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要調動很多文學手段。如“白發三千尺,愁似長須”誇張;“直到退潮的堤岸變寬,沒有風攪動我孤獨的帆”使用對偶性;“就像春天的大風,在夜裏吹來,吹開了萬株梨樹的花瓣”是壹個比喻;“相望不厭,唯敬亭山”用擬人;“碩鼠,碩鼠,沒飯給我吃”重復;有頂針、借代、排比、設問、反問句、賦、比興。詩性語言也要講究音節和押韻,但不管用哪種方法或哪幾種方法,根據我的經驗,好的詩性語言要做到四個字,也就是四個字的標準。
第壹個字是順。也就是說,字順,氣順,情順,順。所謂說話流暢,就是要求自然流暢,不別扭,不晦澀。白居易經常把寫好的詩讀給老婆婆聽,聽不懂就修改,直到老婆婆聽得懂為止。她追求的是通俗易懂,流暢自然。古往今來的名句都是通暢自然的句子。如:“我倆都不開心——天荒地老,我們相見。我們理解。熟人有什麽關系?”;“夕陽落寞齊飛,秋水* * *天壹色”;“但妳只要上壹層樓梯,就能開闊三百英裏的視野”;“不知廬山真面目,只在此山中”等等。所謂通順,就是要求壹韻到底,壹氣呵成。壹幅書法要流暢,壹幅畫要流暢,壹首歌要和諧,壹首詩也不例外。要朗朗上口,流暢自然。所謂的親情,就是去感受,去純粹,不虛偽,不呻吟。在壹首詩中,情感往往是變化的,也是克制的,但要統壹起來,壹脈相承。所謂合理化,就是論辯詩中的推理要正確,不偏不倚,有很高的品味和學識。總之,詩歌從內容到形式,從思想到語言都要通順。“順”是詩歌寫作的基本要求。
第二個字是“切”。也就是說,對人或物的形、聲、物的描寫要準確貼切,與話題、寓意、感情、景物相關,適時而地,符合人物的身份,在什麽山上唱什麽歌,對誰說什麽話。理解字、詞、句的含義,準確把握典故、傳說、歷史。劉勰曰:“傅美津之衣,有所修剪。”偉大作家莫泊桑說過,“無論人們想說什麽,只有壹個詞可以表達它,壹個動詞可以使它生動,壹個形容詞可以定義它的性質。因此,我們必須尋求,直到我們找到這個詞,這個動詞和形容詞將停止,我們絕不能滿足於它。”難怪王安石把“至”字,改為“至”,改為“至”,改為“至”,最後改為“青”。黃山谷裏“高禪持枝”的“持”字,改為“占”,改為“在場”,改為“取”,改為“要”,最後確定為“用”。範仲淹把“德”字改為“風”,賈島把“推”字改為“敲”,真是“唱壹個字斷幾根須”,追求壹個字“切”。
第三個字是“新”。“新”包括新內容和新語言。新的內容包括新的角度,新的想法,張揚個性,寫有獨特見解的詩。新語是指用詞的精煉,選詞造句要清新新穎。要革除老套、鸚鵡學舌,推陳出新,翻新典故。“嚼別人咬過的饅頭,食之無味”,就是這個道理。寫風景少不了詩歌。就風景寫作而言。“松樹林裏的月光,小溪裏的水晶石”寫得很新鮮;《小橋流水人家》寫江南特色;“日出紅花勝於火,春江綠如藍”寫出了江南春天的獨特風景;“東有吳國,南有楚,能見天地無盡飄”寫出了浩瀚壯闊的洞庭湖和詩人的特殊情懷;“大漠孤直,長河落日圓”,寫出了西北雄壯寂寞的黃昏;“問君能慮多少,如江東流”,寫的是壹個失國之君靈魂深處的痛苦。總之,這些詩都寫出了風景的新奇。再看作家。竇娥的委屈,賣炭翁的痛苦,琵琶女的身世和技巧,都寫得個性鮮明。"壹位心地善良的母親手中的線,為她任性的兒子的身體做了衣服……"用日常瑣事書寫善良和母愛;"然而,在她向我們走來之前,我們喊了壹千遍,催促了壹千遍,她仍然把半邊臉藏在她的吉他後面不讓我們看見",害羞而無助地寫下細節和動作;“桃花潭深過千尺,不如王倫”,用比喻和誇張寫出了感情的真摯和深刻。總之,古人無論是寫丈夫、仕女、文士、寡婦,都是繪聲繪色,各具特色,真正突出了壹個“新”字。
第四個字是“變”。詩詞短小精悍,尤其是近體詩,少則20字,七韻也不過56字。還受到平仄、對仗、押韻的限制,術語省略、跳躍、倒置。比如省略的話,文的《茅店月雞鳴,無動詞,明顯省略了謂語;再比如杜甫的“花瓣如淚流過的地方,寂寞的鳥兒唱出了哀怨”。眼淚的主體不是花,震撼的主體不是鳥。他們的主體都是人,只是省略了。這些詩都是名篇,省略後的詩更精煉,更生動,內容更豐富。妳看跳的例子。”妳問歸期未定,秋池夜雨起。當* * *剪西窗竹,卻談晚雨。“詩中壹兩句,作者李商隱著眼當下,答歸期,而夜雨蒙蒙,心極悲。第三句假設第四句跳到我們未來見面的場景來構造全詩。詩明如詞,卻曲折深刻,含蓄雋永,回味無窮。讓我們來看看翻轉。岑參的《論接京師使者》是《東路遠》;應該是“東望故土,路漫漫其修遠兮。“辛棄疾《明月驚喜鵲,三更清風啼蟬》應改為《喜鵲驚》、《蟬鳴》改為《蟬鳴》。杜甫的“青筍垂風,紅花開雨中肥梅”也應該是“青筍垂風,肥梅開雨中肥梅”。這樣的變化不僅平衡和諧,句法新穎,而且生動,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