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之意,從天而降。生命湧動著和天空壹樣的顏色。
幾千年前,人類站在群山之中,周圍是祥雲。深邃的星星凝視著地球。世界上誕生了壹個古老的姓氏。
點燃了千年前的火種,戰馬姿態高昂,如同壹絲不茍的古陶器,將時間與日月相連,還原軍事編年史。
壹本詩集的扉頁對著我,我卻在妳身後讀北鬥。
星光照耀長句,短句燃燒成春日桃花,再現夜郎國三月雨。
我想在風雨中閃回那幅赭石色崖畫中的巨大天體。聽聽我們祖先的父母。
我對開陽的敘述,是不可替代的遠方語言。
從地球深處湧出的鄉音,被朗朗上口的詩句磨成永不重疊的顏色。
我想握住壹道閃電,尋找留在史書裏的壹聲嘆息。
朱啟鈐。鐘長佐。傅炎農。李衛國奢華女士。在開陽歷史上名列前茅的名字,被歲月打磨成了鄉村的背影。
粗線條轉動塵埃,各自行走在簡史中,細微的物質和光搓出深深的漩渦。
開陽之色,萬物明,人安康。陽光從畫卷中湧出,鳥鳴遮雲。
壹切的增長都是向下的。平實的語言是向上的,描寫山的雄偉和水的美麗,借勢天地。
我想補壹滴晨露,把宇宙藏起來。然後進去琢磨開陽的說辭。
2、
用壹首詩改寫另壹首詩。在開陽,又壹個開陽進化,開闊的山川拓展了韌性,比喻向下的土壤。
它的開始與星辰相連,它的結束與中國相連,中間還有人,這是沃土,是生命的果實。
殼裏的光拉著星空的琴弦,成為開陽的曲調。
充滿詩歌的土地被歲月帶著無與倫比的傷口親吻。
石灰華激蕩著瀑布樸素的歌聲,資江的裂縫也是與世界的告別曲。
諸佛從外地來南江峽谷編經。
遠古的地層在空曠的世界裏旋轉,天上的白鷺和水裏的魚世代相守。
仿佛永恒的詩篇在宣紙上留下了巨大的篇章。
鄉音落在裏面興風作浪。
時間就像壹個懸掛的金鈴,隨著流水滴答作響。
它記錄了遠古時代的萬千景觀,像壹幅動態的油畫,細致的水流,點燃了最初的理想。
峰林裏奇怪的巖石和植物,它們凝視著我,凝視著我身後的家園和土地,那是它們的故鄉,是它們的命運。
我畫的是雲,畫的是飛在雲下的鳥,我卻在十裏畫廊滴了壹滴墨,讓馬頭寨回到它的時代。
山川是地質奇觀,河流流著祖先的姓氏。
煙雨漫過烏江。窗外傾瀉的燈光喚醒了無色的悲傷。
盯著地平線,握著壹雙離開人的眼睛。
鄉愁是壹種色彩斑斕的東西,隨著青龍河的湧動,從異鄉漂流而來。那是壹個在河邊洗衣服的苗族女孩愛上布依族少年的故事。
單純簡單的愛,釀酒,做年糕,推豆腐,碾米。
滿眼春色的農家,羊是天上的雲。
3、
我用執著的文字刻下開陽的陽光。
月亮投下純真,照亮看不見的家園。
我想拾起春光,卻摘下壹片漢字,長成心中的朱砂痣。廣大名香。
我想畫開陽的棱角,卻勾勒出千年丹砂洞。
寫在王寶寺的傳說,留給開陽,留給中國,作為壹個民族崛起的印記。
綠磷只是點睛之筆,壹個名詞足以主導事物的歸宿,成為歲月的詞綴。
香氣墜入詩,詩墜入城。
我走近每壹個神秘的族群,畫出他們堅實的腳步。
我寫下了遼闊的山水,寫下了開陽的熱血。
我說的是黔中的錦繡風光,風情如布依族小夥子的蘆笙嗩吶。
跳著跳著就進化成了哲學上的純白色波浪。
我刻意克制了自己的抒情,或開放或強烈,冷靜地證明小康也富裕。
雅根植於土地,改造鍛造,夯實開陽敘事版圖。
我站在遠處,看著全城的人寫著自己的劇本,篆刻著歷史和未來。
我拒絕了做開陽人的幻想,但當時間敲打我的夢想時,我的向往之情依然被巧妙地安放在時間的深處,成為有意義的根。
我順從了這片土地的風風雨雨,用克制的文字寫下了不可挽回的聲明。
開陽的血,蔓延成繁茂的根,延伸到祖國。
我把蕩漾的情緒藏了起來,把藏在骨子裏的經書點燃了,用謙遜豁達的中國人,展開了壹幅世界的美麗畫卷。
(“岑寒杯”全國散文詩大賽三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