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藝復興的直接原因來看,我個人總結為“143”:“1”是指思想文化發展的壹個歷史要求;“四”是指中世紀的發展和文學運動的出現留下的四大禮物;“三”是指文藝復興遇到了三次歷史文化機遇。下面我會詳細解釋。
所謂“壹個歷史要求”,是指隨著中世紀歐洲社會的發展和中世紀社會生產力的進步,中世紀文化和文學中帶有人文主義性質的元素,經過壹千多年的發展,逐漸開始走向成熟,並伴隨著新的機遇、新的條件和新的土壤而發展。過去我們談到歐洲的中世紀,總認為歐洲的中世紀是壹個黑暗的時代。誠然,從整個歐洲的歷史發展來看,中世紀歐洲的發展是比較緩慢的,尤其是以基督教思想文化為核心的文化體系占據了主導地位,對歐洲中世紀社會的發展進步起到了壹些不好的作用。但我們不能想當然地認為歐洲中世紀1000多年的歷史中沒有先進的文化因素。事實上,在歐洲宗教文化或世俗文化中,總有壹種獨特形式的人文文化因子。這種強調人的能動性、追求性、進取性的文化因素,必然會隨著社會生產力、經濟、政治的發展而成為歷史的必然要求。
中世紀的發展也為文藝復興和思想文化解放運動的出現提供了“四大禮物”。
第壹個大禮是指中世紀歐洲現代文學的形成。壹般來說,任何思想文化運動都發生在城市,包括今天壹些思想文化的發展和出現。中世紀,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歷史的進步,12世紀後出現了城市,文藝復興是以城市為主導的文化潮流。
當然,城市的出現表明了生產力的巨大進步,所以城市中出現的文化問題、文化思想、文化思潮、文化運動都體現了新的進步。佛羅倫薩、倫敦、巴黎等中世紀歐洲的重要城市為近代歐洲奠定了良好的文化基礎。不僅如此,在歐洲中世紀後期,也就是文藝復興時期,這些城市中也湧現出壹些有愛好、崇尚新文化的精英和宮殿。比如意大利的壹些家族或者宮廷非常崇尚新文化,洛倫佐·美第奇家族就是代表。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引領了當時的文化趣味,促進了壹種新文化的產生。
第二份禮物指的是11世紀後歐洲現代意義上的大學的出現。根據現有的記載,歐洲很多名校,尤其是大學,都誕生於中世紀,具體來說是11和12世紀。大學的出現是文化發展史上極其重要的事件,因為大學是知識集中的地方,促進了科學研究、科學思想和人文思想的發展。雖然在壹開始,大學側重於神學教育,但在科研過程中,大學逐漸為文藝復興的興起準備了人才。讓我們看看
到了文藝復興時期,很多受過教育的人文主義思想家都在大學接受教育,這也是歐洲中世紀留給文藝復興的遺產。
第三個大禮是指中世紀神學研究中現代意義上的科學誕生。我們知道,中世紀的神學研究非常豐富和發達。當時宗教兄弟為了解釋宗教教育和天堂地獄,搞了很多神學研究。在神學研究上,從對天堂的研究到對數學和天文學的研究,天堂和地獄的構成研究發展出了物理學和化學,這在中世紀的神學研究中大概是意想不到的。
科學的出現給了人們壹種新的思維方式,壹種認識和把握世界的新方式。現代意義上的科學產生於為中世紀的解體和歐洲文藝復興的出現做準備的神學研究,尤其是在思維方式上。
第四大禮物指的是13世紀後中世紀宗教的變革呼聲。我們知道,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歐洲中世紀的兩大運動是世俗文化復興和宗教改革。實際上,歐洲的宗教改革運動是壹場宗教內部的革命。我個人認為,宗教改革實際上是宗教領域從中世紀向現代社會轉型的壹個標誌,基督教也在隨著時代的發展而不斷發展,隨著時代的變遷而變化。比如基督教剛誕生的時候,“神”就是拯救世界的力量。中世紀以後,當基督教成為壹種反動的封建統治意識形態時,“上帝”就成了每個人都必須服從的權威和暴力。隨著社會的發展,特別是隨著市民階層登上歷史舞臺,他們不再滿足於對上帝的威權和暴力的解釋,於是他們想要進行宗教改革。宗教改革標誌著上帝和宗教的內涵逐漸發生變化,因此宗教內部的改革成為中世紀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向現代宗教的過渡。
改變的機會。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宗教改革也是中世紀留給現代歐洲的壹份非常重要的遺產。
那麽,有沒有壹個“壹求”和“四賜”壹定會導致復興呢?恐怕事實並非如此。變化中的歐洲社會的發展為文藝復興的出現提供了三個機會。
第壹次機會。13世紀,歐洲發生了壹場大瘟疫,即黑死病。根據相關資料,這次大瘟疫發展非常猛烈,給歐洲社會造成了巨大的災難,大約有1/3的歐洲人死亡。這場瘟疫對歐洲人和歐洲社會的影響很大,在人們的思想認識上表現為兩種情況。壹種情況是人們開始懷疑上帝是萬能的信仰。人們曾經認為上帝是萬能的,可以把人們從泥潭中拯救出來,但是這場大瘟疫害死了那麽多人,而上帝卻無能為力。當時的許多文學作品都表現出這種懷疑。另壹方面,大瘟疫讓活著的人越來越感受到生命的價值,於是在當時的社會中,產生了壹種強烈的“享受生命”的信仰。很多人覺得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不如早點享受人生。所以根據很多記載,在這個時期,社會風氣開始惡化。文藝復興有兩個非常重要的主題,第壹是對宗教和上帝的懷疑,第二是享受生活的觀念。在文藝復興即將到來之前,我們遇到了這場大瘟疫,使得躲過災難的人們開始形成壹些新的價值觀。這壹結果,加上思想文化的需要,導致了文藝復興的產生和發展。
第二次機會。羅馬帝國的滅亡,古文化的發現,為當時的人們打開了壹個新的世界。中世紀,東羅馬帝國滅亡,帝國收藏的壹些古希臘羅馬的手稿、書籍、雕像開始流傳到整個歐洲,讓經歷過漫長中世紀的人看到,歷史原來是這樣生活的。如果說他們在大瘟疫之後形成了簡單的享受生活的觀念,那麽他們在古籍和文化遺產中找到了享受生活的依據。這導致了文藝復興的進壹步出現和發展。
第三次機會。文藝復興開始後,人們不斷探索外面的世界。15和16世紀的地理大發現為文藝復興運動的進壹步發展提供了契機,文藝復興運動在歐洲進壹步形成並成為壹股大的思想文化潮流。地理大發現這壹重大事件讓人們看到了人的力量和能力。過去的宗教思想壹直強調世界是上帝創造的,人只是上帝的羔羊。然而,通過地理大發現和哥倫布,人們發現他們不再需要上帝,他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發現新世界,創造新生活。這進壹步加強了文藝復興以人為本的理念。
這些是歐洲文藝復興的文化原因。在這種背景下,形成了歐洲獨特的世界觀和獨特的人文思想,帶來了文學的巨大進步。那麽,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這種新世界觀是什麽呢?可以說是人文主義思想體系。這種以人為本的世界觀和思想體系,導致了社會和文學的巨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