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本詩集,我去看了講述法國詩人蘭博壹生的傳記電影《心之全食》,並把它翻譯成了《愛的全食》。
說實話,沒有欲望看這麽好看又俗氣的電影片名。然而,扮演蘭博的演員是列奧納多,他當時只有265,438+0歲。不用說,小確實詮釋得很好,把這個天才的本質刻畫得像熱帶雨林裏的壹株野生植物,有著瘋狂卻又溫柔的生命。
讓·尼古拉斯·阿瑟·蘭波,65438-0854年生於法國沙勒維爾,是法國象征主義的代表詩人之壹。早期象征主義詩歌的代表和超現實主義詩歌的創始人。然而,蘭博自己並不欣賞這個世界給他的所有頭銜。
蘭博的壹生,就像他的作品壹樣,充滿了痛苦和沮喪。他的文筆敏感而痛苦,華麗而神秘,帶有強烈的頹廢質感,所描繪的媒介充滿了幻想,介於象征主義和超現實主義之間,隱喻和超前太多。
蘭博本人也是世界上少有的天才美少年。他全身籠罩在純凈的光暈中,深不可測的眼睛裏仿佛充滿了壹片海洋,而藍色的眼睛裏隱藏著大海的秘密。
當魏爾倫第壹次看到他時,他還是個孩子,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他像壹個精靈,意氣風發,純潔而自由。
鮑勃·迪倫(Bob Dylan)在他的歌曲《妳走後會讓我感到孤獨》(You going to Me lonely When You Go)中唱道:“這個世界如此破碎,就像魏爾倫和蘭博壹樣”。這只是壹個中肯的評價,就像蘭博的壹生壹樣。
1871年9月,17歲的蘭博將自己的“醉舟”送給26歲剛結婚的魏爾倫,很快得到了魏爾倫的賞識和響應。他帶著壹封來自魏爾倫的信去了巴黎。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漸漸形影不離,無話不談,追求創作靈感,唾棄世俗詩人,舉杯為巴黎公社的失敗痛哭,他們成了知心朋友。
當我走下無情河流時,
我感覺追蹤器不再控制我的路線。
吵鬧的紅人逮捕了他們,
脫下來當靶子,釘在五彩堆上。
我不關心這些水手的命運,
我只運送佛蘭德小麥和英國棉花。
當追蹤者的叫聲和噪音消失時,
河水讓我隨意漂流,無牽無掛。
我跑了壹冬天,無視洶湧的潮水。
比隨便的孩子更大膽。
我在跑!甚至那些漂浮的島嶼
我從未遇到過如此猛烈的沖擊。
暴風雨保佑我在海上醒來,
我跳舞,比軟木塞還輕,
在波浪上——死者永恒的搖床
連續十個晚上,我都不會錯過紅綠燈那雙傻傻的眼睛。
綠水滲入我的杉木殼,
比孩子貪婪的酸蘋果還要甜,
洗掉藍色的酒漬和嘔吐物漬,
洗了我的錨,我的舵。
從那以後,我壹直沈浸在大海的詩意中。
海,滿是星星,像牛奶;
吞下藍色的地平線,有時,蒼白但舒適,
壹具沈思的屍體漂過,
這片藍色和荒謬,還有白天的火。
體現慢節奏,瞬間就染了。
橘紅色愛情的黴點正在發酵,苦澀。
比酒精更強烈,比豎琴更寬廣。
我熟悉被閃電炸裂的天空。
狂浪、急流、龍卷風;我熟悉黃昏。
黎明像壹群鴿子壹樣令人興奮,
我也見過人們只能想象的奇觀!
我見過日落,被神秘的恐懼染黑,
閃耀著長長的紫色光芒,
根據遠處翻滾的海浪的顫抖,
像古代戲劇裏的合唱!
我夢見壹個綠色的夜晚,在耀眼的白雪中。
壹個吻慢慢上升到大海的眼中,
前所未有的樹液循環,
磷光歌手的黃藍覺醒!
我連續幾個月追逐長波,
它撞上了巖石,就像壹個瘋狂的牛棚,
妳怎麽能想象瑪麗亞明亮的腳?
可以馴服這片哮喘海洋的臉!
我跑進了不可思議的佛羅裏達,
豹子披著人皮,眼睛裏夾雜著奇花異草,
彩虹在那裏繃得緊緊的,像壹條韁繩。
在海平面下穿著海藍色的馬群!
我見過發酵的沼澤,魚簍,
壹只腐爛的野獸睡在蘆葦叢中;
在平靜的海面上,水突然傾瀉而下,
壹個遙遠的場景掉進了漩渦!
我見過冰川、銀色太陽和煤炭的天空。
珍珠波和褐色海床的擱淺是險惡和不可預測的。
那裏扭曲的樹皮聞起來是黑色的,
壹條被臭蟲咬了的巨蛇從樹上掉了下來!
