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師:影響後代的文化中堅
大師不僅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給世界帶來深遠的影響。
此外,它們也是精神上的基準。
他們站在那裏,激勵著後代。
巴金和陳寅恪,在各自的晚年,依然有著非凡的創造力。
大師的魅力在於不斷自省:巴金——20世紀中國的良心。
晚年,巴金在《隨想》中以罕見的勇氣“講真話”,為中國知識分子樹立了壹座豐碑。
他對過去的反思和追求真理的精神也贏得了文化界的尊重。
巴金的痛苦正是巴金的魅力所在,他喚醒了中國知識青年因各種原因而處於同樣情感困境的孤獨心靈,從而成為青年們的偶像。
“我的神只有壹個,那就是人類。
為了他,我準備付出我的壹切。“1927年春天,我住在巴黎拉丁區壹個小公寓的五樓,在壹個充滿煤氣和洋蔥的小房間裏。我既孤獨又痛苦。在壹個陽光難照的房間裏,我想念我的祖國和我的親人。”
大師的魅力在於學無止境:錢鐘書——難以匹敵的文化昆侖。
他說我壹輩子做的事情就是讓小說、詩歌、戲劇和哲學、歷史、社會學融為壹體。
錢先生的壹個顯著特點就是以小說家的視角來解讀古今中外的文史著作。
他以文化批判的精神看待中國和世界,以現代意識指導文學創作,以高尚的形象為中國知識分子樹立了人格典範。
作為壹名知識分子,他被迫接受思想改造,受了許多罪。
但是,智者無敵。
他曾說:“名氣和巨大的影響力,都是百分之九十的誤解和曲解混在壹起的。”
“其實壹個人的缺點就像猴子的尾巴。猴子蹲在地上的時候,尾巴是看不見的。直到他爬上樹,把後背供大眾瞻仰,但這紅屁股的長尾巴已經在了,這不是爬上去的新標誌。”
大師的魅力在於不媚骨:陳寅恪——獨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
“先生寫作,或有時無章。
王先生的理論有時候可能是可以商量的。
唯有獨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千百年來被頂禮膜拜,歷久彌新,* * *閃耀永光。“這是王國維為沈湖而死所立的碑,也是他作為學者壹生的生動寫照。
“考試從古至今的轉移,往往源於前人潛移默化的學術走向。
再後來,如果雷霆斷柱,洶湧的海浪會讓大海無法抗拒。“但不為師”這句名言,既是龔自珍的自白,也是陳寅恪的誌趣和自立。他在任何場合都不裝大師,更不在任何時候擺架子。
尹柯先生最感人的部分是他拒絕接受中世紀歷史研究所所長在1953年發表的言論。
當時,科學院成立了中世紀歷史研究所,尹柯先生被任命為所長。特先生的弟子王千帶著壹封委任書南下廣州去見諾斯先生。
石先生是位盲人,他口述了這封回信,做了記錄。他說,“我的思想完全見於我寫的《王國維碑》。
我覺得學術研究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由意誌和獨立精神。
所以我說:獨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千百年來的崇拜,三光成就了永光。
如題詞所示:“沒有思想自由,死不了,但是不敢看不起”...我覺得學習之前不能保留馬列主義觀點...所以我提議允許中世紀歷史研究所不崇拜馬列主義,不研究政治。
妳應該把我的意見帶到科學院。
」
在他生命的晚年,當他的身體和精神都處於無限的痛苦中時,陌生的姑娘和劉這位明末清初寧死不屈的壹代人,成了他生命中的幻象和唯壹的光明。
陳寅恪以驚人的毅力,口述完成了劉八十余萬字的別傳。
這部源於少年,向往人生暮年的“偉大傑作”的誕生,是陳為表達自己的思想和理想而建造的又壹座精神豐碑。
這個偉大的成就,正如日本東京大學的池田文教授所說:“沒有偉大的毅力,怎麽能完成這個偉大的事業呢?”人類文明史幾千年,盲史家寫出巨著的能力鳳毛麟角;陳先生的表演被稱為20世紀中國史學界的奇跡!"
