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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優秀的文學作品出現在被貶期間?

北宋貶謫文人的心態與前代迥然不同。他們雖然有貶謫苦難和失意的抱怨,但並不容易消沈、悲觀或沈淪。他們依然努力放松眉頭,保持著對未來樂觀的向往。宋代士大夫在流放期間的這種特殊心態,使他們即使被流放北京,也保持著對生活的濃厚興趣,有心情欣賞“江南”的美景。在表達“天下無知己”的苦悶時,基調是鴻雁展翅的遐想,所以文字風格不會顯得悲涼平淡,反而有壹種向上的觸發力。這是因為宋代文人受到皇帝的寵愛,待遇優厚,政治環境寬松。出身貧寒的知識分子王力可虞城能夠進入領導層,完全依靠朝廷的大力提拔。因此,他們對宋皇室感恩戴德,至死不渝,即使仕途遭遇挫折,內心也不變。而且寬松的環境讓他們敢於有所作為,皇帝的尊重讓他們敢於有所作為。

被降職的官員在理想受挫後很容易產生憤怒的情緒。忠而貶之,德而動之,很多被貶的官員都無比的傷心和憤怒。“妳若不信我的罪而棄之,何不日夜忘之!”(屈原《哀》)歷史、現實、人事糾結在難以解釋的艱難、不幸、災難之中。人不公平就會尖叫,流浪的時候就會難過。當他們不得不說話時,他們會感到悲傷。她們的歌也是有思想的,她們的哭也是懷的孕。屈原的流放是《離騷》;賈誼被貶,他寫了《哀》《捕鳥》的賦。寫了《幽州城樓上》,韓愈寫了《左遷蘭關見侄孫項》,都是義憤之作。江淹《恨賦》寫道:“或許有孤臣危泣,惡者落於其心。流向大海,水流守護著龍隱。那人卻聞到很泰的眼淚。血液下的染色;又是酸又是嘆,銷量重。”

被貶謫的官員在仕途中遭遇挫折,對官海沈浮和世態炎涼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普遍表現出對仕途的失望和無奈,往往流露出壹種避世的淡然之情。很多學者被多次或長期貶謫,有的甚至死在貶謫院。如著名的文人、李詠、王昌齡、劉長卿、韓愈、蘇軾、王禹偁等都被貶過兩次以上。劉禹錫長期被流放,說是23年棄位,而蘇軾壹生大部分時間都在流放,60多歲時被流放到儋州(今海南);上官儀、李喬、蘇偉道、宋、柳宗元、李德裕等。更加沮喪。貶謫官員的政治悲劇甚至引起了他們對現實的認識,使壹些人逐漸淡泊名利,對壹切都掉以輕心,追求壹種山河清幽的心境。與此相對應,蘇東坡在《千赤壁賦》和《後赤壁賦》中把隱逸作為蔑視獨立的表現,把回歸自然作為精神上的慰藉和享受。被貶後,蘇舜欽有滄浪亭,歐陽修有醉翁亭,蘇軾有超然臺,蘇轍有西語亭,都需要親情。白居易轉向閑適詩,王維對禪詩感興趣,陶淵明迷戀田園詩。

儒道思想的影響使貶謫官員痛苦地徘徊在濟世與獨善其身之間。朝野之間的世界,對於壹個真正的文人來說,或許意味著壹條退隱與繁華的人生道路,但對於有獨立精神追求的文人來說,卻是壹種兩難。於是,兩極分化的世界就成了歷代文人無法擺脫的矛盾和痛苦的來源:做官時覺得險惡,難受,但真的被貶了,又會因為不能出人頭地而抑郁。這是兩千年來中國學者普遍面臨的尷尬局面,引起了學者們的普遍焦慮。值得強調的是,在貶謫期間,文人增加了接近民眾、觀察社會生活的機會。此外,他們壹直熱衷於幫助他人和做出貢獻,以便他們能夠更多地關註朝鮮的政治事務,並對人民表示同情。

