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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現代詩歌《雪花的快樂》賞析

詩人徐誌摩在《虎集序》中寫道:“詩人也是壹種笨鳥。他把柔軟的心貼近玫瑰的刺,歌唱著星月的輝煌和人類的希望,直到他的心血滴盡,把白花染紅,他也不會罷休。他的痛苦和快樂是深刻的。”如果把徐詩歌中的《雪花的幸福》、《別了康橋》、《不知風吹向何方》(以下簡稱《雪花》、《康橋》、《風》)放在壹起,恰恰從這個角度表現了詩人寫作的連續性,對希望和理想的深切追求。這真是壹個有趣的對比,因為這三首名詩風格壹致,內韻清晰,讓人想起茅盾的那句話:“要不是徐誌摩,妳不可能做出這首詩!”(茅盾《徐誌摩論》)徐的詩中表達理想和希望最激烈、最激進的是《寶貝》。但真正傳達出詩人“壹個曾經單純相信而流入懷疑的頹廢者”(《虎集序》)心路歷程的,是以上三首詩。在現代主義階段,象征不僅是壹種藝術手段,也是壹種思維方式。詩人走向終身信仰的心路歷程,是壹個復雜的文學世界,讀者往往不得不循著曲折的足跡,在終點恍然大悟。胡適之在《追憶似水年華》中指出:“他的人生觀真的是壹種樸素的信仰,裏面只有三個大字:壹是愛,二是自由,三是美。.....他的壹個

人生的歷史只是他追求這種樸素信仰的歷史。是的,徐誌摩用了很多文字來抵抗現實世界的沈重和復雜。面對現實世界的毀滅,他終於保住了《雪花的幸福》《劍橋的夢》《不知風吹向何方》的無限

失望。如果說現代詩歌的本質是詩人穿越現實獲得內心的純真,堅守崇高的理想(傳統詩歌是在理想尚未破碎的古典時代建立起來的)。),那麽,我們就不難理解人們對雪花、劍橋、風的喜好了。

雪花的快樂無疑是壹首純詩(即瓦列裏提出的純詩)。在這裏,真實的我被完全抽空,雪花代替我出現,“在空中飛奔”但這是壹片雪花,飽含著詩人的思想,被靈魂所佩戴。這是壹片精神的雪花,壹種人類的精神,他會為美而死。值得回憶的是,他在追求美的過程中並沒有感到痛苦或絕望。相反,他充分享受了選擇的自由和愛的快樂。雪花“飛,飛,飛”,如此堅定,歡快,輕松,自由,真是不言而喻,自覺的結果。而這美麗,她住在幽靜的地方,出入雪園,散發著朱砂梅子的清香,心像壹片柔軟的湖水!她是現代美學時期永恒的幻象。對於詩人徐誌摩來說,可能有很深的個人客體因素,但自然是詩人選擇“她”而不是“他”加入尋找新世紀曙光的內在動力。

與讀書相反,壹個詩人寫作,可能會含淚面對窗外飛舞的雪花,也可能獨自行走在雪花飛舞的世界裏。他的靈魂受到監禁的折磨。現實和肉體的沈重折磨著他。當“星月的光輝和人類的希望”讓他唱出“雪花的喜悅”時,或許可以說詩歌的過程本身就是靈魂飛翔的過程?這首詩有四節。與其說這四句節奏鏗鏘的詩句具有結構之美,不如說體現了詩人激情起伏的奇妙。清醒的詩人避開現實的藩籬,把壹切都建立在“如果”之上。《如果》讓這首詩定下了柔和朦朧的風格,讓它的熱情與自由都籠罩在壹層淡淡的憂傷的光環中。雪花的旋轉、延宕和最終的歸宿,與詩人美麗靈魂的自由、堅定和執著完全壹致。這首詩的節奏是天籟之音,是靈魂的交響曲。反復的“飛翔,飛翔,飛翔”編織出壹幅深刻的心靈畫卷。我們需要詩人告訴我們更多嗎?步入“如果會怎樣”的建築世界,人們往往不僅沐浴著美,還被萌芽中的美守護著。單純理解純詩,“象牙塔”這個詞還是過時了,但我們需要寬容。《劍橋》是徐石繼《雪花》之後的又壹首優秀的純詩。在大自然的美景和人類的精神故鄉面前,我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帶走壹片雲彩。”這種守護完全是詩意的。而這完全符合雪花中靈魂的選擇。只有當追尋和守護的夢想最終被現實的尖銳刺穿,風才最終開啟“不知道”的真相和“在夢的光波中徘徊”的無限留戀和惆悵。

所以我們說《雪花》、《劍橋》、《風》是徐誌摩詩風的代表作品,既是表面語言風格的壹致性,也是內在靈魂魅力的吸引和連接。三十年代茅盾說:“我認為新詩人中最能引起註意的是誌摩。因為他的作品最適合我們研究。”(《論徐誌摩》和《雪花的幸福》是莫芷的第壹首詩,徐誌摩的第壹套詩集。詩人自己的安排絕不是任意的。順著雪花→劍橋→風的順序,我們可以看到純詩所能達到的境界,也可以感受到純詩的極限。如果是這樣的話,徐誌摩的整個景觀可能會有另壹種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