真想把碧海中的劍魚給孩子們看看。
那些金魚,會唱歌的魚;
花的泡沫祝福我無錨漂流,
無法形容的微風給我添上了翅膀。
疲憊的海洋和世界的受害者?,
我經常用它的嗚咽輕輕搖我入睡,
它向我舉起壹束黑色的花,露出黃色的洞,
我像女人壹樣跪下,站著不動。
像壹座漂浮的小島,布滿金色的眼睛,
我用鳥糞和嘈雜的船搖著折疊船。
我航行,從水中的纜繩,
浮屍經常倒著漂去睡午覺!
我是壹艘迷失的船,被大海的藍色絲線纏繞,
還是太空曠了,鳥兒被風吹不到?
不管是裝甲船還是漢薩同盟的帆船,
別想抓我的醉骷髏。
我只需蕩漾,冒煙,讓紫霧導航。
我鉆過紅色的天空墻,
青苔隨太陽,淚灑天空,
對於壹個真正的詩人來說,這是壹首很好的曲子。
我奔跑著,身披閃電的新月,
護送我瘋狂板的是壹只漆黑的海馬;
當七月用棍棒敲打藍天時,
熱漏鬥懸在空中!
我全身發抖,百裏之外都能聽到。
發情的河馬,咆哮的漩渦,
我將永遠旋轉平靜的藍色,
我懷念歐羅巴古老的城垛!
我見過星星島!那裏,
狂亂的天門向航海家號敞開:
“妳睡在這深不見底的夜裏嗎?
啊,壹百萬只金鳥?啊,未來的活力?"
但是我不哭了!晨光是如此悲傷,
整個太陽是苦的,整個月亮是壞的。
辛辣的愛讓我沈醉,
啊,願我的龍骨折斷!願我死在海裏!
如果我想看歐洲的水,我只是想看?,
晚上,路上又黑又冷的水池,
壹個悲傷的孩子蹲在水邊,
放壹只像蝴蝶壹樣脆弱的船。
波浪,我浸透了妳的沮喪和疲憊,
我們不能再追蹤棉花船的軌跡了,
從此,我不再打著傲慢色彩的旗號行走。
或者在駁船可怕的目光下劃槳!
●?蘭博的醉船
蘭博的心是壹個我們無法到達的世界,它跨越了幾千年,涵蓋了人類能夠或不能到達、存在或不能存在的地方。這裏迷離的氣味肆虐,骷髏被海水灌醉,陽光在苔蘚上生長,發情的河馬躲在歐羅巴古老的城垛裏,路上的小水坑也能灑滿月光。
在《心之全食》中,魏爾倫的軟弱與蘭博的拒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魏爾倫資助了蘭博的生活,蘭博激勵了魏爾倫的生活。愛情很容易點燃人的激情和詩意,壹向保守的魏爾倫會發瘋,知道蘭博走了,不顧壹切地沖進夜裏的雨中。
從此人和詩都被大風吹走了。他們既互相照亮,又幾乎摧毀對方。就像浮士德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雖然代價高昂,卻充滿了魅力。
1891年11月,冬天來了,春天還遠。與魏爾倫分道揚鑣的蘭博不再有足夠的時間等待下壹個春天。
這樣的蘭博是苦澀的,諷刺的,天馬行空的。當我在17歲時遇到魏爾倫,我立刻陷入了這種情緒。他們互相依賴,互相詛咒,互相傷害,直到魏爾倫扣下扳機,將子彈射進蘭博的右手,因為他無法承受蘭博的離開。這段長達兩年的戀情終於結束了。
壹個進了監獄,另壹個失蹤了。蘭博回到鎮上,獨自寫下了《地獄的季節》,獻給他以前的愛人。至此,蘭博的詩人生涯結束,享年19歲。這不可思議的後半生,充滿了強烈的表演欲,不是深入生活本身,而是經歷壹生,成為每壹個人。
蘭博最後壹次見到魏爾倫時,又問了以前的問題:妳愛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靈魂?魏爾倫仍然給出了同樣的答案:身體。
蘭博走了,他絕對可以走了。永不回頭。
魏爾倫的暮年就像是日全食和月全食,整個世界陷入了孤獨的陰郁。
他對蘭博的記憶像太陽壹樣閃耀,永不熄滅。在他的詩中,這是蘭博壹生的收獲和突然失去的壹個鏡頭。
在電影的結尾,年邁體衰的魏爾倫獨自坐在休息室裏,喝了兩杯苦艾酒。在他手心甜蜜的壹吻之後,是永恒的心碎。蘭博消失在魏爾倫的幻覺中,就像冰雪融化在火焰中壹樣。
“已經是秋天了。
又到了離別的季節。
我們走吧
我需要陽光。
陽光會治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