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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英國浪漫主義詩人雪萊·珀西·比希·雪萊(1792—1822)於181年發表了《無神論的必然性》,並很快參加了愛爾蘭的民族解放運動。1818被迫離開英國,1822遭遇風暴,葬身大海。他的作品包括長詩《瑪布女王》和《伊斯蘭起義》。抒情戲劇《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是壹部傑作,是他創作的巔峰,是雪萊積極浪漫主義詩歌的典範。以《百靈頌》、《西風頌》為代表的歌詞,能夠將自然景物的描寫與革命熱情緊密結合。馬克思稱他為“徹頭徹尾的革命者”,恩格斯稱他為“天才寓言”。政治詩,給英國人民的歌,1819的英國等。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句話選自他的《西風頌》第五節。

壹個秋天的下午,詩人雪萊正在意大利佛羅倫薩郊外的樹林裏散步。突然刮起了大風,烏雲翻滾。晚上,暴風雨夾著冰雹和閃電傾瀉而下,席卷大地,震動世界。大自然的偉大交響曲激發了詩人的靈感。他寫了壹首不朽的抒情詩《西風頌》。這件事發生在1819。

當時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和革命運動風起雲湧。英國工人階級為了爭取自己的生存權,正在和資產階級進行英勇的鬥爭,機器破壞和罷工事件接連不斷。1819年8月,曼徹斯特8萬工人舉行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反動當局派兵殘酷鎮壓,制造了歷史上著名的彼得魯大屠殺。雪萊滿懷悲憤,寫下長詩《蒙面遊行暴政》,對資產階級政府的血腥暴行提出嚴正抗議。法國自拿破侖帝制崩潰、波旁王朝復辟以來,階級矛盾異常尖銳,廣大人民群眾正在醞釀壹場反對封建復辟勢力的革命鬥爭。拿破侖帝國的解體也極大地推動了西班牙人民反對異族壓迫和封建專制的革命運動。1819,1年6月,壹場武裝起義的槍聲終於響起。武裝起義前夕,雪萊為西班牙人民獻上了壹首頌歌,吹響了西班牙革命的號角。在意大利和希臘,民族解放運動方興未艾。雪萊的《西風頌》發表後不久,這兩個國家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武裝起義。面對歐洲的革命形勢,雪萊深受鼓舞和激動,詩人的胸中沸騰著熾熱的革命激情。這時,在壹個狂風暴雨的自然場景的觸發下,這種難以抑制的革命激情立刻從他的胸膛裏沖了出來,傾瀉到千裏之外,化為激昂慷慨的歌唱:

在妳咆哮的交響樂中,

會有樹林和我低沈的歌聲,

我們將婉轉而悲傷地唱著秋歌。

精靈,讓我變成妳,又兇又壯!

驅散我在宇宙中死去的思想,

像壹片片枯葉激發新的生命;

請聽我詩中的咒語,

把我的話傳達給全世界的人,

就像從永恒的熔爐裏吹出火花!

雪萊正在唱《西風》。他唱著西風以巨大的力量掃除殘葉,無情地掃除了“黑色的,紅色的,鉛灰色的,或蠟黃的,死於瘟疫的壹大群人”;他唱到西風“在動蕩的空間掀起激流”,攪起“濃雲濃霧”,叫“電火、冰雹、黑雨”,“為這垂死的壹年唱了壹曲挽歌”;他唱道,西風喚醒了沈睡的大海,波濤洶湧,使藏在海底深處的壹簇簇海樹海花都嚇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接連枯萎”。雪萊唱到了西風,同時也唱到了席卷歐洲的革命風暴。他唱道,革命運動正在以壓倒性的力量掃除舊世界的壹切黑暗反動勢力。革命運動風起雲湧,王冠隨風飄落在地,壹群群怪物聞風而逃,是當時歐洲革命形勢的生動寫照。

雪萊正在唱《西風》。他唱著“澤法既是破壞者又是保護者”。他唱道,西風不僅卷走了殘破的枝葉,還“把飛舞的種子送到了它們的冬床”。明年春天,當鳳姐的妹妹東風降臨大地時,它將“含苞吐香”,“漫山遍野開五顏六色的花”,壹個春光明媚的新世界將會出現。雪萊同時在唱西風和革命。與那些資產階級凡人不同,他並沒有簡單地將革命視為壹種消極的破壞力量。他看到,革命壹方面在掃除腐朽,無情地摧毀舊世界,另壹方面又在“激發新生命”,積極創造美好新世界。雖然雪萊對新世界的認識還很模糊,但不可能突破空想社會主義的層面。

雪萊正在唱《西風》。但他不是冷眼旁觀的歌手。他對西風有著強烈的熱愛和向往。他用西風作為比喻。西風是他的靈魂,他的身體,詩人和西風是壹體的:

如果我是妳吹落的壹片落葉;

如果我是壹朵雲,和妳壹起飛翔;

如果是波浪,它在妳的力量下奔騰,

享受妳神聖力量的推動,獲得自由,

幾乎和妳壹樣,啊,妳控制不了!

