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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奶奶的敘事抒情散文

奶奶眼睛很亮,眼皮自然好看。她笑的時候眉毛也是彎的,嘴唇也是彎的,微微翹起,聚了幾條皺紋。以下是我給妳整理的。歡迎參考。

第壹章:奶奶門前的大槐樹

我奶奶家門前確實有壹棵大槐樹。據說已經幾百年了。樹的直徑那麽粗,七八個人胳膊都伸不出來。枝頭生而枯,枯而萌,生生不息。前幾年有商人想花幾萬元買下那棵大槐樹,但誰也說不清是因為槐樹屬於奶奶的大家族,還是因為受國家保護,還是因為它成了壹種精神象征。簡而言之,沒有人再關心它了。

“大鋸,大鋸,奶奶家唱戲,妳也去,我也去……”

外婆家門前的槐樹見證了外婆家的興衰,也記住了我的童年。

我奶奶和爺爺壹生有三男五女八個孩子。我舅舅經常說,我奶奶太有福氣了,有“五個拜壽的女人”。在我的記憶中,外婆家是壹個大家庭。幾代人以來,房子都建在院子周圍。院子裏至少有十個小通道。做飯的季節來了,廚房裏炊煙裊裊,人聲鼎沸。風箱和鍋碗瓢盆的聲音聽起來像市場。

奶奶說,家人對槐樹的尊重和愛護,沒什麽可說的。過去,任何壹個窮人和沒有柴火的人都可以砍樹枝。沒飯吃,可以摘槐花,做麥飯充饑。誰有事就在槐樹下許願。槐樹知道奶奶家的喜怒哀樂,知道她的春夏秋冬。春天,槐樹長出了新芽,奶奶突然對生活有了新的希望;盛夏,白天享受槐葉的陰涼,晚上聞到槐花的清香;秋天,成熟的槐樹種子換來奶奶的看家錢;冬天,飄落的雪花拍打著槐樹的枝條,奶奶希望來年豐收。

奶奶有很多孫子,但她更喜歡我這個窮人。我和很多朋友壹樣,小時候很愛去外婆家。媽媽走後,我經常住在外婆家。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每當我看到我奶奶,我首先看到的是壹個糖果盒。水果糖是必須的。這在今天看來很正常,但在過去卻是罕見的。奶奶壹手拿出零錢,壹手拉著我去生產隊的菜園,采摘新鮮的黃瓜和西紅柿,滿足我的食欲。現在經常想起這幅溫馨的畫面。因為我家在高原,食物不夠。我奶奶經常煮玉米和紅薯給我吃。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傷害了雜糧。今天,好像我奶奶給我的都是綠色食品。

小時候,過年的時候,大槐樹下熱鬧非凡,唱大戲,秋遊蕩秋千,玩風車,下棋,逛逛,就是個賭場。生產隊的出發鐘系在槐樹上,社員們在槐樹下開工開會。有時候會突然想起電影《地道戰》裏高老鐘在壹棵大槐樹下搖鈴報警的場景。外婆家門前的大槐樹已經不是外婆家的樹了,而是村裏全家人的象征和向往。

我舅舅家在縣城工作,經常回家看我奶奶,把我表姐的衣服帶回來。我經常羨慕他們,經常在壹大堆鞋帽中找到自己喜歡的禮物。今天看到兒子的鞋襪散落在城市的陽臺上,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歲月變遷,人變永恒。很多年後,我奶奶,我爺爺,兩個叔叔,幾個阿姨都去世了,我奶奶家院子裏的人也搬了。只有我的小侄子和表哥還在老院裏,但那棵大槐樹還在。以樓代廈,是新時代,新希望。奶奶門前的大槐樹也迎來了新的希望,孕育了新的生機。

外婆家門前的大槐樹,記憶中的童年,槐樹在,外婆還在。

第二章:鄉村奶奶

在農村很少見到這樣威嚴正直的老人。鄰居的叔叔阿姨們都說:“妳沒看到妳奶奶的婚紗照。她有壹張鵝蛋臉,大眼睛,雙眼皮和壹頭亮黑色的辮子。她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只看過壹張我祖父母的全家福。那時候我奶奶已經五十多歲了,人也老了,但還是能看到當年的儒雅。

奶奶眼睛很亮,眼皮自然好看。她笑的時候眉毛也是彎的,嘴唇也是彎的,微微翹起,聚了幾條皺紋。奶奶的臉,線條是那麽自然柔和,沒有壹點瑕疵,這是媽媽和阿姨都繼承不了的。但母親顯然繼承了祖母的大眼睛,明亮而有神。和他們相比,自己突然暗淡了許多。

