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四靈”指的是當時永嘉的四位詩人,分別是姬旭(1162-1214),字居中,名為文淵。趙旭(?-1211),字道慧,又字惠玲,號善民;翁卷(?-?),字繼續古,字清爽;趙師秀(1170-1220),又名靈芝,古稱天樂。因為四位詩人的字號裏有壹個“靈”字,所以叫“四靈”他們都是永嘉人,詩風非常相似,都以葉適的倡導而聞名。他們在詩歌中模仿晚唐的風格,打破了“以書為詩”的陋習,以清新自然的風格糾正了江西詩派的粗陋。比如,姬旭的《泛舟是壹盞明燈》:
風又吹來,泊住了野桐林。月在楚天碧,春在湖南。官窮思近闕,地遠憂。喜歡同舟共濟的人,也擅長唱歌。
趙師秀的《石雪瓜錄》;
不作紀念,則無憂無慮,遙遙無期。但妳要種瓜,讀書還是會分的。野水比地多,春山半雲。我的人生太老了,我的學校也沒有妳的好。
而不是堆砌虛張聲勢,爭奇鬥艷,只是壹首簡單勾勒的詩,清新優美,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四靈”的詩歌往往選擇自然山水作為表現對象,描繪出極目遠眺的江南湖光山色,營造出沖淡平和、清淡冷清的境界。
南宋中期以後,除陸遊、楊萬裏、範成大等大詩人外,大部分詩人都以江西體詩,但都失去了質樸。因此,“四靈”在蕭晚唐詩歌創作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並追求壹種質樸無華的音韻。他們的四言詩數量不多,但新穎靈動,優美自然,比五律更有魅力。它確實有點真誠的風格,比如:
船停了劃,回潮了,壹灣住了四五戶。貪看曉光侵月色,不知雲何失。(趙旭《在船上》)
無數的山在夕陽中發出聲響,在峰影中坐在陰涼處。在石頭邊上,我偶爾看到清澈的泉水滴落,風帶著聞松樹葉的微香。(徐渭《坐在夏天》)
壹日秋涼晴,無數峰遠近。閑上山看野水,忽見水下青山。(翁卷的《野望》)
秋風欺病夫數日,吹盡黃葉入院。森林離山很遠,但被雲遮住了壹半。(趙師秀的《天》)
詩中多流露出自由奔放之感,寫的景物有壹層冷冽的寒氣,形成了蕭質樸無華的審美意境。這種墨山泛水的小品在“四靈”詩中大量存在,在流行於江西詩派的南宋詩壇中確實給人耳目壹新的感覺,在南宋“中興四大家”之後也能獨樹壹幟。而“四靈”和江湖詩派寫出來的詩都是內斂的,大多因奇而乏誌。
江湖詩派是繼永嘉四靈之後興起的壹個詩歌流派,主導了南宋後期詩壇。他們研究晚唐詩歌,形成了壹種流行的江湖詩歌風格,但除了劉克莊、戴復古等人之外,真正有成就的詩人並不多。
劉克莊(1187—1269),莆田(今福建)後村人。他出生在壹個官宦家庭。寧宗嘉定二年(1209),出任靖安縣令。後轉參軍,改傳教士郎,並學建陽郡。他的成就相當顯著。嘉定十三年(1220),因吟誦《落梅》詩獲罪,賦閑十年。李宗端平二年(1235)受聘,除樞密院編審官、右侍郎官,後被革職。淳祐六年(1246),李宗召天子,他奏三篇論國家大事得失的文章。除了秘書監管不力,他還是國史所的編輯,也是紀錄所的審核人。因演史無父無君之罪而被瓦解。之後他又累又乏,仕途跌宕起伏。他在待了五年(1264)感謝諸事為他治病,除了嬴學士。
在眾多江湖詩人中,劉克莊是為數不多的有顯赫官職的人。他在詩歌上是江湖詩派的集大成者,其詞的創作也被稱為辛派的後勁。和其他江湖詩人壹樣,他早期的詩歌從晚唐的風格開始,雕琢精美,風格質樸。如“去得早”:
店發了強光,前村不認。山似雪,樹似人。漸漸的,感覺星星少了,離燒新的還很遠。為什麽要看著兒子?妳知道黑暗中的天津。
用純白的文字描述上午旅行所見,不要隱晦的用詞和典故,特別註意中間兩副對聯的鍛煉和打磨。然而,就在南宋後期江湖詩風幾乎壟斷詩壇的時候,他敏銳地發現了盲目學習晚唐詩風和“四靈”所帶來的弊端。為了拓寬詩歌境界,他轉向古風,推崇朝鮮詩歌,在詩歌上努力向陸遊靠攏,追求壹種克制與開合、悲愴與慷慨、批判時代弊端的風格。如《落梅》:
壹片可以教壹顆心碎,卻可以築起更多的墻。飄如移客嶺,落如詩人去湘。不要再數漿果和苔蘚,我會把袖子粘很久。東風錯在消費力,但忌孤獨不崇尚。
諷刺的是,當權者嫉妒人才,陷害忠誠。再如《陳武是物》、《北人二首》、《揚州作品》,將對人民的同情與對亡國的悲憤結合在壹起,在詩歌內容和情感上與陸遊的作品更為相似。
