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的黃巾起義,破壞了東漢的統治,也嚴重打擊了貴族大地主的勢力。在此基礎上建立的魏、蜀、吳政權的創始人都來自社會地位較低的地主階級。比如曹操的父親是太監的養子,“他的生與死妳無法判斷”;劉備雖是漢室宗室,卻十分疏離,“與母織席”;孫權的父親孫堅是個“小縣官”。隨著大貴族地主權力的削弱,儒家思想的主導地位發生了動搖。老子、莊子、刑名等學說的復興,加上外來佛教的影響,使得許多士大夫鄙棄禮教,主張融合超脫,思想更加活躍,有利於建安文學的繁榮。自曹丕稱帝後,政局相對穩定。壹些文人從崇尚自由超脫到標榜自由,老子、莊子、周易受到重視,玄學因此興盛起來,成為他們重要的精神寄托。開始後,司馬懿父子掌握了魏國的實權,與曹魏皇室的權力鬥爭日益尖銳。壹些學者被卷入政治漩渦,失去了生命。所以很多人甚至主張玄學為壹體,以避災。這種趨勢始於曹魏後期,壹直延續到東晉末年,對文學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司馬氏奪取了曹魏政權,建立了西晉,實現了短暫的統壹。但是西晉的統治集團非常腐朽,內部矛盾很多。司馬燕死後,外戚和宗室紛紛爭權,相互爭鬥,導致“八王之亂”,民族矛盾激化,導致匈奴、結帝、氐、羌、鮮卑五個民族的入侵,使中國北方成為各民族軍事領袖的戰場。東晉偏左長江,也是內亂。這壹時期的學者大多把玄學作為逃避現實的手段來談。在文學方面,闡述玄理也很重要。但在這壹時期,也有壹些作家感受到了時代和社會的氣息,寫出了壹些反映現實的優秀作品,如左思、劉昆、郭璞等。
三國時期
三國之中,魏文學最為繁榮。鐘嶸曾這樣描述魏文學,尤其是建安文學的繁榮:“論建安,曹公父子善柔;平原兄弟,余是文東;劉真和王燦是它的翅膀。我爬過龍鳳,既然屬於壹輛車,就把它蓋起來。彬彬的繁榮為時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詩序》)關於建安文學繁榮的原因,劉勰曾做過分析。他說:“自狄鹹流傳,文學興盛,建安末,區郁芳編,吳偉尊王愛詩章;文帝重視副君,妙善寫詞賦;陳思以他的兒子為榮,文筆出色,相貌英俊,所以他的才華蒸蒸日上。“建安文人集團的主要人物是‘三曹’和‘七子’。曹操處於政治領袖的地位,他的詩是《建安七子》。
他的創作與他的政治軍事鬥爭密切相關,表現出遠大的誌向、豪邁的氣概和質樸蒼涼的風格。曹丕和曹植實際上是建安作家群的核心。他們才華橫溢,能詩能賦能文,作品最多。曹丕的詩優美動聽,民歌韻味十足。他也是壹位文學評論家。他的《典論雜文》強調作家各有所長,反對“文人相輕”。提出“文以氣為本”的論點,註重作家的人格特征;並將文章視為“國家之大業,不朽之盛事。”這標誌著文學自覺發展趨勢的開始。曹植的作品抒情性很強,“風骨非凡,華茂之言”(《詩》),在當時藝術上達到了首屈壹指的水平。他在《與楊德祖書》中也談到了“人間之作,不能無病”的觀點,強調文學批評的必要性,更重視民間作品。“七子”指的是孔融、陳琳、王燦、徐、阮、應、柳甄,他們各有各的美。此外,當時著名的作家還有苗毅、範欽、吳芝、韓丹春、楊修和女詩人蔡琰。建安作家的創作同樣具有時代特征。從創作態度上看,他們基本都能關心現實,面對生活。他們的作品反映了漢末以來的社會變遷和人民的苦難。在情感風格上,大多有悲涼慷慨的筆調,正如劉勰所言,“今觀散文,雅而慷慨,善從世,惡從風,長在誌,故大綱富而怒”(《文心雕龍》)。建安文學的這些時代特征,被後人稱為“建安體”或“韓偉體”,受到後世作家和文學理論家的高度重視,並作為對抗軟弱詩風的武器。建安文學是三國前期的文學,在文帝、明帝之後發展成為後期的文學,即官方文學。這壹時期的主要作家有言和、的王弼等“初名之士”,以及阮籍、嵇康、、向秀、、阮鹹、王戎等。