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賢先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老同事。為了這本書,他花了壹年時間收集遺產,編輯和修改。目錄已經擬好了...總之,沒有裴賢先生的努力,是不可能編輯出這本集子的。
當時編纂多部全集的行為,是對國民黨反動派的抗議和譴責。相反,與某些人相比,這些人曾經是壹朵的同學或老同學,是二三十年的朋友,但壹朵去世後,他們從來沒有關心過,也沒有寫過紀念文字。另壹個是他對年輕學生的熱愛。比如有壹次他系裏兩個學生打架,壹個是民盟的,壹個是國民黨的。打架的原因當然是政治上的,兩人都向老師投訴了。青子先生怕同窗閩清吃虧,暗中勸他做些讓步。我得知後,寫了壹封信,請他考慮壹下政治上誰對誰錯。可能措辭有點尖銳。第二天,他來我家,很認真的說明了自己的意圖。春秋時,他歸罪於聖人。他說了壹些關於進步學生的話,為了保護他免受青年團的報復。同時,他也同意我的意見是正確的。事後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閩清的同學,這個同學也很感動。他反對國民黨特務統治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從我親身接觸的壹件事也可以看出來。此時,國民黨反動派為了挽救高校垂死的命運,加強了對高校的特務控制。為了抗議,我寫了壹篇學術論文《明初的學校》,講明初,罵國民黨反動派,寄給學校刊物《清華學報》發表。雜誌的壹些編輯是黨員的國民。當然,他們拒絕發表,認為這不是壹篇學術文章。我與子清先生進行了交談,他也是該雜誌的編輯成員。他給主編寫信,極力主張發表,終於發表了這篇文章。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他思想感情的變化。
因為長期被胃病折磨,身體太虛弱,但他也知道天快亮了,烏雲即將過去,好日子就要來了。他很高興,在桌子上的玻璃盤子下寫了兩首詩:“但是如果妳能看到太陽,盡管他很榮耀,為什麽妳要在黃昏時失望呢?”取材於唐代李商隱的詩《夕陽無限好,被將臨的夜埋沒》。這兩首詩非常貼切地表達了他當時的心情。
7月23日,在清華大學工字堂召開“知識分子今日任務”座談會,這是他最後壹次政治活動。我親自請他到家裏,陪他從北院走到工字廳。他走了壹會兒,停了壹會兒,斷斷續續地對我說:“妳說得對,路也對。然而,像我這樣的人還不習慣。要教育我們,就得慢慢來。這個會跟上妳。“他也在會上發了言,主要段落也是壹樣的。他說:“知識分子有兩條路:壹條是扶閑人向上爬。封建社會和資本主義社會都有這種人。壹個倒下了。知識分子能上能下,所以是壹個階級,不是壹個階級。很多知識分子放棄既得利益並不容易。現在我們過著大眾生活。
我還不能活。並不是理智不願意接受。理智知道應該接受,但習慣改變不了。"
青子理性地知道,他應該放棄既得利益,過大眾生活。他又邁出了壹步,這是壹大進步。他拒絕購買美援面粉,簽字後這壹天的日記記錄了這件事:18年6月,這件事每個月要損失600萬法國法郎,對他的家庭影響很大,但我還是簽了。既然是反美,幫助日本,那就直接從自己做起吧。這表明了他的決心。
不僅如此,在他去世的前壹天,他告訴他的妻子:“要記住的壹件事是,我簽署了拒絕美國援助面粉的文件!”“青子先生是舊社會知識分子中的典型人物。他曾經是壹個自由主義者,他不喜歡參加政治活動,尤其是那些激烈的和咄咄逼人的活動。然而,他有正義感。隨著國民黨和美帝國主義對中國人民的奴役和壓迫的加強,對中國人民的武裝挑釁、屠殺和鎮壓,他終究是受不了了。他言傳身教,通過文化生活、朗誦詩歌、跳秧歌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另壹方面,他堅決拒絕走中間路線和第三條道路。當時要求他參加國民黨辦的中間路線刊物《新路》,他堅決拒絕。然而,盡管他生病了,他還是參加了我們的研討會。
他明辨是非,愛恨分明。在晚年,他終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昂起頭,站了起來,寧願餓死,也堅決拒絕敵人的“救濟”。這種道德操守,值得今天學習。“我們中國人有骨氣。許多過去是自由主義者或民主個人主義者的人,在美帝及其走狗國民黨反動派面前站了起來。”(《毛澤東選集》第4卷,第1499頁)毛澤東同誌稱贊聞壹多和朱自清的骨幹,說“聞壹多要稱贊,朱自清也要稱贊”,這是我們逝者的責任,尤其是聞壹多先生和朱自清先生的戰友。這首歌頌我們民族英雄主義的頌歌,未來還有待分曉。這篇文章只能算是重讀《告別斯圖亞特·萊頓》壹文引起的壹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