“關系民族興亡的歷代大師,不僅僅是那些能夠延續先賢事業、委以壹生的人,尤其是那些能夠開拓學術領域、彌補前人研究不足的人,所以他們的作品能夠移風易俗,向人民昭示規律。”
大師的魅力在於壹針見血:熊十力:“中國文化已死!”
他經常穿著壹件褪色的長袍,沒有扣子,腰間系著壹根麻繩。他壹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在街上或公園裏,淚流滿面,喃喃自語,“中國文化死了!”“中國文化死了!”然而,街上熙熙攘攘,每個人都有危險。沒有人註意他,也沒有人對他說的話感到驚訝。
1946年6月7日,熊石給許寫信說:“知識失效時,與其潛伏,不如揚名。”:節敗虛浮,不甘死。
全世界都在追隨這個潮流,但是有不做奴隸的人嗎?”“平等,不是說沒有尊卑。
但是平等呢?跟大家講:就法治而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國家不得非法侵犯其人民的思想和言論自由,但還有什麽呢?"
熊十力從小就和別人不壹樣。他是獨壹無二的,非常自尊自信。
他曾脫口而出“狂言”:“從天上看,沒有我這個人。”讓他的父親和哥哥大吃壹驚。
十六七歲的時候,他四處遊歷。當他第壹次讀到陳白沙的《動物論》時,他突然意識到“血肉之軀不是我,只有做到這壹點,才是真我。”並從中體會到人生的意義和價值。
絕不是趨利避害,以苦為樂等外在滿足。而是理解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實現從最大到最大的“真我”,從而符合世間萬物的道理。
這種認識基本上為他以後的研究方向奠定了基礎。
治學:在研究中了解人情
也許,有壹些人,躲在書房裏,默默無聞;也許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傑作;我們不知道,他們像西西弗斯壹樣,用自己的思維方式推著石頭上山,每次都是從山頂滑下來。
但當他們中的壹些人說:我有豁達的人生觀,我不怕死,我只想給我更多的時間完成Hiriart,人們會怎麽想?
學術生活中美好而苦澀的寄托——費孝通:學術虔誠
93歲時,他還到過甘肅定西。
“事實上,他的思想從未離開過學術領域。
他還告訴我們,有人建議他寫自傳,但他認為自己這輩子寫的文章都是“自傳”,沒必要再寫了。
他打算花時間寫壹些總結性的、有學術分量的東西。
所以除了開會看書,他下去調查研究,回到家,進書房也看書,壹讀就是四五個小時。
他有這樣壹種本領,在閱讀或寫文章時,無論誰走動、說話甚至吵鬧,他都不會受到影響。
學術生活中的帝王巨著與書房中的低調人生--羅念生:獻身學術。
羅念生壹直在和晦澀枯燥的古希臘文學打交道,這些文學和甲骨文壹樣難懂。他壹生都在不知疲倦地工作。即使在最艱苦的條件下,在災難和厄運總是發生的日子裏,他也不肯放下手中的工作,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尤其是* * *,他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用床板加寬的辦公桌前度過。
在他的住處,人們總是看到他坐在書桌前,坐在窗外的燭光下。從黃昏到深夜,黃紅燈總是最晚熄滅。
炎炎夏日,夜晚乘涼的大人小孩聚在壹個院子裏,他像偶像壹樣專註地坐在燈前。
這種情況引起了孩子們的好奇心。他們多次爬上窗臺往裏窺視,搗亂,但都引不起老人的註意。
有壹次他們聯手,對著老人喊:“書蟲,書蟲……”這次他聽到了。他離開書桌,走到窗前,微笑著向孩子們揮手。
事後,他把這個故事告訴了家人,並樂在其中。
他心甘情願,誌在必得,不追求知名度,不求壹時之功,毫無保留地把壹生都投入到古希臘文學的翻譯和研究中,成為該領域的先驅。
羅念生不僅品德好,而且在性格上也是典範。
他善良、忠誠、熱情。他雖然不善言辭,但內心卻是火熱奔放的世界。
他不在乎名,不為利,把壹切都給了青年學者和學生。
他經常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為他們搜索資料,解答學術問題,每個月都會發解答和回復。
他的妻子失業,體弱多病,經濟拮據。
有人建議他翻譯壹些暢銷和出版良好的暢銷書。他說,“這些書有的被人翻過,但我做的是別人做不到的。”他告訴他的孩子要過體面的生活,有吃有穿就行了。