有七個奶奶和姐姐。她是最大的,她做得非常好。自從進了這個家,公公只認她做的布鞋,說穿起來舒服,挺括結實,婆婆自然不如新媳婦。

小時候,我依偎在媽媽身邊,看著她給我做棉鞋。千層已經用麻線做好了,厚實的鞋面是深紅色的毛料布,然後內襯是柔軟的襯布。壹層壹層,用竹簡打成漿,晾幹,塞上壹層新的棉花,再粘上壹層棉布,壹層壹層放進鞋底的麻線縫裏。清新的棉香味,嶄新的硬底,鞋面上點綴的小梅花,壹雙嶄新的棉鞋,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很懷念,抱在懷裏,放在枕頭上。下雪的時候,妳迫不及待地想嘗試新的東西。剛穿上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走著,挑著雪面,生怕沾上泥水。過了幾天,我再看新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光鮮亮麗了,鞋面上都是灰塵和油脂。

現在想起來,就是覺得媽媽的鞋子不錯,做出來很好看。它們安靜又安全,在冬日的午後,又增添了些許溫暖。但我媽總說:“我還是女兒的時候,妳奶奶壹點都不喜歡* * *的工作。她說很粗糙,針腳也很大。她以後怎麽結婚生活?”這話已經說了很多年了,我們也慢慢長大了。

我經常會想,奶奶做的棉鞋多好看,多耐穿。但是奶奶有兩個孫子,兩個孫女,奶奶的手藝是呈現給他們的。時間久了,這些想法漸漸模糊,漸漸淡入我的童年記憶。

正是因為奶奶的善良和手藝,她做什麽都很漂亮,幾年之內就被吸收到村裏入黨了。從小到大,我覺得這就像壹個光環罩著我奶奶,我很難接觸到她的另壹面。

記憶中,外婆來我家的次數很少。高壹的時候,課間同學把我叫到門口,我奶奶和媽媽站在那裏等我。“我家搬家了,我來告訴妳,別丟了家。”我媽笑著說,我奶奶也笑著看著我。第壹次覺得外婆離我這麽近。她確實老了,但她是壹個如此善良的老人。後來才知道,我奶奶老是腿疼,陰雨天我就使勁打她。家裏人說老問題沒有法治,不想治,但我媽不忍心帶她去市裏針灸。想到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我真的很難過。

母親說:“妳奶奶幹了壹輩子活,壹刻也沒閑著。著急也是個急性子。看到別人做的不好也是生氣。”那個暑假,我壹個人在家。我媽媽讓我奶奶和我呆在壹起。我奶奶答應只住幾天,家裏還有個攤子沒處理掉。奶奶從裏屋收拾到爐子,從客廳收拾到床底。蓋子上的老油脂也讓她眼前壹亮,同時不停地導演* * *這個那個。我對命令真的很不耐煩,幾乎什麽都不想玩,看她那張粗糙的臉,但還是忍了。

奶奶帶我去趕集,我推車的時候手被劃傷了,手背的皮破了,有血滲出來。她的手很黑,青筋畢露,被出血嚇壞了。她壹路按著手,壹聲不吭,但不時有賣肉賣菜的叔叔阿姨關切地問:“阿姨,妳的手怎麽了?快找個布袋子。”“沒事”,奶奶沒在意,翻了壹張衛生紙,用手按住止血。多少年過去了,可是在我的眼前,我受傷的手,那紅紅的有點發黑的血,那長滿老繭又疼痛的手,真的就像是我奶奶的壹生,充滿了艱辛和刺骨的痛。

我有壹個小叔叔。媽媽說:“那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眼睛亮亮的,頭也不太大,很聰明,渾身都像* * *。”“妳三爺爺真想當兒子!妳奶奶舍不得。”我媽說起這個總是很傷心。“我五歲的時候很調皮,很痛苦,有時候像個跟屁蟲。姐,妳要去哪裏工作?‘給我買個小水槍’,就算吃飯我也給他買!”媽媽說眼圈紅了。我很想看看這個小叔叔長什麽樣,可是連張照片都沒留下。奶奶生了壹場大病,每個孩子都是媽媽的心肝寶貝,何況是這麽痛苦的壹個男孩。

爺爺時不時生病,奶奶壹直很堅韌。即使老了,她依然精神飽滿,只是背累彎了。她越老越瘦。大家都以為她可以做壽星,在晚年享受壹些幸福。誰知道她最終會比她爺爺先死。奶奶去世前,大姑父在床前跪不起。大姑父在外面也是顯赫人物,但大家在媽媽面前都只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那年初二,我去了外婆家,說完就忙著吃飯,雞鴨魚肉,外婆把好吃的都拿出來了。但我能看到奶奶臉上的笑容沒有往年那麽多了,越來越憔悴。奶奶把我叫到裏屋,坐在炕沿上。她從席子下拿出壹塊小手帕,慢慢展開,裏面包著200塊錢。“妳結婚了,我沒給妳紅包。”奶奶的話裏充滿了愧疚。“這些年來,妳媽壹直參與,我也沒幫上忙……”奶奶不知道該說什麽。“我不要了,花妳自己留著吧。”“妳阿姨……”奶奶說著眼圈紅了,眼淚在棉衣上沙沙作響。她不停地用硬邦邦的手擦眼淚,上面的傷痕依然醒目。