劉克莊60歲以後的後期詩歌創作,更多的是有意識地追溯陸遊、楊萬裏的雅量,批判少數只研究“四靈”和晚唐詩風的江湖詩人。其“十病”有九雲:
世風日下無詩,幼童學昆西可恥。老的時候只是小家,總認識壹個大老爺。壹百年後,我不知道我有多少胡子。我已經死了好幾次了,我還帶著鞭子,以防詩隨我而去。
在此期間,他寫了許多憂國憂民的作品,如《邊塞四報》、《十雜記》、《十個故事》、《情懷》等。由於屢次的閑散和患病,再加上親人的去世,劉克莊晚年寫的壹些抒發個人情感的詩歌,往往蘊含著壹種他在苦悶、低谷時的悲涼、孤獨的情調,如《秀同誌》:
滿眼秋月風,敢嘆壹谷遲。聖旨除了解決丹爐壞了的問題,還能清空草堂。是不是貴人秀才難招,壹直有聖賢從未間斷?據說帶著兩三個同袍的兒子,下山也不算太倉促。
再比如《長雨》:
春天會好幾次晴天,病深如凍蠅。山房只被蠟燭遮蔽,暮色中只聽得見音樂之聲。席子毛巾還是好看的,包著飯誰還會去探望死者和生者?北村南泥滑,宜高臥合柴。
江湖詩人的作品每次都給人過於工整奔放的感覺,劉克莊註意到了這個問題,認為江西派“捐書以為詩亡”,晚唐派“捐書以為詩亡”,試圖調和江西與晚唐,另辟蹊徑。他的詩歌除了緊跟陸遊、楊萬裏外,還受到杜甫、韓愈、李賀以及晚唐詩人的影響。由於他從多方面吸收了唐詩的藝術營養,並熔鑄了宋詩的時代內容,充分發揮了他的藝術創造力,所以他能夠成為“四靈”和晚唐時期江湖詩派中成就最高的詩人。
江湖詩人壹般以“四靈”為詩例,而精於煉字斷句者,則以慎微警世為詩例,風格清、圓、淡。下壹個人尷尬的是情比長短,情比淺,壹千個人,壹樣。好在江湖派的代表人物,如劉克莊、戴復古、方悅等,可以不受“四靈”所界定的晚唐風格的束縛,他們所研究的唐代詩人範圍要廣得多,同時也多少受到南宋“中興四大家”的影響。
戴復古(1167——約1252),石屏、天臺黃巖(今浙江)人。他年少孤獨,長大後渴望讀書,卻在衣裝和詩詞中度過壹生。他沒有固定的住址,去過東吳、浙西、韓翔、北淮等地。他交了幾百個各行各業的朋友,到了老年還在為溫飽奔波。五十年來以詩聞名,生活狀態在江湖詩人中最為典型。他嘗遍三山,師從陸遊,但在詩歌上有很大進步。他能夠師從盛唐和中晚唐很多名師,找到自己的路。他和“四靈”壹樣,重在五律,但“四靈”的五律更註重景物和文字的錘煉與對仗,而他的五律寫得更多的是人情世態,采用的是無斧速寫的手法。如《人間》:
世事如夢,人生不肯閑。名利雙收,古有欄桿。春水橫邊,夕陽在山那邊。壹邊唱歌壹邊想著範,* * *念著這首詩。
在傷天害理的感覺中有壹種緊迫感和壓抑感,在很少用典故的情況下,依然能贏得杜甫詩歌的沈郁精神。他的詩歌中不乏對國家和人民的關懷,表現為對恢復中原的期待,對國家形勢和民族危亡的焦慮,對民生的關註。但憂世往往帶有生命體驗感,更多的是個人生命感受的表達。如《冬天的至日》詩中說:“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世態炎涼,感慨萬千。”他的詩《人生》說:“風雨境界難立,人生尺度要放寬。凡事錯從忙起,壹心須平。”在杜門的自我派遣中,他說:“這個世界充滿了憂慮,當每個人都在為之奮鬥時,我感到震驚。關起門來不管花開花落,避俗只與顏交流。富貴難天上來,時過境遷,舊相催。此生曾為陶梁元,千年友誼壹杯。”直抒胸臆,追求自然質樸,善於用生動形象的語言表達自己對社會生活的獨特感受,直白而不平淡。
方悅(1199-1262),新安(今安徽)祁門人。少定五年(1232)進士,授淮東綏靖署官。後在工部任郎官、芷南康君、芷饒州、周誌遠、知府州。南宋後期,他的詩題幾乎可以和劉克莊媲美。雖然他沒有流浪經歷,但仍被視為江湖詩人。他清新如詩,精雕細刻,常常能產生壹些新穎巧妙的對句,如“不如意之事常八九次,但與言者無異”(《別子才子之統帥》);“受辱易分思,是非可吞”(《王再建二韻》),這是由普通典故和成語組合而成的名句,廣為流傳。
江湖詩派屬於眾多詩人群體,其中真正有成就的詩人並不多,值得壹提的有周文普、葉紹翁、高柱。他們偶爾也有佳作,比如葉紹翁的《不值得去公園》:“妳要憐犬牙,封了青苔,卻不能長久離開柴飛。春園不能閉,壹枝杏出墻。”這首詩清新優美,被後人廣為傳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