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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詩歌和西方的詩歌有什麽區別?

我個人認為中國的詩歌並不比西方詩歌差。每壹種文化都有自己的內涵和特點,是世界文化中瑰麗的瑰寶。中國的詩歌歷史悠久,文化底蘊豐富,尤其是優美動聽的古詩詞,讓人流連忘返。

但如果真的需要論證所謂的區別是什麽,百度搜索可以找到這樣的說法。我會復制它。

詩歌中的生態環境空白

(續)說到詩歌生態環境的差距,很多人會參考德裏達的“文外無物”,認為詩歌的生態環境影響不了優秀詩人的創作,更談不上中西文化的差距。其實這只是壹個美好的幻覺。詩人的創作當然可以獨立於各種外部約束,但交往不可能獨立於社會,因為交往本身就是壹種社會行為。試想,當妳的文字被社會屏蔽了,讀者怎麽可能知道妳?妳用什麽來為壹個時代,壹個國家代言?所以,當壹個時代優秀詩人的創作和傳播都很好的時候,那麽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就只能留給世界壹個“假象”。比如,當我們把文革時期的“歌德式”作為民族精英與西方世界交流時,難免不會給世界留下這個民族文化落後、淺薄、無味的印象。而且詩歌創作的生態環境不僅影響著壹個時代,還直接影響著民族文化的傳承,因為文學史就是在這種制約下產生的產物。以《詩經》和《易經》為例。眾所周知,《詩經》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但如果與誕生更早的《易經》相比,其象征隱喻技巧就像個孩子壹樣。如果根本不存在,《易經》中深刻的象征隱喻技巧從何而來?那個時代的文化精英不是專門為占蔔寫詩的嗎?易經是外星人寫的嗎?所以,如果另壹部學術著作《詩經》能夠代代相傳,中國詩歌的成就肯定不是今天的樣子。也許今天所謂的“諾貝爾獎”可能就是中國的莊子獎、屈原獎。這是自屈原、莊子以來,中國詩人越來越傾向於“小文人”和“個性化”寫作的最好證明,說明了詩歌的生態環境是如何在詩歌藝術中健康成長的。

沒有批評家,詩人的寫作就淪為“存在即合理”

自古以來,批評家和詩人就是壹對矛盾的統壹體,我們常說的“逝者死於批評家之手”也是基於這種矛盾的對應。在這壹組矛盾的對應中,批評家強調理性和共性,詩人強調感性和個性。這種對抗就好比風箏和風箏線的對抗。批評家既約束詩人,又成全詩人,使詩人不至於成為絕對自由的風箏,嘻嘻哈哈後倒栽蔥,因為線的另壹端是由觀眾牽著走的,批評家只是服務於觀眾和詩歌藝術體系的“質檢員”。但在今天的中國,這種對抗已經不存在了,因為批評家的地位已經被“師爺”所取代,所以所謂的“批判效應”自然可有可無。

批評家正在失去他們的獨立人格。

壹個批評家放棄批評的義務,就意味著他“失業”。如果他再次成為無原則的吹捧者,就會走向批判的反面。然而,目前來看,這樣的反面典型並不是個別現象,甚至已經司空見慣。幾乎每壹個有壹定經濟實力的詩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拉攏壹大堆知名師爺。比如前不久方方曝光的“中央體”事件,其實就是被、屠安、楊匡漢、吳思敬、陳定佳、夏、奇人等行業吹捧的。,這些都是Nedergard非常看重的,但是榜單上的博士教授並沒有排名。另壹個例子是"小天梯"的魯獲獎事件。原來是王蒙這種有著部長、主席等壹堆響亮頭銜的偉人帶頭“吹笛子”。那麽,“中體”和“小天體”真的那麽優秀偉大到再也不會被傳唱了嗎?恐怕那些賣powerpills的街邊小販都不信。

