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從哪裏來的?”下面四句是第二段,描寫圖中的小船。這只不起眼的小船在蘇軾的作品中占據了詩的中心。他先用壹個問題來吸引讀者的註意力,然後用妙筆反復描述和渲染。“客輪”說,這客輪哪來的?船夫劃槳時唱的歌,在河水上時而抑揚頓挫。南朝梁詩人丘遲的《法玉譜》中有“中流頌”壹句。蘇軾去掉了“法”字,加上了“抑聲”二字,這首被壓抑的歌回蕩在讀者的耳畔。在“沙平風柔”這句話中,詩人仿佛置身於壹幅畫中,登上客船,放眼望去:沙岸平坦,河風和緩,河上的前景壹望無際。江波壹起落,詩人看河中孤山,也隨船沈浮,俯下又仰。熙寧四年(1071)六月,蘇軾寫下前七律“在營口初見胡愛山,是到壽州之日”,第四句是“青山小舟低久”,第七句是“浪平風柔看不見”。蘇軾在這首題畫詩中反復使用了這兩句話,上下只換了“沙”和“寂寞”兩個字。可以看出,這是詩人在船上看山的親身經歷,說明人在船上是有所感悟的,但從來沒有人在詩歌中傳達過這種情景的趣味。人、船、山壹起低,而且低了很久。這種動態是多麽新鮮美妙,有旋律感和節奏感,充滿樂趣。蘇軾只用七個字形象地描述了它:“孤山久低船”。真的很出彩,大家都寫。繪畫是壹種視覺藝術,畫家用色彩、筆墨、線條在紙上畫出的場景,讀者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所以繪畫意象的顯著性和直觀性,是以語言符號為表現媒介的詩歌所無法比擬的。但是人的感覺是多種多樣的,最重要的美感是視覺和聽覺。繪畫只能表達視覺,不能表達聽覺,以及觸覺、味覺和嗅覺。繪畫是壹種空間藝術,壹幅畫只能描述壹個空間中的瞬間景象。詩歌是靈活組合空間的時間藝術。不適合描寫靜物,但可以用語言自由表達時間上連續的動作。在這首詩中,讀者看到了蘇軾掌握詩畫奧秘的能力。他先是用“歌吟”加上了畫中所沒有的悠揚的歌聲,然後又用“孤山久舟低”表達了經久不衰的動態,充分發揮了詩歌在再現畫中的特長。
銀幕上的風景已經寫好了,寂靜的靜態畫卷已經轉化為有聲音的動態詩意場景。按照題畫詩的壹般做法,詩人既可以贊美畫中的景物,也可以評論畫家和畫,詩就可以圓滿結束了。大詩人蘇軾另辟蹊徑,孕育了壹顆睿智的心。他用有關孤山的民間傳說寫出了詩的第三段,開辟了浪漫幽默的新境界。歐陽修《歸田錄》載兩卷:“江南有大小孤山,疑有獨立,世俗化‘孤’為‘大媽’。江邊有塊石頭巖,叫蓬朗集,後來變成了蓬朗集。郎者,小顧也。”這四句詩說:孤山峰巒谷,水霧環繞,猶如兩個女人高聳的發髻。看,他們正根據早晨清澈如鏡的河水梳理著新的妝容。船上的商人,不要太輕浮。漂亮的小姑子早就附在心裏了。她前年嫁給了英俊的郎鵬。在前兩句中,詩人用女人的發髻比喻兩座山的山峰,用鏡子比喻水,用早晨女人在鏡子前梳妝來形容河中的兩座山。兩句結尾,比喻、擬人、諧音雙關等多種表達方式融於壹爐,該劇根據小姑嫁郎鵬的民間故事諧音。因此,詩人對祖國如畫的贊美和對李思訓繪畫的高度贊揚自然含蓄而幽默地流露出來。從詩歌意境創造來看,詩的第三段是在前兩段現實主義的基礎上,通過想象來構建的。《E-E兩個煙鬼》、《大嫂》與《大孤兒小孤兒》自始至終遙相呼應:《船上的賈柯》也自上而下地跟隨著《客舟》,使詩的意境完整而渾渾。
在這首詩中,蘇軾還充分發揮了詩歌的語言節奏和音樂美。七言八句,五言三句,三言兩句。開頭有兩個三字句,後面兩段以壹個五字句或兩個五字句開頭,使詩有了壹種活潑的民間歌謠味道,也是七言歌以七字句為主,穿插三五字句的常見風格。通過第壹次打賭,聲音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晰。詩人在“崖崩路崩”“沙阮”等句子中,故意使用“蒼蒼”“茫茫”“鄂鄂”等重疊詞,以及“抑”“卑”“狂”等連詞和對仗,重復“大孤小孤”“孤山”“嫂子”等。這正好與客輪搖曳、山船俯仰的場景相呼應,讓詩與樂的美完美統壹。方舒冬,阿清朝《昭魏展顏》:“神滿氣,轉空。”
清代紀昀評點蘇軾(卷十七):“我有興趣”...“後兩句無味,沒味道,就像市面上的俗字,不適合雅化。”
清人袁枚《隨園詩》(卷十六):“大嫂嫁郎鵬”,東坡詞亦諧。不過,坐下來說實話也是有意思的。"
阿清王朝翁方綱《周市詩話》卷三:“嫂子在‘隨船低靡’山上。如果她不想辦法摑黑話,怎麽可能出現?”情境極其現成,極其自然,揮之不去,燈光忽明忽暗,越來越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