物質享受是稍縱即逝的東西,只有知識和奉獻才是永恒的。
在《文匯報》發表的壹篇悼念文章中,羅念生先生被比作“中世紀的和尚”,對他的人生哲學作了生動的描述。
他從來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善於理解和體貼。就連家裏的保姆也想盡辦法照顧他們,減輕他們的勞動負擔。
親戚朋友有困難,他總是給錢幫忙,以至於經常稿費還沒來得及就已經墊付了。
他說了壹輩子,“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重病住院期間,他以極大的毅力忍受著病痛,盡力配合醫生。
醫護人員都很喜歡他,稱贊他是最聽話的病人。
他要求醫生多給他點時間,不多,就半年!他將完成荷馬史詩的翻譯。
他不要什麽生活上的享受,只想完成自己的夙願,留給後人。
但他帶著遺憾離開了,留給子女的是壹個存折,裏面只有10元的存款,留給中華民族世世代代的子孫,卻是壹份豐厚而持久的紀念——他的翻譯和遺產。
“如果壹個人活著不工作,那就沒有意義。
我對生活持開明的態度。我不怕死。我只是希望能給我更多的時間來完成工作。"
性格:看師傅的硬骨頭
人們常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似乎學者從來都只是弱者的代表。
但是當我們看到有壹些人在特殊的時代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時,不僅他們深邃的眼神讓人信服,我們也覺得他們的骨頭好像很硬。
有傲氣,沒傲氣,也就是說,這樣的人。
賈植芳:“正確書寫人字”
師道之光,在長期的瑣碎中默默的暴露和浸潤。
寫書,傳道授業,是我壹生的傳奇和瑣碎。
就像有同學說的,“我特別喜歡智方先生在侃侃喝茶抽煙的談話,不僅教會了他讀書的心得,也感染了他壹種難得的人格風格。”師資精,所以教育精。
“我是個假教授。大家不是都叫我假(賈)教授嗎?不,我的教是真的,我從來不賣假貨。”他以不拘壹格的方式教學,讓他的家對學生敞開大門,並巧妙地“種植”桃子、李子和香料。
經歷了戰爭、監獄和各種磨難,他沒有改變自己強烈的樂觀主義。
他試圖“正確書寫人字紋”。
教師的品格是由傳奇的壹生鋪就的。
賈植芳曾經這樣總結自己:從壹個監獄到另壹個監獄。
歷經戰亂、牢獄和種種精神磨難,他不改強烈的樂觀主義,壹生堅持自己的知識良知和社會批判精神,努力“把人字寫對”。
是為了賈的“人品”。
面對苦難,賈植芳始終心胸開闊,無所畏懼。
堅韌的精神支撐著他艱難的歲月。
“平時討厭吃肉,但是買菜,回家會買排骨安慰自己。
壹個人不侮辱自己是很重要的。在他看來,各種經歷都是人生的財富。
我人生最大的財富就是“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民族,對不起朋友的事情。做人還是像個人,我的書也不算廢。”.....風雨同舟的強者生活,他們過的是壹種天氣,他們過的是壹種性格。
顧準:黑夜中的燈座。
城頭換五星旗的時候,三十年來,中國知識界幾乎只有兩對大腦:張和顧準。
壹個被思想殺死,壹個被思想殺死;壹個致力於批判,壹個建立在批判中;壹個還沒點燃就像閃電石火壹樣熄滅了,壹個在水壺下萎靡了很久。
他們誰也不認識誰,卻壹前壹後地摸索著民族的出口:壹個朝東,壹個朝西。
方向完全不同,因為思想的深度,最終會在黑暗中收斂。
進步是如此艱難:貧窮、饑餓、疾病、孤獨、各種束縛、脅迫、破壞……只有靠良心支撐個人。
對他們來說,白天和黑夜沒什麽不同;照常吞書,反芻苦難,舔舐血的傷口。
他們用筆默默記錄精神潛行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路。
但是,這條路並不是為世人準備的——他們知道自己是遠離權力的人,是嫉妒權力的人。
顧準被革命拋棄後,包括母親在內的人類在這個世界上不再受到庇護。
在壹起的路上,妻子已經自殺了。
無奈,他只好伸出手,乞求兒女的原諒,直到死亡來臨;可悲的是,革命的新壹代最終沒有跨過站立的門檻。
他需要溫暖,所以很渴。
然而,當我轉身面對眾神時,只有刀劍和火焰!顧準:“壹個政治集團在其執政期間不允許成為皇帝和他的宮廷。”我討厭所有的神。顧準重復著,像是千年空谷的回聲!