由於當時政治形勢險惡,許多文人陷入困境,影響了作家直接反映現實矛盾。即使有些作者寫的是現實問題,他們的方式也往往是曲折晦澀的。正始文學的主要成就是嵇康的散文和阮籍的詠懷詩。他們繼承了建安文學的優良傳統,即“嵇康之師用其心而談,阮籍用其靈而作詩”(《文心雕龍·蔡略》),對殘酷虛偽的司馬集團進行了揭露和批判。嵇康的態度特別激烈,最後被司馬昭殺死。在藝術上,嵇康的“華麗詞藻”(《魏徵、王參傳》)和阮籍的“才華橫溢”(同上),都有鮮明的特色。最開始的作家大多知道老莊,對玄學情有獨鐘。他們不像建安作家那樣執著,對社會現實漠不關心。所以,除了嵇、阮,大部分作家的筆法都越來越弱。吳作家有張、薛宗、華、。張泉歷史悠久,寫了65,438+00多首詩、詩詞、碑刻、題字。與北方“建安七子”中的孔融、陳琳交好,經常回信。薛宗,江東著名儒者,太子孫權的師傅。他寫了幾萬首詩、詩、散文,被稱為私藏。華是孫吳末年的壹位文學家,在創作上頗有天賦。從孫堅到孫權在江東開疆拓土、壯大勢力,魏昭佑創作了《武十二首》,這與苗《魏南北十二首》的主張正好相反。趙薇在敘事方面也很有天賦,有《國語筆記》22卷,《兀術》55卷,在當時被稱為好史。蜀國的文學家有諸葛亮、鄭、。作為政治家,諸葛亮的作品也頗有文學性,比如《出師表》,這是壹篇意義真摯、條理清晰的散文名篇。是蜀國末年的著名文人,《蜀國實錄》記載“其所作詩皆屬賦,有詩數百首”。是“壹時之士”(《蜀·秦致傳·賦》),散文優美,格調高雅。今天,壹首五言詩,元佑,是蜀唯壹可靠的傳世詩,描述了壹個遊子長途跋涉的艱辛和困苦,相當生動。三國時期有許多民歌,其中壹些高度寫實,表現了下層人民的好惡。比如郭瑋的《軍旅歌謠》:“不怕曹公,就怕路宏;曹公還好,趙達殺了我。”這是對壹些殘忍官員的曝光。再比如孫浩初的童謠:“寧可喝建業水,不吃武昌魚;不如死在建業,不只是武昌。”這是當時百姓對孫浩遷都武昌,造成上遊貨源流失的批評。
西晉
正如劉勰在《西晉文壇》中所說:“金雖不識字,人才輩出。”西晉雖不重視文學,但人才輩出。鐘嶸在《詩序》中列舉了三位詩人(張載、張協、張康)、二陸(陸機、陸雲)、潘亮(潘嶽、潘妮)、左毅(左思),說他們是“繼前朝吳王,但風流韻事未沫,文章也盛”。事實上,他們不僅擅長詩歌,他們中的壹些人還擅長散文或散文。除了這八人之外,當代以文學名篇著稱的作家還有傅玄、傅先、張華、程公燧、夏侯湛、舒、、芷瑜、皇甫謐、張翰、孫楚、左等人。竹林七賢
然而,這壹時期的作家雖多,但成就普遍不太高。劉勰說:“金石是壹群人才,他有點光;張盼離開了土地,堪比詩歌。壹開始就要主動,對建安要手軟。或者是分析文字很精彩,或者是弄巧成拙。這也是粗糙的。”(《文心雕龍·史明》)這個評價基本上是實事求是的,中肯的。太康詩人既缺乏建安詩人建功立業的誌氣,又缺乏正始詩人深邃的思想境界。但另壹方面,這壹時期的文學得到了進壹步的自覺。陸機在《文賦》中說:“詩因情而美”,這說明魏晉詩人更致力於抒發個人情感,追求文學之美。詩人們開始傳播安排情侶對壘,運用典故和成語的風氣。陸機在太康詩人中的領先地位,透露出當時詩歌風尚的壹些信息。他的準古詩、準樂府,大多脫離實際,步古人後塵,讀來索然無味。但他的壹些仿古的詩,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為文造情”,窺視“前知無意”,探尋“聖人”之“難得”之處,“只想深看而廣談”,未嘗不可。因此,模仿古代作品,在謝濤的逮捕下,蔣保和的路子拓寬了。他的《文賦》是壹部寫得很好的傑作。雖然它簡單敘述了文學發展的起源和文學作品的批評標準的變化,但它非常親切和詳細地敘述了作家的創作過程,甚至遣詞造句的辛酸。它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弟弟陸雲的《平原與兄弟》也有很大篇幅談論創作活動。