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依靠高超的藝術創造力,在從客觀混亂中提取的單壹形象中表達自己的感情。意象融合了作者的情感和景物,主客合壹,是壹種創造性的藝術美。所以《秋》之所以“悲”,其實是作者的悲,也是讀者的悲。
宋玉在《九辯》中說:“悲為秋之靈!蕭瑟的草木搖落,變得柔弱。”作者的悲涼情懷融於塞索荒涼的自然秋景之中,開啟了“悲秋”意象的先河。歷代文人對“悲秋”意象的創造進行了繼承和發展,極大地豐富了中國文學的審美內涵。總的來說,《悲秋》的意象可以分為以下幾種類型:
(米菲著作《九辯》部分)
旅行者是想家的
秋季介於萬物繁盛的夏季和寒冷貧瘠的冬季之間,是人生軌跡由盛轉衰的過渡階段。此時天地之間景色蕭瑟蒼涼,時間的流逝最為明顯,往往讓人有“逝者如斯夫”的感覺,而正在世界各地漂泊的遊子們對此尤為敏感。遊子的心態和對故鄉的思鄉之情,在梧桐落葉和遠航孤帆的意象中傾吐。孟浩然漫遊長江下遊時,正值寒秋,鴻雁南飛。他因身體受傷而悲傷,寫下了壹部代代相傳的傑作:
早期感冒和懷孕
樹葉飄落到南方,北風蕭瑟。
我的家在河邊徘徊,雲海在遠方。
思鄉的淚水在旅途中,在地平線上看到風帆的背影。
風中的煙霧模糊了渡口可在何處,夕陽下浩瀚的河水泛起漣漪。
看秋雨,李商隱勾起思鄉之苦:“君問歸期未定,晚雨漲秋池”;魯倫的“我薄發長寒,似三重湘溪,三千裏我心去,思鄉隨明月”,用壹個“相逢”字就將憂傷和秋天連在壹起,憂傷,不能回家,只能把思鄉寄托在寒夜明月上;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是秋天鄉愁的代表作;
天津沙秋思
枯死的藤蔓,老樹,微弱的烏鴉,
小橋流水,
古道西風瘦子。
太陽下山了,
心碎的人在世界的盡頭。
這部散曲安排了很多意象,既有主客,又沒有主客。強烈的悲涼感給讀者帶來極大的藝術感染。而對秋天思鄉的直白描述,應該是吳文英的那句:“何處合成愁?秋留人心。”(唐多令)
有時感到悲傷。
如上所述,秋天給人最強烈的時間流逝感,也能喚起詩人多愁善感的天性。時間序列的交替引起詩人的悲傷。如韓樂府長歌行中“總恐秋節至,花之葉衰。”
於是我們有了壹大批感人至深的作品,可以寄托我們的感情:史大祖的《玉蝴蝶》:“晚雨未毀宮樹,落葉可憐,蟬兒猶冷。”短景歸秋,思念連著愁。“李清照《醉花吟》:“霧濃雲愁永,腦賣金獸。節亦重陽,玉枕紗廚夜半涼。”王績《野望》:“樹皆秋,山只照。牧羊人把小牛趕回來,獵馬,帶鳥回來。互不相識,長歌懷了魏。“有時感到悲傷,詩人的天性不利於他的健康,但這對文學藝術是幸運的,對後來的讀者是壹種情感福利。
留悲不恨。
離別是悲傷的時刻,蕭瑟的秋色更添傷害。俗話說“秋別難過”(皇甫然《趙胤寺送嚴判官回江州》)。而柳永的《玉林令》更是將這種離別之情和對秋天的悲涼之情發揮到了極致:“多情自古傷別離,更堪憐,留清秋節在寒!誰知道我今晚清醒時在哪裏?楊柳岸和小鳳快死了。”
時值秋天,景色蕭瑟,天色已晚,暮色蒼茫,故人離去,詩人眼中滿是哀愁,無處憑吊;醒來後,我只看到晨風和殘月。寒風襲人,就像離別後的心寒;殘月殘破難圓,就像沒有人很難再相見。憂傷、孤獨、悲傷的感覺在這種意境中非常真實。
(鶴飛上天的景象)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悲秋意象都是悲傷陰郁的。劉禹錫的秋詩完全反叛了悲秋的意象:“自古秋悲寂寥,吾言秋勝春。”當晴空中的壹只鶴在雲間飛翔時,它給碧霄仙子帶來了詩意。“劉禹錫壹改前人秋的悲涼之意,轉而用秋來表達自己知難而進、直上雲霄的豪邁情懷。人的感情是多樣的,形象也是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