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看到家鄉的土地,我就有壹種焦慮的感覺。這大概是因為我來自壹個世代務農的農民家庭。我對土地有壹種特殊的感情。後來聽了秦牧的廣播散文《土地》,激動得熱淚盈眶,對“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有了深刻的理解。雖然這輩子再也不種地了,可還是時常夢見“南山下種豆子”,對土地的感情依舊。然而,我家鄉的父老鄉親,那些曾經以土地的主人為榮的農民,現在卻不珍惜了。使用。用“揮霍無度”“日日剪月”來形容壹點都不為過。
隨著改革開放,土地被承包,大片土地被分割成小塊分給農民,農民有了土地使用的自主權。前幾代人住的小院覺得不舒服,就搶著在承包的地裏蓋房子。壹座座瓦房如新軍般拔地而起,森林茂密。這樣,原來村莊的中心部分就空了,而村莊的周邊地區卻在無限擴張,導致大片肥沃的土地被占用,荒廢。就說我們村北邊的高產田吧,那是黃河水留下的唯壹禮物——肥油油的紅淤地。壹度打破了小麥畝產壹千公斤的高產紀錄。高中畢業回老家工作的那幾天,我參加了生產隊組織的創造高產科學實驗組,試驗田選在村北的紅淤地上。幾年來,我們在那裏挖井灌溉,我們在那裏除草和施肥。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連續三年創下了小麥畝產680斤、820斤、980斤的高產紀錄。於是,報社記者采訪,電視臺拍照,我紅極壹時,參加了縣模聯。
正是這片土地記錄了我成長的壹段光輝經歷,使我們生產隊擺脫了缺糧的帽子;就是這片土地,成為了上百人參觀的對象,被拍成了紀錄片《萬畝麥收》,成為了我們村人的榮耀和驕傲。如今,在這片土地上,蓋房子,種樹,甚至壹些農民挖坑燒磚,拉土賣錢,好好的壹塊良田變得支離破碎,千瘡百孔。土地平坦如鏡,麥浪滾滾的景象,再也看不到了。作為壹個在斯裏蘭卡出生和長大的農民的兒子,人們和他們自己都感到悲傷。
有壹次,我問壹個正在耕地上蓋房子的大叔:“在這麽好的土地上蓋房子不痛苦嗎?”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妳不難受,那是騙人的,但是妳又能怎麽樣呢?”!現在地分了壹小塊妳的,壹小塊我的,誰不能建?妳沒看前後的劇情嗎?不蓋房子的,密密麻麻種滿了樹。" \
“妳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什麽叫違法?這種方法,那種方法,下面沒辦法走。”
沈默了很久,我無言以對。
我還能說什麽呢?熱愛土地壹直是中國農民的優良傳統。為了得到土地,他們可以自願參加革命,砸碎束縛土地的枷鎖;為了保衛土地,他們可以自願參加血腥的戰爭。“三十畝地壹頭牛,壹個孩子的老婆熱炕頭”曾經是壹代農民的理想。當時人們是多麽渴望得到土地啊!我目睹了人們和村莊為了壹條線的土地而爭鬥,我也看到了人們為了那壹點點土地而流血犧牲。他們可以努力奮鬥,為之奮鬥。可是現在,他們對土地的感情是那麽的麻木和冷漠,浪費和糟蹋土地是那麽的慷慨和大度。面對日益減少的土地,我想用環保界的壹句俗語來告誡人們:“不要等到地球上剩下的最後壹滴水是人們的眼淚,才開始後悔。”同樣,珍惜我們的土地,人們!不要等到地球上沒有東西吃了,才開始知道土地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