被貶的官員總有不甘的痛苦。杜甫的《海外壹夜》說:“但願我的藝術能給我帶來名聲,把我多病的晚年從公職中解脫出來!”,道出了所有被貶官員的心聲:文學上的功名不是他們的本願,官場上的失意才是他們終生的遺憾。用語言作為工具來表達自己的感受,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壓抑,是壹種無奈的選擇。很難改變他對國家和人民的關懷,他憤世嫉俗的本性和他想借助壹只雞澄清幹坤的願望。如果他不願意放棄對國家和世界人民的關心,他將無法忘記世界人民,他的痛苦將是不可避免的。我討厭這個身體很久了。我什麽時候會忘記營地?不能枕著枕頭睡覺,可以獨自思考和感嘆人生,可以找到自己的喜怒哀樂,今天依然如此。即使在那些敲打欄桿拔劍撞柱的激烈感情中,也總有壹種茫然無助的長嘆。中年以後,白居易放棄了早期為民請願的風格,走上了道教的隱退之路。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矛盾的痛苦和煎熬,因為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都是他真正的理想,獨善其身只是他無奈的退路。

貶謫官員與生俱來的悲、憂、怒、哀,在不被官場肯定的孤獨感中更加明顯。自古以來,讀書人都是悲秋的,因為讀了很多書,考慮了很多問題,心裏有很多考慮。漢代史學家司馬遷對於士子有形而不顯,有才而不老的經歷,感慨頗多。宋代文學家範仲淹在《嶽陽樓記》中說,住在廟裏就憂其君,住在遠離江湖的地方就憂其民,是進是退。長期的貶謫生涯,封建專制的冷酷無情和世俗折磨,往往會軟化甚至侵蝕文人的氣節。他們不得不隱藏自己積極利用世界的野心,或以文學作品舒展臂膀,或以自然山水抒懷。以文、歌、詩之作品為調度者,如柳宗元之言:聖賢不要以當下為目標,而要取比未來更貴之物,古代文學家皆是也。宗元想這樣做。【1】(第484頁)劉禹錫也嘗到了自我敘事的雲:他在元與湘之間飄零,被山川風光所左右,往往意味著事情變成了歌與詩,或者是讀書時有所感悟,需要作出評論。窮寫壹本書,是古代儒生的大同,勝於不冠之劍。

首先,與殘酷的現實相對應的是,貶謫官員的文學籠罩著悲劇色彩。降職對學者來說絕對是政治悲劇。當溶解在骨子裏的理想遭遇毀滅性打擊時,內心難免會被莫名的悲傷所籠罩。其主旋律是委屈、怨恨、鄉愁、隱逸等。,表現在文學多是英雄窮途末路的長嘯,文人生不逢時的遺憾,官僚貶謫流放的不公,名家哲人退隱山河的寄托,戀人歸帆的痛苦,壯誌難酬的惆悵,浪跡天涯的仿徨。比如範仲淹的藍天黃葉落秋色...比如秦觀的霧迷了路,月亮在迷宮裏,桃源無處可尋...白居易聽說琵琶女會彈琵琶,引發了她的政治情懷,寫了《琵琶行》。即使蘇軾的《不歸之河》終成人生壹場夢,但他用酒借酒消愁,用豪放抒悲,用豪放達婉約。

與貶謫官員的憤懣心態相對應,貶謫官員的文學往往躍動著壹種憤懣和壓抑的情緒。因為被貶謫的人大多是“不信、忠、謗”的,中間抑郁,外面悲傷,所以見諸文字,作為歌詩送出。讀書人有壹顆強烈的用世之心,他們也是官員和農民。曲折艱難的入仕經歷和貶謫經歷,加劇了他們的心理沖突。在厄運和厄運的痛苦感受中,他們往往表現出對官場和未竟事業的失望、迷茫和憤慨。旅行是艱難的旅行是艱難的不要誤入歧途!今天去哪裏。我看著這把珍貴的劍,我扶著樓上的欄桿,沒有人理解我現在構建的心靈。範仲淹有“摘銀燈籠”的歷史,嘲笑三國時期的曹操、孫權、劉備。“把所有的器官都用了也沒用,還得把世界分成三份。”很明顯,他是在傾吐自己事業壹次次受挫的抱怨和怨恨。

