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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可破的人生》這本書是如何寫年輕人的?值得壹看嗎?

我知道李衛長這個名字,可能是在博客時代,那時我們都在為報紙和周刊寫書評。魏暢出手很快,每壹篇書評發表後都會及時發布在博客上,並附上令人羨慕的出處。有壹段時間,每當我面對截稿日期不知所措時,我就會去“書評人李衛長”的博客上尋找靈感。

在魏暢的新書《牢不可破的人生》中,有壹篇文章《草的洋蔥》。通過說起格拉斯《剝洋蔥》這個名字,我回憶並反思了自己當初用第三人稱寫格拉斯《剝洋蔥》書評的經歷。他寫的很真誠,我看了不禁心酸。

因為虛榮而開始寫作從壹開始就處於劣勢。我從未體驗過不寫作就活不下去的刺激和壓抑,更沒有問題意識和寫作意識。這篇書評就是最好的起訴書,壹篇命題作文。這類犯罪的證據越來越多。對於年輕人來說,高估自己的天賦是致命的。更致命的是,他們內心沒有沖動,無話可說,尤其是思考後的理性存在。沒意見,不是不願意發表意見,而是真的空虛,什麽都沒有,無語。作為意義對應者,文字當然不會單獨存在,即使言語中有有實質內容的廢話,那也是預設的表現。

某種程度上,我和魏暢壹樣,是從寫書評中學會寫作的。這種寫法和寫小說或者詩歌真的不壹樣。壹個單純寫小說或詩歌的年輕人,在被大眾認可之前,可能會經歷壹個漫長而孤獨的自我成長期。這期間,他獨自摸索,只與自己鬥爭,只對自己負責。

但年輕人在初期寫書評可能更容易,因為有明確的主題,明確的受眾,甚至明確的文體設定——“命題作文”。相應的,由於依附於大眾傳媒,壹篇書評的出版周期會比小說和詩歌快很多。書評人的名字經常可以在報刊上看到,他的虛榮心似乎比小說和詩歌的作者更容易滿足。當然,初學者可能沒有意識到,在大多數情況下,書評的生命周期會比小說或詩歌的生命周期短。

但是,即使壹個年輕人因為虛榮心和報酬的誘惑而開始寫書評,如果他能壹直延續這種寫書評的形式,壹定有符合他氣質的東西。比如,他更好奇如何理解他人,並傳達這種理解,而不是他對自我表達的渴望;再比如,他願意接受壹些限制。他更渴望知識而不是自由,他不太可能是壹個熱衷於從反抗中獲得存在感的人。

魏暢這些年連續出了幾本書,從最初年輕時遇見壹些作家,到後來的珀金斯的帽子,世間的人生大多是不爭氣的,到現在的牢不可破的人生。這些書裏收集的文章都是和壹本書有關的,雖然他現在更喜歡稱之為讀書隨筆,似乎也想擺脫“書評人”的定位,漸漸有點淡了。很多時候,他擺脫的方式就是重寫自己過去寫過的書評。我相信這種改寫在這裏是有意為之的,尤其是在新書《牢不可破的人生》中。

《野草的洋蔥》裏,壹篇十幾年前的書評處女作,被現在的作者壹段壹段的進行,毫不留情的掛掉。這種自我檢討和反思,恰恰與《剝洋蔥》這本書的風格,甚至“剝洋蔥”的形象相吻合。重新面對舊作品的過程,也是重讀格拉斯《剝洋蔥》的過程。書還是老樣子,但是讀那本書的人成長了,變了,看到的自然不壹樣了。

壹個年輕的評論員最容易犯兩個錯誤,壹個是完全按照評論的對象來解讀,壹個是完全按照自己的興趣來褒貶,或仰視或俯視,或謙遜或傲慢,這其實都是壹個人在與人交往時最容易表現出來的兩面。如今的魏暢意識到了十幾年前剛出道的“年輕書評人”所犯的錯誤,也對玻璃有了更加完整和成熟的認識。

他曾經被玻璃的文字表象蒙蔽了雙眼,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自白自傳中試圖隱藏和建構的東西。現在他的眼光更有穿透力,但他並不想否定格拉斯,而是更進壹步,試圖理解這種行為。現在的魏暢很喜歡用“懂”這個詞,這個詞背後有壹種不卑不亢的平視態度,無論是對生活還是對作品。正是抱著這種態度,魏暢在《剝洋蔥》的過程中,悄悄完成了對《剝洋蔥》書評的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