思想家只有靠孤獨來顯示自己的力量。
從理想主義到經驗主義,從詩歌到散文,顧準燃盡了壹生。
對於他,人們到處稱贊最後耀眼的光芒。此時,我寧願贊美最初燃燒的純凈的藍色火焰。
壹般介紹
徐誌摩曾評價羅曼·羅蘭和托爾斯泰說:“從他們臉上的光彩和他們曾經生活過的事實,我們應該認識到,生活在受苦的時候是最偉大的、最有成效的——甚至是最幸福的。”也許,看著漸行漸遠的學者和知識分子的背影,他們是這樣想的。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活得那麽精彩,不管這個世界有多痛苦。
紀念他們,是為了更好地傳承他們的精神。
我們需要壹個主人嗎?(中華讀書報)
季羨林和任兩位偉大的文化大師同壹天辭世後,人們在贊嘆他們偉大的文化貢獻、崇高的精神信仰和高尚的生活方式的同時,更惋惜他們的離去,感嘆這個時代文化大師的稀缺,懷疑他們的文化精神影響力是否會淹沒在今天浮躁喧囂的商業唯物主義和大眾文化中...
學者朱對大眾和媒體準確而深刻地分析了這種人的精神焦慮和時代心理情結:“在這個消費主義的時代,緬懷季羨林是對中國文化的壹種隆重悼念。
壹旦‘大師’消失,就會引起整個社會的文化焦慮。
巴金死的時候,有壹股恐慌的浪潮,現在看來是形勢的再現。"
這幾年來,在文化界、學術界,我們也看到了很多所謂的“偽大師”。有的人戴著廉價的“大師”帽子隨便送人,有的人披著假“大師”的耀眼外衣,卻幹出了道德低下、靈魂骯臟的事...“大師”的價值在逐漸貶值。
那麽,當今時代我們還需要“大師”嗎?
英國哲學家卡萊爾曾總結人類歷史上不同時代的大師,如但丁、莎士比亞、盧梭、伯恩斯等人,稱贊他們是人類的領袖,是傳奇人物,是壹切有情之人竭力效仿的楷模和楷模。他們是有益的夥伴,是自己至關重要的光源,令人欽佩。和他們親近就是幸福和快樂...這種對人類大師的論述,至少概括了大師們所從事的事情是偉大的,對人的生活和精神有著重要的影響。他們有領袖的力量和權威帶領人們前進。他們令人肅然起敬,令人欽佩,和藹可親。
因此,人們對季羨林和任兩位文化大師的敬仰和尊敬,正是人們熱愛和贊美大師的心理需求的投射和反映。
而相對於這樣的人類大師的標準,這其實也讓當今社會那些遊走於文化、藝術、學術圈的假大師們脫去了偽裝...