潘嶽,又名陸機,被前人反復比較,或“潘文淺而潔,陸文深而亂”,或“陸才如海,潘才如河”雖然各有得失,但也不是沒有競爭。但是,潘嶽的《悼慈篇》仍然是古今壹致的輿論,《悼亡》這部作品流傳千古。張協的詩數量不多,也以“詞巧”、“詞彩、韻鏗鏘”著稱。陸機、潘嶽和左思都反映了西晉文壇的主要創作特征。比如陸機,曾被譽為“太康的英語”。不過,左思應該是西晉最成功的詩人。他的詩不同於當時崇尚雕琢的習慣。他的詩作數量雖少,但卻是對“建安體”的繼承和發展。他歌唱歷史,為傳統題材註入新的生命;在貴族統治的時代,敢把好友當艾晨,胸襟第二高,筆法豪邁的人,比不上狂妄浮誇的人。魯迅說:“正始和朱琳的名人精神消失後,就沒有敢於向別人學習的作家了。“左思是個例外。此外,還有壹些作家也有不可忽視的貢獻。比如張華除了詩詞賦,還寫了著名的《博物誌》,是現存誌怪小說中較早的壹部。張敏的《頭文》、的《餅賦》和魯保的《論錢神》也類似於軼事小說。劉勰《文心雕龍·和諧》篇:“屬醜女,賣餅之類,尤有功效,蓋百。魏晉滑稽,盛世。”這也顯示了當時文學發展的另壹面。智玉的《文章集》匯集古今文章,對後世的選文和文學批評影響很大。西晉後期政局特別動蕩,很多作家在政治鬥爭中喪命。如西晉東晉時期,北方失陷後,繼續領兵在並州壹帶與劉聰、石勒作戰的劉昆,留下了幾首悲壯慷慨的詩篇;郭璞,其詩《遊仙》為《闞永懷》,被贊為“豪言壯語”。可以看作是西晉東晉之間“文章復興”的終結。值得註意的是,這壹代作家大多不得不依附於富紳,身不由己地卷入了統治階級內部鬥爭的風暴中,死去了。張華、潘嶽、石崇、陸機、陸雲、郭璞都是貴族自相殘殺的犧牲品(只有劉琨死於段譽之手)。所以,劉勰在指出西晉文壇“人才濟濟”之後,也深有感觸地指出,這壹代作家“涉時涉世,人無所有才”。
東晉
玄言詩和玄言賦在東晉文壇頗為流行。劉勰曰:“中朝既然高貴神秘,江左就叫盛。因為講殘氣,成為壹種風格。是以天下之極,而言易臺。詩必為柱旨,賦為漆園之義。”鐘嶸說:“在永嘉,有點空談。當時寫的,說的,說的都是雞肋。所以,至於江表,微波還在蔓延,孫綽、、桓、郁的詩都是平如道德,建安已盡。“這些玄言詩和賦,都是那個時代‘暢所欲言,慎之又慎’風氣的產物。雖然它照搬了老莊和佛經中的玄學詞語,但也可以使用壹些更接近口語的語言。這壹時期最有成就的詩人是陶淵明。陶淵明是為了清貧而做官,但他從做官開始就過著隱居的生活。他幾次出入官場,看透了官場的虛偽、欺騙和齷齪。他決心辭掉工作,回到農村,過上自負盈虧的生活,在艱苦的貧困中磨練自己的性格。他的詩寫的是他從做官到歸田的人生經歷。他的詩裏也有壹些老子、莊子、儒家的哲理,但他盡量寫得親切樸實,接近田家的口語。他盡量避免提及時事,但人們還是能從他的詩中看到壹些時代的影子。讓人感到新鮮的是,他第壹次把春種秋收的田園生活,桑樹、芝麻、雞、狗的日常風光寫進了自己的詩裏。他的詩自然而真實,所以喜歡花言巧語的南北朝詩人和批評家並不太重視他。直到唐代,詩人和批評家才越來越認識到他的詩歌中所蘊含的樸素而高尚的思想和審美價值。東晉時期,除了詩歌,小說創作也開始興盛。由於魏晉時期巫術盛行,佛道傳播,鬼神作品較多。由於清談風氣的影響,記錄文人逸事的小說開始出現。東晉幹寶《搜神記》是繼張華《博物誌》之後又壹部影響較大的著名小說。裴琦的《林玉》是軼事小說的開創者。《西京雜記》為劉欣所撰,《新唐書·易文誌》被認為是東晉初年葛洪所作,與事實頗為接近。葛洪不僅寫了《西京雜記》,還寫了《抱樸子》,體現了他的文學觀。他反對當時文人中存在的重古輕今、遠近親疏等習慣勢力,很有時代感。李沖的《論翰林》對古今有褒有貶,並考慮了疾病的優點。雖然失傳於今日,但對後世的文學批評和選本也產生了壹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