貶謫官員的文學,往往有流亡在外,思鄉思國的感覺。被貶官背井離鄉,拋妻棄子,面對的是艱辛的征途和慘淡的前程。對此,三國時的吳因觸怒孫權,在交州(今越南河內)被貶為余:“生無所言,死青蠅為衣架”(見《三國誌·裴傳》),詩歌自然成了內心痛苦和怨恨的發泄。貶謫官員遊歷的艱辛,浪跡天涯的苦難,必然會在他們的作品中有所體現,這就導致了張繼《傷逝歌》中對楊平貶謫何偉的描寫:“黃門發函促捕,荊為朝廷。出門的時候沒有音樂,親戚見面也不能說話。他辭去南海都督壹職,受命壹刻不得停留。騎著壹匹藍色的壞馬,中門外沒有寄信人。郵差急著要開走的時候,經常會倒在蹄子下面。”這是多麽嚴酷殘酷的壹幕啊!文人的創作總是不可避免地受到生活積累、地位境遇等主客觀條件的影響和制約。貶謫官文學不同於宮廷文學的根本原因在於,貶謫官不再是宮廷中陪唱的官員。範仲淹的《嶽陽樓記》,指的是壹個漂泊的詩人。誰能真正做到為物喜,為己悲?杜甫在棄官之前,也感嘆過自己的樣子,不過是茫茫大千世界中的壹只沙鷸!在去周華(也就是周華)的路上!是啊,舊路細細,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怎麽才能不發出那種什麽都過去了,什麽都過去了的悲傷,村橋的原樹就像我的故鄉?

落魄的悲慘和現實的尷尬,造就了貶謫文學中的酒鬼、夢遊者形象。絕望的文人喝醉了酒,借酒消愁,有其自身的心理和精神需求。喝酒對他們來說是壯誌未酬的憤慨,是心中無限悲傷的發泄。清醒時的心理期待和冰冷的現實使他們更多地思考人生、命運、生死,表現為貶謫官員文學中的夢化現象:當升官夢隨著清官夢破滅,他們惋惜之夢,咀嚼莊周蝴蝶之夢,更多的人又做起了陶淵明的桃園夢。吃過苦的如屈世人皆醉我獨醒,吃過苦的如蘇軾,嘆息著如夢而生。

從藝術角度看,其特點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貶謫官員文學在文體上有許多創新。壹般來說,壹種新的文學樣式總是首先從民間生活的土壤中萌芽。貶謫的經歷是,他們的生活落到了民間,貶謫的官員逐漸擺脫了名利等各種雜念的影響,可以更充分地馳騁藝術想象力。詩人的視野比較開闊,詩歌中可以包含各種題材。再加上他本身的文學素養,經常能探索出新的文學風格。劉禹錫在貶謫中以竹枝詞詠俗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使竹枝詞成為後世文人詠俗的特殊體裁。出現了蘇軾創作豪放詞,白元文人以詞載歌的新趨勢。仕途的失意加重了文人的感傷情懷,政治上的失意成為他們關於歷史和人生的古詩詞,睿智雋永,如劉禹錫的《西炮臺舊時光》、《武夷香》等。