我們這個時代需要的是真正的文化、精神、思想大師,而不是當今文化、學術、娛樂圈充斥著商業化、熱衷於炒作、娛樂明星的所謂“文化大師”。
“大師”就是像季羨林、任那樣,通過道德文章、人格特質、人生境界、思想文化的熏陶所體現出來的風采和風度。“大師”是壹個豐富了人類精神的人。他的確增加了人類的寶藏,使人類向前邁進了壹步。他在精神和道德上追求毫不含糊的真理,他那顆看似眾所周知並被探索的心,表現出某種永恒的熱情。“主人”,或者如美國著名作家愛默生所說,他是世界的眼睛和心臟。他依靠保存和傳播道德情操、高尚經歷、優美詩篇和歷史結論來* * *那種庸俗文化的流行和繁榮...這就是我們所認為的大師榮譽的象征。
說我們患上了“大師饑餓癥”,或者對偽大師泛濫感到焦慮和困惑,都不是真正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它反映了我們精神上的渴求,精神上的皈依,靈魂上的需求。
簡而言之,當我們討論需要“大師”時,是想激發我們的生活想象力,獲得文化智慧,防止我們的精神生活陷入貧困和蒼白,使我們對真理(或正義和自我實現)的追求持之以恒。
“大師”和“大豬”兩個詞的區別是這樣判斷的
季羨林、任去世後,“大師”二字鋪天蓋地隨他們的名字而來。凡是稱呼季羨林和任的,都必須在名字的後綴上用“大師”二字。季羨林先生要是知道天上有什麽,壹定會煩的。要知道,季羨林曾公開表示,如果三頂帽子,包括“國學大師”(另外兩頂是“學界大師”)和。
無獨有偶,與“我是土包子”形成對比的是,文化老人宗i饒在香港接受媒體采訪時開玩笑地對記者說“我不是老爺,我是大豬”。
有必要再重復壹遍宗祎引用的背景:繼和任去世後,“大師”的稱號變得喧囂起來,心急的媒體展開了“誰將成為新壹代國學大師”的調查。饒宗頤名列第壹,其次是張其成、馮其庸和傅佩榮。
眼看紀老至死都沒摘下的三頂帽子就要戴在頭上了,宗壹世饒的壹句“我不是大師,我是大豬”有了四兩公斤的效果,輕輕巧巧地將“三座大山”化解為隱形。
大師和大豬的對應充分體現了宗i饒老人的智慧,他比任何人都更能分辨出這個時代大師頭銜所蘊含的危機和壓力。當大師成了廉價的帽子,被學術混蛋搶了,其實就成了貶義詞。
真正有文化的老人,應該對這個虛名有所鄙夷。他們的價值在於他們對文化傳承做出了多少貢獻,而不在於壹個虛名。
宗i饒也有壹句話說得好。他說:“師父是佛說,我不是和尚,所以我不是師父。”這句簡單易懂的話,向大眾解釋了“大師”的由來,以及他不願意做大師的原因。
不像有些知識分子“堅持”大師,然後“退讓”默認大師,宗i饒用童心把壹個簡單的道理講得明明白白,應該會讓那些有大師情結的人哭著喊著感到慚愧。
雖然“大師”和“大豬”只有壹字之差,但境界的高低是通過對比來判斷的。
宗i饒的“大豬論”,也應該算是對高燒數年的“大師熱”的壹種含蓄而幽默的批判。
針對嵇、任死後出現的“無主之作”的哀悼,有論者指出中國文化遭遇了“大師饑餓”。
“大師的饑餓”形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媒體的炒作起著不可推卸的作用。文化老人之死也在很大程度上沾染了“消費名人”的娛樂色彩。季羨林追悼會上的“烏龜事件”鬧劇,讀來讓人心酸。
那麽多人悼念“大師”,那麽多人捧著鍵盤廉價地貼出壹句“大師,壹路順風”,但有多少人讀過哪怕是壹本完整的《大師》呢?浮躁的“大師饑”隨著文化老人的離世變得更加焦慮。願宗i饒的話能帶來清醒的效果。該醒醒了。那些沈迷於虛無縹緲的大師場景無法自拔的人,就讓“大師”這個詞去它來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