姑姑的去世壹直是奶奶心中的痛。最小最迷人的女兒,也是她最親的孩子,卻最早死去,壹生有很多委屈和折磨。我和阿姨感情很深。外婆提起,我只覺得喉嚨哽咽,心裏更酸。

我只想換個話題。壹擡頭,看到了奶奶頭上的白發。當我奶奶頭發半白的時候,我很驚訝,是失去女兒的痛苦讓她變成這樣。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心好痛,胸口悶,卻始終說不出話來。我扶著奶奶的肩膀,想默默給她壹點力量。她比以前瘦了,眼睛也暗淡了。

後來我聽到阿姨對我媽說:“姐,妳勸勸我媽吧!那天鄰居二嫂給我打電話,‘快把妳媽叫回來!老太太獨自在麥田裏哭泣。母親聽了壹陣唏噓,我卻忍不住心酸。我怎麽能忍心想象這位七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人在寒風中在壹望無際的麥田裏哀號呢?她在人前壓抑太久,思念女兒的心太痛。

奶奶老了,我還沒來得及為她做點什麽,她就病倒了,尤其是胃癌。直到她死後我才知道這件事。那幾天,我壹直以為她得了重感冒。

我最後壹次見到我奶奶是在壹個農村診所。母親說:“妳剛回來。去看看妳奶奶!”“奶奶不在家,就要求去診所打針。幾張木床,兩個吊瓶,奶奶壹個人躺在那裏。她見到我非常高興。我在她旁邊坐下。別針深深紮進了我奶奶的手裏,青筋越來越露,我瘦得像根木頭。我握著奶奶的手,冰涼而疼痛。我輕輕地握住那雙幹燥的手,試圖把我手掌的熱量傳遞給她。奶奶斷斷續續跟我說了很多,我也記不清了,就想著打完這壹針就好了。

臨走前,我媽塞給我壹百塊錢,讓我給我奶奶。我知道我媽想讓我奶奶看到我的孝心,讓她開心。我把錢放在奶奶的枕頭上,奶奶掙紮著還給我。我和媽媽出門,奶奶試著往門口看。那壹刻,我覺得我應該多陪陪她,至少我不應該讓她默默承受病痛的折磨。

但是...

那棟長滿常春藤的老房子,大家都不願意再進去,生怕自己止不住傷心。

我奶奶走的時候,我爸媽也沒告訴我,我就投訴他們,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我理解他們的心,我想我奶奶也會理解我的。

第三條:奶奶

蒲公英花,如果我這麽說,請帶到奶奶家。

-題字

每當聽到西單姑娘的“奶奶”,我就忍不住想念遠在他鄉的奶奶。我奶奶今年80歲了,歲月的皺紋把她刻成了壹個土裏土氣的老太婆。然而,就是這個老婦人養育了七個女兒,其中壹個死了,壹個兒子,她的爺爺在1993年就走了,那是更早的。我媽經常說,我們小的時候,大姐照顧二姐,二姐照顧三姐……反過來,就像我們穿的衣服壹樣,大的壹直穿到小的還在穿。那時候奶奶在生產隊工作,沒有閑暇時間照顧孩子。好在子女對老人極其孝順,但我陪奶奶的時間不多。我常年在外工作。

我記得我還在讀書的時候,18歲就當兵了,老人舍不得讓我年紀輕輕受苦。但那時候,我無法理解我奶奶的意思。每當我寫信給我妹妹,我總是問:“奶奶還好嗎?”事實上,我姐姐並不是在我奶奶那邊等著。她也在黃山讀書。她只是寫信說:“還好家裏還有其他兒孫!”

在我的記憶裏,我不是那麽聽話的,尤其是在我當兵之前。我很叛逆,沒學好。我曾經拿著刀頂著我奶奶的脖子,嘟囔著要殺了她,為了壹個杯子和我奶奶冷戰了半個月...很多很多,壹言難盡!

有兩件事讓我印象最深,那就是奶奶早上的早餐和我對她的深深依戀。我奶奶做的鹹菜炒飯是我的最愛。每當早上家裏的貓還在和我壹起睡覺的時候,我都能聞到奶奶做的飯的味道。廚房裏的鍋碗瓢盆沒有讓奶奶寂寞,回蕩著柴火夾雜著奶奶愛撫的聲音:“兒子,起來吃飯了!”現在奶奶年紀大了,自己也不腌制鹹菜了,但是那種味道在嘴裏久久縈繞,不舍。

還有壹件事是離家學習,因為是第壹次離家,而且是大清早,爸爸媽媽送我,奶奶固執地堅持送我到村口,握著奶奶的手落在她肩上,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流下來。不知道是第壹次離家的恐懼,還是舍不得離開奶奶。這是第壹次趴在她肩膀上哭。我媽事後問我,我無言以對。我想,也許我不願意離開我的祖母。

現在,奶奶已經是老人了,她老人家最期待的就是過年了,因為那麽多孩子都會陪著奶奶,那段時間也是老人最舒服最開心的時候!

祝我親愛的奶奶健康長壽。我的孫子謹呈最誠摯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