否則,如果我們能回到童年,

永遠陪妳在太空自由飛翔,

認為自己比妳快不是錯覺;

那我就不會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

苦苦哀求妳:哦,快把我舉起來,

像壹片葉子,壹朵雲,壹個波浪!

我遇到了人生的荊棘,鮮血直流!

時間的重擔困住了我,壓倒了我,

我和妳太像了:不羈、敏捷、驕傲。

這是雪萊在唱西風,同時也在激勵和鞭策自己。雪萊是壹位熱情浪漫的詩人,也是壹位勇敢的革命戰士。他以詩歌為武器,積極投身革命運動,經歷失敗和挫折,但始終保持高昂的鬥誌。早年赴愛爾蘭參加民族解放鬥爭,返回英國後繼續抨擊暴政,倡導革命,同情和支持工人運動。於是他受到資產階級反動政府的迫害,不得不憤然離開祖國。在意大利期間,他與意大利“木炭黨”和希臘革命者保持密切聯系,同情和支持他們的革命活動。在《西風頌》中,投射了雪萊坎坷的人生道路,充滿了雪萊對反動統治者的憤恨,充滿了雪萊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表達了雪萊投身革命的強烈願望。

《西風頌》是壹首秋歌,是時代的聲音。19世紀初,科學社會主義還沒有誕生,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還處於自發階段,封建貴族和資產階級的反動勢力還很強大,“神聖同盟”的幽靈到處遊蕩。大地還沒有蘇醒,冬天還沒有到來。所以《西風頌》不可避免地帶有壹種“婉轉悲涼”的基調。然而,作為社會主義思想的先驅,雪萊對革命的未來和人類的命運始終保持著樂觀的信念。他堅信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光明必將取代黑暗。總的來說,《西風頌》的旋律是“暴烈有力”的。詩人以“天才預言家”的姿態大聲向世界宣稱: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西風頌》是歐洲詩歌史上的藝術瑰寶。全詩由五首十四行詩組成。形式上,五條是完整的,可以獨立寫。從內容上看,它們是壹體的,貫穿著壹個中心思想。第壹節描寫西風卷走林中殘葉,吹起生命的種子。第二節描寫西風攪動天空中的厚雲和濃霧,召喚暴雨和閃電的到來。第三節描述了西風引起的大海洶湧波濤,摧毀了海底開花的樹木。三段詩句,三種意境,詩人幻想的翅膀在樹林、天空、大海之間,在現實與理想之間飛翔,形象生動,想象豐富,但中心思想只有壹個,就是唱出西風掃除腐朽,激發新生的強大力量。從第四季開始,從景物描寫轉向抒情,從描寫西風的氣勢轉向抒發詩人的胸襟,表達詩人對西風的熱愛和向往,達到情景交融的境界,而中心思想仍然是唱西風。因此,《西風頌》壹個突出的藝術特點就是結構嚴謹,層次分明,主題集中。

其次,《西風頌》運用了象征手法,全詩從頭到尾都是圍繞著秋天的西風來寫的。無論是風景寫作還是抒情寫作,都沒有脫離這個具體的描寫對象,沒有使用壹個政治術語和革命口號。但是,讀了這首短詩,我們深深感到雪萊是在唱西風,不完全是西風,詩人本質上是在借著唱西風來唱革命。西風、樹葉、種子、浮雲、雷電、海浪、海底花草樹木等。詩中只是象征性的東西,卻包含著深刻的含義。大自然動人的景色是世界上正在蓬勃發展的革命鬥爭的象征性反映。從這個意義上說,《西風頌》不是壹首山水詩,而是壹首政治抒情詩。雖然沒有直接描寫革命,但全詩都反映了革命。特別是結尾那句膾炙人口的“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詩句,既概括了自然現象,又深刻揭示了人類社會的歷史規律,指明了革命鬥爭歷經艱難曲折的光明前景,寓意深遠,回味無窮,成為壹百多年來人們廣為傳誦的著名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