貶官文學帶有強烈的主觀情緒。貶謫之初的驚慌失措,受困於文化“蠻夷”之地的精神痛苦,因學習困難而被拋棄的感覺,以及在貶謫之苦中堅守忠義而又試圖超越痛苦的心路歷程,必然會在貶謫官員的文學創作中有所體現。在許多朝代,通過貶謫來懲罰官員的典型方式是將他們送到遠離首都的城市。在這些被貶謫的官員眼裏,這些城市只是壹片草地。白居易被貶九江。在他的作品中,這座城市的形象是“我的住處靠近河邊城鎮,又低又潮濕,房子周圍長滿了苦澀的蘆葦和發黃的燈心草,在這裏早晚能聽到什麽?,布谷鳥流血的叫聲,猿猴的嗚咽聲”,這是壹個完全遙遠的場景。柳宗元把他被貶謫的柳州描述為壹個“三百裏不見林,不見山,不見河,不見九曲流”的煙雨之地。蘇軾貶謫黃州後,所描寫的景色,不是“飛石過空,驚濤拍岸”,就是“可惜壹溪滿明月,莫教我破瓊瑤”,都是田園江湖。事實上,到了唐宋時期,上述這些城市大多已經相當繁榮。然而,在傳統學者眼中,這些遠離政治中心的城市文化和社會生活似乎並不存在。因為他們心目中的世界只有朝廷和草田。於是,範仲淹去了嶽陽城,登上了嶽陽樓。他看到的,想到的,只有廟堂和江湖兩極,卻沒有失落之地和葛船這樣的城池。

貶謫官員的文人由於自身的特殊處境,常常運用比喻的方法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貶謫官員在政治上孤獨而危險的地位,使他們在文學上通過表達子女愛寫君臣,或以花草為喻來表達內心的憂慮。自從屈原在《離騷》中創造了“香草美人”的比喻之後,貶謫官員的追隨者越來越多。比如羅賓的《聽蟬的政治犯》,就用蟬來比喻,表達自己對被誣蔑被誣的悲痛和憤慨。辛棄疾在《摸魚》中,用歷史美人陳皇後來形容自己被排擠和政治上的失意。

由於地位的變化和古今形勢的對比,貶謫官員的文獻多采用比較的方法。貶謫官員的文人,往往通過對過去和現在的描寫,自覺不自覺地形成強烈的對比,感覺舊的傷害了現在。秦觀在新舊黨爭中遭到詆毀,經歷了仕途的沈浮和人事的大變動。他的文字會反映出他個人對世事滄桑的苦悶心情。比如在王的《與梅影疏丹》中,他用了大量的筆墨描寫舊日的宴飲與遊覽,都與今天故地重遊的傷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回首往事,嘆今朝,李煜這位已故大師,動不動就發出壹聲天地嘆息,也在情理之中。

貶謫官員的文學在詞窮的時候,往往會忍不住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被貶官員的冤屈無人訴說,無處傾吐。壹旦有了發泄的機會,掩飾不住的感情就會噴湧而出,最後總會有壹聲“誰來靠柱”的長嘆。比如蘇軾,盡管有著嶺南人的曠達,卻放不下我壹生被機巧錯過的坎坷經歷,他的詩裏透露著人生如夢的悲涼;陸遊雖然稱帝,卻難掩蒼老卻豪邁的悲涼,發出滄州蒼老的感嘆。辛棄疾雖然是真正創造英雄詞的英雄,但也是會白發生的。就發展而言,從直接表達思想的角度看,他們接受了“南唐詩人”的影響

唐代重要詩人幾乎都有貶謫經歷,前人註意到了貶謫與詩歌創作的關系。劉振亞《貶謫與唐詩》[3]指出,貶謫對作家的影響可以概括為生活經歷和創作心境兩個方面,帶來了詩歌內容和風格的變化。相關論文有陶敏的《論唐詩》[4],都只關註唐代。作為壹種文學現象,自屈原憤而賦《離騷》以來,就出現了很多名篇,不僅是唐代,歷代都有。比如宋代的廣東、海南,清代的新疆寧古塔、伊犁,都成為統治者流放、貶學者的基地。因此,貶謫官員文學應該放在更廣闊的歷史背景中研究。本文從更本質的現實、思想和文化層面探討其深層原因。

