。我試著引用他的話。

初診

在我最近借給奧立的書裏,有壹本關於圓石頭的書。這本書特別吸引了其他人的興趣,他埋頭看了壹會兒。

"這些圓石頭,是古代的遺物!"他說。“人們從他們身邊經過,卻壹點也不想錯過他們!我走在田野和沙灘上就是這種情況。那裏有相當多的人。人們在街上走過鋪好的石頭——這是古代最古老的遺跡!我自己也做過這樣的事。現在我對每壹塊鋪路石都非常尊重!我感謝妳借給我這本書!它吸引了我的註意力,它趕走了我的壹些舊觀念和舊習慣,它讓我渴望讀更多這樣的書。

“關於地球的傳說是最迷人的傳說!太可怕了,我們看不懂它的第壹卷,因為它是用我們不懂的語言寫的。我們要從各個階層,從圓石,從地球的各個時期去理解它。只有在第六卷才出現了真人——亞當先生和夏娃女士。對許多讀者來說,它們似乎有點太晚了,因為讀者想馬上讀到它們。但對我來說,壹點都不重要。這確實是壹個傳說,壹個很有趣的傳說,我們都在其中。我們爬來爬去,但我仍然呆在原地;但是地球壹直轉,並沒有把海水翻過來澆在我們頭上。我們現在站的地殼還沒裂開,還是掉到地心吧。這個故事壹直在發展,持續了數百萬年。

“我感謝妳給我這本關於巨石的書。他們是多麽好的朋友啊!如果他們會說話,他們可以告訴妳更多。如果壹個人能偶爾變成壹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是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像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想想看,就算我們有鞋油,我們也只是地球蟻山上的短命蟲蟻,雖然我們可能是有勛章有職位的蟲蟻!在這些有幾百萬年歷史的老巨石面前,人年輕得可笑。我在除夕夜看了壹本書,看得入迷,甚至忘記了這個晚上我通常在做什麽——看看那個瘋狂的牙買加之旅!嗨!妳永遠不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女巫騎著掃帚旅行的故事是眾所周知的——那是在聖·漢斯的夜晚(註:即6月23日的夜晚)。在中世紀的歐洲,基督徒在這壹天晚上載歌載舞,紀念聖漢斯的生日。),目的地是布羅克斯堡。但是我們也有瘋狂的旅行。這就是此時此地:新年前夕的牙買加之旅。所有那些無足輕重的男詩人、女詩人、小提琴手、新聞撰稿人和藝術界的名人——也就是壹群毫無價值的人——在新年前夜乘船去了牙買加。它們都騎在刷子或鵝毛筆上,因為鋼筆不適合攜帶它們:它們太硬了。正如我說過的,我想在每個除夕見到他們。他們的很多名字我都能叫出來,但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而和他們糾纏不值得?帶著羽毛筆飛到牙買加。

“我有壹個侄女。她是壹個漁夫。她說她專門給三家有聲望的報紙提供臟話。她甚至還去報社做客。她被沖昏了頭腦,因為她既沒有羽毛筆也不會用它。這壹切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的話大約有壹半是謊話,但這壹半就夠了。

“當她到達那裏時,每個人都開始唱歌。每個嘉賓寫自己的歌,每個嘉賓唱自己的歌,因為每個人總想著自己的歌。事實上,他們幾乎壹樣壞,有著相同的調子。然後來了壹群話匣子。這時,各種鈴聲會依次響起。於是來了壹群小鼓手;他們只是在家庭的小圈子裏打鼓。還有人借此機會互相交朋友:這些人寫文章不用名字,就是用普通油脂代替鞋油。除了劊子手和他的聽差;這個小廝最狡猾,不然沒人會註意到他。這時候好心的清道夫來了;他掀翻垃圾箱,不停地說:“好,非常好,特別好!”當大家都在這樣狂歡的時候,垃圾堆上突然出現了壹根梗、壹棵樹、壹朵巨大的花、壹個巨大的菌類和壹個完整的屋頂——是這群貴賓的滑棍(註:原文為“Slarae?eenstang .這是壹根塗了油的棍子,非常光滑,很難爬上去或踩上去。它是壹個玩具,用來測試運動時攀爬或踩踏的能力。),它把他們在過去壹年裏對這個世界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拿了出來。壹種煙火般的火花從中迸射:這是他們發表過的,抄襲他人的壹些思想和觀點;他們現在都是火花。

“現在大家都在玩壹個‘燒香’的遊戲;壹些年輕的詩人玩“燃燒他們的心”的遊戲。壹些幽默作家說雙關語——這是最小的遊戲。他們的俏皮話引起了回響,好像是壹個空罐子在撞門,或者是門在撞壹個裝滿木炭灰的罐子。這真的很有意思!我侄女說。其實她也說了很多很惡意的話,但是很有意思!但我不想傳達這些話,因為壹個人要善良,不能老是找茬。妳可以理解,壹個像我壹樣懂得那裏歡樂的人,自然喜歡看這個瘋狂的團體在每個除夕飛來飛去。如果某年有人不來,我壹定會找新人來代替。但是今年我沒有去見那些客人。我在巨石上溜走了,進入了幾百萬年前。我看到這些石頭在北國自由移動。在諾亞造方舟之前,他們在冰上自由漂浮。我看見他們掉到海底,然後在沙洲上出來。沙洲露出水面說:‘這是瑟蘭島!我看到它先是成為許多我不認識的鳥的住所,然後成為壹些野蠻酋長的住所。我也不認識這些野蠻人。後來,他們用斧子刻了壹些羅尼文字。)——這已經成為歷史了。但我與此無關。我幾乎等於零。