評論家的資格也值得懷疑。

評論家為哪些詩人服務?毫無疑問,他是壹位在文本思想和藝術形式上雙重突破的傑出詩人,以此來回報他們對詩歌藝術發展史的貢獻,並在第壹時間將自己的新發現傳遞給整個詩壇。然而,中國的大多數批評家都是為隨機化的情感詩服務的。幾乎每壹個青春期的美女詩人背後都站著壹大堆著名的批評家,這讓人不禁懷疑妳在學校學的西方專業理論能否用於這些情緒化的詩歌。感官的東西稍縱即逝,根本無法與詩歌批評形成矛盾的統壹。讓壹個批評家來為它服務,就相當於“用殺譚嗣同的力氣殺壹只雞”(在陳先發)。顯然,這些所謂的批評家的資格是有問題的。按理說,批評家要成為優秀的詩歌鑒賞家,才談得上詩歌批評。但中國批評家的身份是用文憑積累起來的,並不是自然選擇的結果。看多了文學批評理論似乎就可以當批評家了,這就失去了與詩歌這種精神性的東西(不等於之前的感性)對抗的資格。沒有鑒賞詩歌的天賦,怎麽敢批評別人?因此,中國的所謂理論文章有以下特點:

不敢舉例

就文學批評而言,論據和例證的有效性排在第壹位,因為沒有例證就不是詩學,而是“詩話”,根本不需要批評家來寫,詩人的詩話比之高N個檔次以上,因為壹線詩人對詩歌的直接體驗遠勝於道聽途說。批評家“不敢舉例”有兩個原因。第壹,他們根本不給例子,怕得罪別人。第二,我沒有信心,我也不確定,只好舉壹個證人知道的極端例子。這兩點是評論家的大忌。僅僅通過總結和列舉現象,怎麽能證明自己文章的原創性呢?因為這些現象來自於社會的集體觀察。比如戴明博士發表在《星論月刊》上的頭條文章《口頭詩的十死》,十條罪名抓不到壹個“罪犯”。那麽,讀者除了獲得“有罪口述詩歌”的概念,還有什麽用呢?明天會有人發壹篇文章,題目是《書面語的二十次死亡》。好吧,中國詩人應該停止寫詩。寫口頭詩有罪,寫詩也有罪。這是不是適得其反?至於那些現象,地球人都知道n年了。三秋,妳現在說是不是太晚了?專門引用那些極其亂七八糟的例子的文章就更糟糕了。他們與其說是批判假醜,不如說是“助紂為虐”。比如沈浩波的《壹個好乳房》和尹力川的《為什麽不覺得好壹點》根本沒有資格在紙媒上發表,只是在小範圍內損害了詩歌的生態環境。於是,批評者的論點被反復發表了上千次,並通過互聯網傳播到傳統大眾媒體。所以,還是消化這種網絡興起的極端現象比較好。紙媒的傳播除了增加傷害和對詩人的普遍敵視,沒有任何積極作用。

不敢有意見

在近幾年的名篇閱讀中,除了鄭敏先生的少數具有真正獨立見解的理論文章外,大部分文章都難以上升到原創理論的層面。就連很多著名的理論家也根本消化不了外來詞,拿它們來忽悠人。比如謝冕整天口口聲聲說“詩人的創作是貴族化的,但他的交往是大眾化的”,這是對詩歌創作本質的壹個哲學名稱,但他用的地方其實是。這類似於說“所有的母親都是偉大的,所有的孩子都是領袖”,壹個是“行為”,壹個是行為的“果實”。兩個完全不同的命題怎麽能混在壹起?前者固然偉大,因為每個人都要經歷十月懷胎的痛苦,但不能說所有的孩子都變成了壹類孩子。同理,詩人的創作過程雖然像“傳道授業解惑”壹樣高尚,但詩人首先是社會人,最終也是要為人性服務的。因此,他們的作品中既有《離騷》、《田文》、《秋色八首》等貴族文化,也有《午間鋤草》、《床腳壹線那麽亮》、《春曉我醒得輕松》等自然通俗文化。

