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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而著名的散文,600字,5篇

老舍在春風

濟南和青島是多麽的不同啊!如果把壹個男人比作壹個穿著肥大袖子夾克的老紳士,那他應該是壹個現代女孩。但兩地有相似之處。就拿氣候來說,濟南夏天可熱了,青島是著名的避暑勝地;冬天,濟南也比青島冷。不過兩地的春天和秋天還是挺像的。濟南到春天多風,青島也是。濟南的秋天漫長而晴朗,青島也是。

對於秋天,我不知道愛哪裏:濟南的秋天在山上,青島的秋天在海邊。濟南在壹座小山中舉行;秋天,山上的草介於黃色和綠色之間,松樹是綠色的,其他的葉子幾乎都是紅色和黃色的。即使在無樹的山上,顏色也更多——日影、草色、石層,可以搭配出各種條紋和陰影。有了溫暖的藍天,我感到舒適和安全,我只想像睡覺壹樣躺在山坡上,永遠躺著。青島的山——雖然奇特而美麗——卻無法與海抗衡。秋海的波濤依舊是春天般的綠,卻被清涼的藍天雕琢出來,平日裏看不見的島嶼清晰地在帆外。遠在天邊的綠水,讓我不願思考,又不得不思考;壹種漫無目的的思考,去思考,但心裏是空的。濟南的秋天給我安全感,青島的秋天給我甜蜜的憂傷。不知道該愛哪個。

兩個地方的春天都被風給毀了。所謂的春風,看起來應該是溫柔的,輕輕的吻著柳枝,微微的皺著水面,偷偷的傳遞著花香,帶著同情輕輕的撩起鳥兒的羽毛。濟南和青島的春風太厚太猛。濟南的風經常在丁香海棠盛開的時候把天空吹黃,什麽也看不見。連花兒都埋在黃色裏了。青島的風沒那麽多沙,但很狡猾。在已經很溫暖的季節,突然來壹陣子或者壹天的冷風,把壹切都送回到冬天。我不敢脫下棉襖,花兒不敢開,海浪在沙灘上翻卷。

這兩個地方的風有時整天整夜地刮。春風帶來了鵝,這讓人們看起來更有希望。壹夜的大風,門響窗動,讓人英雄般的把頭埋進被子裏;即使無害,似乎也不應該。對我來說,我覺得特別尷尬。我出生在北方,習慣了風,但也最怕風。我習慣了傾聽,因為直到我習慣了傾聽,我才知道那種痛苦。總是讓我坐立不安,坐立不安,什麽都不做或者什麽都不做都不好。它常常打斷我的希望:壹聽到風就懶得出門,覺得冷,心也暗淡。春天似乎充滿了生機和鮮花,這樣的狂風幾乎是不可原諒的!我不是壹個脆弱的人,雖然我的身體不是很強壯。我能吃苦,但我受不了風。其他植物的苦難或多或少都在壹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是有原因的,或多或少都可以減少;我對風無能為力。總是不在壹個地方,到處都讓我腦震蕩,像洶湧大海上的船。讓我說不出為什麽會痛,也無法回避。它自由地刮著,我痛苦地死去。我不能與風講道理或爭吵。壹個人春天風大!但是我該和誰講道理呢?蘇杭春天應該沒有這種冷門風吧?我不能知道,但我希望如此。多好的壹個“避難”的地方啊!

老舍林海

我壹直以為大興安嶺的峰巒怪石是高不可攀的。這壹次,我有機會看到了,走進了原始森林。我踩著積了幾尺厚的松針,用手摸了摸古樹,證實了這個甜美的名字是那麽親切,那麽舒服。

大興安嶺的“嶺”字和秦嶺的“嶺”字很不壹樣。這裏的確有很多山,有橫的,有沿的,有高的,有矮的,有長的,有短的,但沒有壹座能讓人想起“雲過秦嶺”這句危險的話。多少座山?在飛馳的火車上看了幾個小時後,我對它們百看不厭。每壹個山脊都是那麽的平緩,從山腳到山頂都長滿了珍貴的樹木,沒有人傲慢自大。

就妳所見,壹切都是綠色的。真的是美麗的海,起伏美麗的海的波浪。綠色有多少種:深、淺、亮、暗、綠,無法形容。恐怕只有畫家才能畫出這麽多綠色!