貶謫的人生經歷及其給詩人帶來的心境和情感的變化,直接影響了其詩歌內容和風格的變化。這些變化促進了貶謫官員文學的繁榮。西方人說憤怒成就詩人,中國人說不公讓人流淚,貧窮落後。生活的跌宕起伏往往造就文章,政治生涯的灰暗往往伴隨著藝術生涯的輝煌。坎坷的經歷是貶謫官員在藝術上走向成熟和輝煌的動力,苦難是貶謫官員的財富。士子的清高與向往,為官的高貴與榮耀,被貶後的尷尬與窘迫,都是文學最好的素材。學者的官職是以構成為基礎的。被降職後,他們自然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作曲上。貶謫後的生活也適合文人專心發揮藝術才華。從此,他們可以不再迎合朝廷的需要,不再遵守規定的思維定勢和藝術教條,從仕途的失敗中走上創作之路,有什麽感受就說什麽;他們可以基於自己的審美標準,從更廣闊的心理和藝術角度自由想象和創作,使自己的作品獲得原創的藝術價值。同時,生活的沒落也讓他們走向了生活的底層,獲得了取之不盡的藝術沈澱。民間的尋夫思婦之聲,尋婚之情,普通人之歌,使其作品具有更大的社會群體感和更高的思想文化價值。比如杜甫在貶謫化州四公參軍期間,寫下了在歷史上鶴立雞群的《三官》、《三別》。韓愈貶謫潮州時,有“蘇甑河口孫翔兩個故事”描寫三江人在洪水中的苦難。元稹在同州時,當地幹旱。他曾經寫過壹首詩自責。詩中問:“我若有罪,胡豈不害我?”胡是大旱之州,是千人之災?“(大旱自咎,致七郡屠同州)這種關懷無疑體現了封建文人以天下為己任的社會責任感。

貶謫官員借助老莊思想的啟迪,化解了自身的失落和辛酸,解脫了心靈,引發了審美的創造力,寫出了不朽的詩篇。老子和莊子的思想都是命中註定的。林語堂說,中國文人得勢時信儒家,失勢時信道家。老莊直接談文藝尤其是文學的地方很少,但他們的文藝美學思想確實存在,而且相當深刻精辟,對後世中國的文學創作和文學理論都有很大的啟發。儒家通過強調社會功能使中國古典文學充滿理性色彩,道家則使中國古典文學保留了豐富的想象和神奇瑰麗的內容。古之士,映雪懸梁刺股,十年寒窗九年烹油,滿腹經綸。既然不能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封了妻兒,就打算大鬧壹場,縱情山水,留些牢騷給世人。問及妳的職業,蘇東坡認為是黃州、徽州、儋州。東坡的不朽之作,大多寫在被貶謫的地方。是老子和莊子讓他感到了空虛,用壹顆空虛的心靈理解了世界的沈浮,在無雨無晴的開放的心靈裏創造了壹幅如鏡花般燦爛的美麗詩境。

如果從更廣闊的背景來看,貶謫官文學的形成也有其文化成因。司馬遷在《報任安》壹書中指出,落魄文人有“憤著書”的傳統,墮落文人繼承發揚了憂國憂民、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傳統,以鐵的肩膀扛起道德,文章寫得嫻熟。怨恨產生了寫作,這是文學心本論的壹個佐證。情感在心裏,自然流露,說話容易有實質,不要無病呻吟,為寫作而寫作。有話要抱怨,有話要發,控制不住自己。激情來自我胸中的壓抑。貶謫官員的文人不僅傷感,而且特別多愁善感,觸景生情,情不自禁,常常為情懷寫文章,這也是貶謫官員文學興盛的原因。壹切能打動讀者的優秀文藝作品,幾乎無壹例外。貶官文學繁榮的原因是貶官之間的唱和。雖然士子的貶謫遙遙無期,但還是頻頻送詩,唱個沒完沒了。比如白居易的《醉贈劉二十八使》和劉禹錫的《揚州第壹次會禮》、臨別時的《思親》等。

如上所述,貶謫官文學的發展有其現實的、思想的和文化的原因,這些原因不是獨立的,而是綜合的。總之,貶謫經歷將士人推向了生活、社會和人民,也將貶謫文學推向了繁榮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