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讚美詩歌 - 安史之亂前的長安是什麽樣的?

安史之亂前的長安是什麽樣的?

安史之亂前的長安如下:

魯迅有句名言,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掉給人看。秉承這種殘酷的目的,我們不得不看看安史之亂前的長安是什麽樣子,看看盛唐時期的帝都是多麽美麗繁榮。

當李淵和李世民建立的時候,長安是壹個非常新的城市,幾乎是壹個空城被移交給唐力王朝。雖然長安在西漢之前壹直是中國的首都,但從東漢開始遷都洛陽。那麽為什麽叫東漢呢?因為洛陽在Xi的東部。東漢末年覆滅,三國蕪湖十六國時代之後,長江以北各種政權由妳上演。

到隋文帝時,長安已遭重建蹂躪,多次焚毀。而且供水不足,水質惡化,城市根本不適合居住。事實上,根據現有的史料,關中地區在漢代已經無法支撐壹個國家的都城。

因此,隋文帝和隋朝的楊光父子有壹套重建這個國家的新首都的宏偉理想。他們根本就不想要漢朝的長安老城,而是試圖根據戰國時期《考誌》的記載,建造壹個最符合中國傳統帝王風水的理想新都。

隋朝準備大幹壹場,把新的國都命名為大興城,這就是後來長安的雛形。結果,新城剛剛建成沒幾年,當它到達楊光,楊迪皇帝的時候,它就死了。此外,楊迪後期的想法是將首都遷至大運河的中心洛陽,並沒有認真建設關中地區的計劃。他壹生喜歡江南,甚至後半生都在江都,也就是現在的揚州度過。

因此,長安就相當於唐高祖和李世民在建國後接手的壹座嶄新的空城。這簡直太幸運了。在中國歷史上,真的從來沒有哪壹個政權像唐朝這樣,在剛建國之後就有這麽好的基礎。比如我們新中國剛成立的時候,真的很窮,國民經濟瀕臨崩潰,什麽都沒有。唐朝剛建立的時候,首都剛修好,建了壹個全新的雄安新區。

大運河剛修,南北水利暢通。所以這個李家確實占了楊家的便宜。

當然,唐朝建國以後,大興城就不能再叫大興城了。所謂新朝新氣象,再加上唐元和李世民父子急於鞏固唐政權的合法地位。於是大筆壹揮,大興城改名為長安,具有重大的政治意義。所以,雖然長安是壹個很古老的名字,但是唐朝建立的時候,這個長安城是嶄新的,並不是像漢朝的長安那樣的城市。

這裏我補充壹句。從唐朝、宋朝,甚至到金女真國手中,長安的官方名稱壹直叫京兆府。因為在漢唐時期,這裏幾乎壹直是中華帝國的首都,所以即使後來的宋金政權實際上不在這裏,他們也會遷到開封。但形式上,長安京兆府名稱不變,暗示其本身政權繼承了以前的法制。

到了元朝,蒙古人並不買賬。他們把“京兆府”改名為“豐園路”,為馮服務。到了明朝,改名為“Xi安宅”,開了“Xi安”的名號。

長安城裏有壹條橫貫南北的街,叫朱雀街,也叫天街。這個朱雀街實際上是壹條中軸線,把京城分為兩個縣,即東邊的萬年縣和西邊的長安縣。在壹起讀的時候,按照古人從右到左的閱讀順序,叫做萬年長安,意思是國家永遠和平。所以中國古代的最高政治理想其實就是八個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在兩千多年的帝王時代,這八個字是農耕文明的終極追求。壹個城市有兩個縣,東邊是萬年,西邊是長安,兩個縣都歸北京招撫管理。從這個組織體系中,我們可以窺見法家治國理念的平衡。但從皇室到老百姓,都習慣稱這個首都為長安。所以我們看到當時很多唐代詩人或者政治名人在簡歷上寫的是京兆萬年人或者京兆長安人,其實都是長安本地人。