“有三四顆美麗的流星墜落下來。他們射出壹道光,把我的思緒引向另壹條路。妳大概知道什麽是流星吧?有些有學問的人不知道!我對他們有自己的看法;我的看法是從這壹點出發的:人們總是私下對做了好事的人說感謝和祝福;這種感激往往是無聲的,但不代表沒有意義。我認為陽光會吸收它,然後悄悄地射向行善的人。如果整個民族都在日積月累地表達這種感激之情,那麽這種感激之情就會形成壹束花束,變成壹顆流星,落在這位好人的墳墓上。

“當我看到流星時,尤其是在新年前夕,我感到非常高興,知道誰會得到這束感謝。最近,壹顆明亮的星星落向西南方,作為對許多人的感激之情。會落在誰身上?我認為它無疑會降落在倫斯堡灣的壹個懸崖上。丹麥的國旗在這裏,在石勒蘇益格和拉索(註:石勒蘇益格和拉索是安徒生壹個朋友的兩個兒子;他們死於對德國的攻擊。)和同伴的墳墓。另壹個落在了陸地上:它落在了《羅素》上——這是落在霍爾堡墓上的壹朵花,表明今年許多人感謝他——因為他寫了壹些優美的劇本。

“最快樂的想法是知道有壹顆流星落在我們的墳墓上。當然,我的墳墓上永遠不會有流星,也不會有陽光來感謝我,因為我沒有什麽可感謝的;我沒有買到真正的鞋油,”奧立說。"在這個世界上,我註定只能得到普通的油脂. "

第二次訪問

過年了,我又爬上了塔。奧立談到了為過去的壹年和新的壹年的到來而幹杯的事情。所以我從他那裏得到了壹個關於杯子的故事。這個故事包含著深刻的含義。

“除夕夜,當鐘聲敲響12時,所有人都端著滿滿壹杯酒從桌邊站起來,為新年幹杯。他們手捧酒杯迎接今年;對於喜歡喝酒的人來說,這是壹個很好的開始!他們睡覺是壹年的開始;這對於瞌睡蟲來說也是壹個好的開始!在壹年的時間裏,睡眠當然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酒杯也不例外。

“妳知道杯子裏是什麽嗎?”他問。“是的,有健康、快樂和狂歡!有悲傷,也有苦澀的不幸。當我數這些杯子的時候,我當然會數這些杯子裏不同人的重量。

“妳知道,第壹杯是健康杯!它有健康的草在裏面生長。妳把它放在大梁上,到年底妳就可以坐在健康的樹蔭下了。

“拿起第二杯!是的,有壹只鳥從裏面飛出來。它給大家唱著天真快樂的歌,要求大家跟它壹起唱:生活真美好!我們不要總是低著頭!勇往直前!

“壹個長著翅膀的小生物出現在第三個杯子裏。他不能算是天使,因為他有小惡魔的血,有小惡魔的性格。他不傷害任何人,只是喜歡開玩笑。他坐在我們的耳朵後面,對我們耳語了壹些有趣的事情。他進入了我們的內心,溫暖了我們,讓我們快樂,成為了其他心靈認可的好心靈。

“第四杯裏沒有草,沒有鳥,沒有小生物;只有理性的極限——壹個人永遠不可能超越這個極限。

“當妳端起第五杯時,妳會哭。妳會有壹種愉快的情緒沖動,否則這種沖動會以其他方式表現出來。浪漫放蕩的‘狂歡王子’會砰的壹聲從杯子裏蹦出來!他會把妳拖走,妳會忘記妳的尊嚴——如果妳還有尊嚴的話。妳會忘記比妳應該忘記和敢於忘記更多的事情。到處都是舞蹈、歌唱和噪音。面具把妳拖走了。穿著絲綢的魔鬼的女兒們,披著頭發,露出美麗的四肢,怒氣沖沖地進來了。如果可以的話,避開他們!

“第六杯!是的,撒旦本人就坐在裏面。他是壹個衣冠楚楚,健談,有魅力,非常討人喜歡的人。他能完全理解妳,同意妳說的壹切。他完全是妳的化身!他提著燈籠來是為了帶妳去他家。從前有壹個關於聖人的故事;有人叫他選擇七宗罪之壹;他選擇了他認為最不應該的:醉酒。這個罪導致他犯了另外六個罪。人和魔鬼的血混合在第六杯裏;這時,所有邪惡的細菌都在我們體內發展。每壹個細菌都像聖經中的芥菜種壹樣,茁壯成長,長成壹棵樹,覆蓋了整個世界。大多數人只有壹個辦法:再次走進熔爐,被再造。

“這就是杯子的故事!”守塔人奧立說。“它可以用皮鞋油或普通油。兩種油我都用了。”

這是我第二次來奧勒。如果妳想聽更多的故事,那麽妳的訪問必須繼續。(1859)

這篇短文發表在1859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童話與故事》第壹卷第三部分。它的寫作有寓言的味道,但它的內容是苦澀的諷刺——安徒生的另壹個“創新”。諷刺的是,當時丹麥文藝界有壹些現象:“哥們”互相吹捧,黨壹起譴責傻子。但“亮星”只會落在做了實事、為國家做了貢獻的人的墳墓上,比如為國捐軀的拉索,為丹麥戲劇奠定基礎的偉大劇作家霍爾堡的墳墓。那些搞歪門邪道、沽名釣譽的人“只有壹條路,重新入爐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