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以詩著稱,世人稱他為“天才”。但也有不少學者另辟蹊徑,論證李賀與詞的關系。許《辨詩風》卷二十壹說:“漢(易)古字七首,華麗迷人,是詩的遞進。比如“門可羅雀柳高掛”...諸如此類,所有的詩都在逐漸消失。”;卷二十六說:“李賀的樂府有七言,聲調嬌媚,其詩漸古越來越多(從韓逸的七言到李商隱,文的七言到古)。比如‘烏鴉掛月,掛籬下’之類的句子,都漸漸湮沒在詩歌裏了。”;卷二十也說:“李賀古體詩或不拘,或無韻,格律詩多用古韻,這在唐代是前所未有的。有兩個韻腳是作雜用的,這只是詩的其余部分。”許第壹次發現李賀詩歌中蘊含著詞創作的因素:樂府和七言詩的內容和風格都帶有明顯的詞的特征,於是大膽提出了樂府和七言詩是“詩的漸進”的觀點,並通過“漸進”壹詞指出了李賀詩歌創作逐漸向詞發展的趨勢。
詞在中唐時期從民間詞發展到文人詞。李賀的創作仍然屬於詩歌的範疇,屬於詩人。嚴格地說,他不能說是壹個詩人。但是,他的創作有明顯的文字特征,尤其是樂言對他創作的影響。
唐代的五絕七絕,常用於歌唱。而絕句整齊的句式又不能滿足燕樂復雜、冗長的需要,只能配詞或斷句以減少字數。漸漸地,有長有短的句子的單詞就產生了。有些樂府詩具有抒情詩的性質,加上錯落有致的句式,經過文人的改造,完全可以發展成詞。正是在燕樂與樂府詩的結合過程中,李賀完成了對樂府詩的革新,使其在形式上逐漸演變為詞。
李賀追求詩歌形式的靈活、自由、多變,同時執著地追求其與燕樂的配合,使其具有了能歌善舞的樂府詩性質。他的《李平語錄》、《聽的鋼琴曲》、《沈的歌》、《秦王的飲酒曲》等音樂描寫,超凡脫俗,精彩絕倫,充分證明了他是壹位音樂大師。本文以《大地曲》為例,分析了李賀樂府詩的特點及其與詞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