大興安嶺寶藏萬千,先誇落葉松。是的,這是落葉松的海洋。妳看,沙灘上不是還有白色的浪花嗎?那些是漂亮的白樺樹銀裙,難道它們不像大海上的波浪嗎?

壹條清澈見底的河流經常在兩座山之間流過。河岸上有多少野花。我喜歡花,但我不能在這裏說出那些花的名字。興安嶺怎麽打扮自己:松木是衫,樺木是裙,繡花鞋穿。就連樹與樹之間的空間也不缺色彩:各種小花在松影下綻放,吸引著各種小蝴蝶——它們深情地落在客人身上。花裏藏著紅豆珊瑚珠。興安嶺中華酒廠的紅豆酒就是用這些小野果釀造的,味道很好。

看到無數的松樹和白樺樹,誰能不學會東張西望?多少省市用過這裏的木材,從礦山、鐵路到椽子、桌椅板凳。錢山,壹個藍色的花園,將永遠存在,只是碰巧與廣廈和蔡亮聯系在壹起。所以,越看興安嶺越可愛!其美與建築融為壹體,其美非虛。讓人感覺親切舒服。

當我看到林場時,這種親切的感覺加深了。我們砍柴做材料,也種樹保苗,壹手砍,壹手扛。我們不僅收藏珍品,還搞科研,讓臨海不僅四季常青,而且得到綜合利用。山裏已經有許多城鎮,為興安嶺增添了新的風景和愉快的勞動歌曲。人與山的關系越來越密切。怎麽能不覺得親切舒服呢?不知道當初為什麽叫興安嶺。以今天的眼光來看,確實有興國安國的意義。

某人的背影

朱自清

我已經兩年多沒見過我父親了。我最忘不了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我奶奶去世了,我爸爸也被解除了工作。這是壹個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和爸爸壹起回家。去徐州看父親,看到院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了奶奶。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父親說:“是這樣,別難過,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回家賣典當,父親賠了虧;又借錢辦喪事了。這幾天家裏的情況很慘淡,壹半是為了喪事,壹半是為了父親的閑暇。葬禮結束後,父親要去南京工作,我要回北京讀書,我們壹起去。

到了南京,壹個朋友約好去觀光,住了壹天。第二天早上要過河到浦口,下午上車北上。因為父親比較忙,已經決定不送了,找了酒店裏壹個熟悉的服務員陪著。他反復叮囑服務員,非常小心。但他最後還是擔心服務員不合適;我猶豫了壹會兒。其實那年我二十歲,已經往返北京兩三次了,所以無所謂。他猶豫了壹會兒,最後決定親自帶我去。我勸他不要去;他只是說:“不要緊,他們走不好!”

我們過了河,進了車站。我買了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所以妳得給搬運工小費才能去。他又忙著和他們討價還價了。我當時真的很聰明,壹直覺得他說話不好聽要打斷自己,但他最後還是把價格談妥了;陪我走到車那裏。他為我選了壹把靠近門的椅子;我攤開他為我做的紫色外套,坐了下來。他告訴我路上要小心,晚上要警惕,不要感冒。並讓服務員好好照顧我。我在心裏嘲笑他的迂腐;他們只知道錢,他們不過是自討苦吃!我這個年紀的人不能照顧好自己嗎?嗯,現在想起來,當時真是太聰明了!