因此,我必須糾正它。不要把萬年縣誤認為北京昌平通州這種地方,但願是在五六環之外。或者只有趙婧長安人才是真正居住在長安的戶籍人口。其實當年萬年縣相當於北京的東城區,長安縣相當於北京的西城區,都在市裏。如魏是中唐安史之亂後的大詩人,五代十國詩人魏莊是他的曾孫。

他們的祖先都是京兆縣萬年縣人。翻譯成現代漢語,我出生在長安街東,住在東城區。用長安來指代首都京兆府和整個長安城,其實是壹種社會習慣。畢竟聽起來還不錯。比如黃巢有句詩叫“天香彌漫長安,滿城金花”。長安二字入詩,美不勝收。妳要說“天香彌漫萬年,滿城金花”,不好聽,容易引起歧義。

把長安壹分為二的朱雀街壹定要強調壹下。這條街太重要了。無論從政治意義還是文化意義,都是中國第壹街,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北京長安街。這條街道寬150米。從城南明德門進來,直奔皇城朱雀門。所以是天街。

這樣說並沒有什麽直觀的效果。強烈建議,如果有機會,可以去天安門廣場感受壹下如此寬闊馬路的氣場所帶來的心理震撼。壹言以蔽之,就是四個字:大國氣象。自唐代以來,天街壹詞在宋、元、明、清的詩詞中頻繁出現,地名天街成為壹種形象和符號。

這個形象代表長安,再引申到盛世繁華的景色。在唐詩中,說天街的比比皆是,如韓愈的《初春示張水部十八員》

天街的雨滑如酥,

草的顏色在遠處很接近,但壹點也不。

最大好處是壹年春,

總比滿帝都的煙柳好。

除此之外,周邦彥(到了北宋)寫過壹首《長相思》,開篇是“夜晴,天如水,風微寒。”如果妳不知道天街是什麽意思,妳可能會認為他在這個詞的開頭流浪到了天宮嫦娥。但其實他寫的是宋朝都城開封的夜景。

到明朝時,文徵明有詩《念奴嬌中秋對月》,詩中說“桂花浮玉上,正月滿街,夜涼如洗”。它也意味著正月裏首都的夜晚,但此時首都已成為現在的北京城。

直到清末民初的王國維,在文學語言上仍然用天街來形容首都的主幹道。王國維有壹首《菩薩蠻》,其實講的是冬天吃涮羊肉的小事,但是人講究人,小事被他詩意化後特別優雅,說:

玉盤寸斷,蔥芽嫩。

鑾刀細細的割著羊的肩膀。

尿騷味不敢惡心,自己會調節。

紅爐(程)平淡,醉酒緩貂。

回家瘋了,街上霜。

民國壹等詩人王國維寫過壹首人間詞作。這個詞翻譯成白話,就是說把蔥切好放在盤子裏,再切羊肉(玉盤破蔥芽嫩,鸞刀切羊肩細)。我不怕羊腩,因為是妳親自拌的芝麻醬(我不敢惡心,袁俊親自拌的),火鍋越來越熱,我臉都紅了,有點醉了。

回來的路上還有點醉意,走在北京夜晚的街道上,腳清霜。

所以中國體系中的詩意或文化符號壹直是高度傳承的,這在西方詩歌中並不多見。也許在其他文學體裁中,它已經變成了壹種形式,比如寓言。根據聖經故事,魔鬼變成了壹條蛇,蛇引誘亞當吃蘋果,導致了人類。因此,西方從文藝復興時期開始的小說和油畫,其中提到蛇或蘋果,要麽暗示魔鬼,要麽暗示開悟和智慧。

但是,這畢竟和中國的制度不壹樣。中國詩歌的立意往往是特定歷史環境和文學創作的高度結合。這種現象在中國詩歌中非常普遍。

可以說,詩歌是中國人在歷史時空經過無數代人打磨後的藝術投影,是中國人在另壹個時空的情感體驗的全息影像。所以,讀傳統詩詞越多,對中國歷史的涉獵越深,對中國的文化符號了解越多,從詩詞中能接收到的情感信息越多,就能在更大範圍內與古人產生奇妙的情感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