我說:“爸爸,妳去吧。”他向車外看了看,說道:“我去買些橘子。”妳呆在這裏,不要到處走。“我想那邊的平臺上有壹些小販在柵欄外等著顧客。要去那邊的站臺,妳得穿過鐵路,跳下來,再爬上去。父親是個胖子,走過去自然比較麻煩。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我只好讓他去了。只見他戴著黑色的小帽子,穿著黑色的大夾克和深藍色的棉袍,壹瘸壹拐地走到鐵路邊,慢慢俯下身子,不難。但是他過鐵路的時候要爬那邊的站臺就不容易了。他用雙手爬上去,雙腳又縮了起來;他肥胖的身體微微向左傾斜,顯示出努力工作的跡象。然後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我的眼淚很快就流了下來。我趕緊擦幹眼淚。我怕他看到,也怕別人看到。當我再往外看時,他已經抱著那只鮮紅色的橙子走了回來。過鐵路的時候,他先把橘子撒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來,然後撿起來就走了。當我到達這裏時,我急忙去幫助他。我和他走到車前,把橘子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我撲到衣服上的汙垢,覺得很輕松。過了壹會兒,他說:“我走了。寫在那裏!”我看著他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裏面沒人。“當他的背影混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我再也找不到了,就進來坐下,眼淚又來了。

這幾年我和父親東奔西跑,家裏情況越來越差。他十幾歲就出去謀生,自食其力,做了很多大事。真不知道原來的環境這麽壓抑!他難過得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中間抑郁了,自然要發出來;家庭瑣事經常觸動他的憤怒。他對我不壹樣了。但是最近兩年,他終於忘記了我的不好,只想著我和我兒子。我來到北方後,他給我寫了壹封信,信中寫道:“我身體很好,只是胳膊疼得厲害。提筆提筆都不方便,所以我出發的時間也不遠了。”我讀到這裏,在晶瑩的淚光中,我看到了那個胖胖的,藍色棉袍,黑色馬褂的背影。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張曉風的散文《撕花》

蓓蕾是蛹,是壹種濃縮的美,沒有被展現和破壞。芽是正月裏的燈謎,猜之前可以有壹千個答案。巴德是個胎兒,看似無知,但有時候喜歡用強烈的胎動來證明自己。

壹朵花的美,在於它的無中生有,在於它的貧乏多樣。有時候,壹夜之間,花就被拆了,有時候,半個上午,花就肥了。花的美不在於色和香,而在於不可思議。我喜歡小心翼翼地坐著,打開曇花。事實上,曇花並不是壹種美麗的花。它的美在於它的仙人掌生活經歷的沙漠聯想,以及它帶給人們的悼念。但是曇花的拆解和釋放是壹種立體的美,像壹個愛情故事。美好在於過程,而不在於結局。有壹種黃色的大曇花,叫“夜之女王”。它每顫動壹下,就發出轟然的聲音,像刺繡收緊後繡花針的聲音,所有纖細的絲線突然跟著壹震。那壹幕往往太嚇人,看久了——我不禁相信了花是精致的說法。

我常常在花開之前就離開,花壹停,死亡就開始了。

有壹天,當我老了,看不到花開的時候,我願意用壹束小春桑枕做接收器,聽著百花放的電報,知道每晚花開的音樂。

冰心的散文《睡在床上》

突然醒來,窗外還是壹片漆黑,只有壹盞路燈高懸,遠處爆發出無數耀眼的光芒!

我飛翔的心靈又陷入了痛苦的身體。

突然想起老子的話:我大難不死,我有身體;我沒有身體,我怎麽了。

這時,我感受到了身體對人類的痛苦。而且,人類也有精神上的痛苦:大到擔心自己的國家和家園,妳會去哪裏...小到傷春悲秋...

宇宙萬物都是無情的:太陽、月亮、河流、秋來的春天、花開花落,這壹切都遵循自然法則。只有世界上有壹個人——萬物之靈,才會把自己的感情交給無情的東西!“花瓣像眼淚壹樣落下,孤獨的鳥兒唱出它們的悲傷”這句話,古今中外,千千都不知道。總之,正因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才會有喜怒哀樂,“戰爭與和平”“愛與死是永恒的主題”。

我羨慕那些沒有人類的星球!

我很清醒。

我從高燒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守護著親人的壹張張如釋重負、喜悅的笑臉。我轉過頭,看見床頭櫃上有許多瓶花:玫瑰、菊花、仙客來、馬蹄蓮...我身邊有許多吊唁信...我又陷入了愛情和鮮花的世界——這個世界有人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