正是因為中國的批評家無法與詩人成為矛盾的統壹體,詩歌批評與詩人創作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到了目前“看不見”的地步。幾乎每壹個中國理論家的簡歷上都寫著自己出版過很多詩論刊物,比如xx、xxx、xxxx,但大多數詩人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從中受益了。即使公布在網上,也基本無人問津。這是中國詩歌的災難。壹方面,沒有評論家過濾的經典和名著,嚴謹性令人懷疑。另壹方面,它也給譯者帶來了麻煩,影響了中國詩歌的傳播。比如馮至的《蛇》裏,我的孤獨是壹條蛇,這條名叫“孤獨”的蛇還是會懷念它。不是說孤獨會懷念嗎?如果按照原文翻譯,西方讀者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譯者身上嗎?不能說詩人腦殘。

編輯評委之間的差距

中國的編輯和評委都不是詩圈自我選擇的結果。和那些官方評論家壹樣,大部分都是詩壹般的好脾氣的人,意見壹般(11只有兩個評委不投“小天體”就證明了這壹點),而且這種“好脾氣的人”的近親繁殖現象還在繼續。所以,在體制不需要詩歌做號手的和平年代,他們卻不覺得平庸(如果知道平庸,就不會這麽寫了),反而覺得這是中國最好的詩。比如,面對讀者鋪天蓋地的“羔羊式”、“咆哮式”的批評,評委們泰然自若,振振有詞,壹點也不覺得愧疚。為什麽?因為他們寫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水,自然對這種中產階級的打嗝視而不見,類似於抓不住妖的豬八戒,只承認自己是華蓋元帥,卻從來不承認自己是豬。當妳指責他們平庸的時候,他們偶爾會拿出壹些少男少女當先鋒的可愛詩句,比如看到父母做愛,洗澡,摸私處等等。他們大概覺得中國的詩的讀者就像那些明星背後的“追魚人”壹樣,聞到腥味就飄飄然了。

我們不能強迫現在的編輯評委在詩歌鑒賞上的差異。畢竟,詩歌技巧直接來自寫作訓練。我們不能強迫他們去發現那些高於他們寫作水準的人的技術漏洞,但我們可以容忍他們“戰術”上的低能,卻不能容忍他們“戰略”上的盲目,因為他們在詩歌的紙媒上有話語權,可以影響百萬初學者的寫作方向。詩歌鑒賞的“策略”是什麽?當然是對當前世界整體發展形勢和世界詩壇整體發展趨勢的宏觀把握。前者決定了詩歌創作的精神方向,後者決定了詩歌發展的藝術方向。

引領詩歌精神的鴻溝

所謂“詩性精神”,就是詩人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雖然我不主張詩人的寫作過於貼近政治,成為政治炮灰,但我也不想做壹個不關心世事的“縮頭烏龜”。壹個令人費解的奇怪現象是,詩人已經失去了幹預大眾報紙、電視和廣播可以公開報道的事件的資格。這位詩人似乎不如報紙評論員和散文作家。這些編輯是“公民”好了,那麽,妳就不必幹預具體的社會現實了。妳要永遠倡導詩人對終極價值、普世價值、永恒真理的追求。可惜這種有格局、有體積、有深度的詩歌也被他們封殺了。中國詩人似乎成了壹個沒有野心的貪吃鬼。妳不能等到那些詩人獲得諾貝爾獎。為什麽不回去找個人出版呢?!

藝術方向的差距

作為編輯,最起碼要知道當前國際詩壇的整體發展格局是怎樣的,最起碼要能分清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畢竟我們不能只是閉門發明壹種風格就自負,因為我們畢竟是世界詩壇的後來者,但“第二次發明獨輪車”冒充“電動車”的現象在官方刊物上屢見不鮮。如果說目前這些官刊編輯在拖中國詩歌的後腿。比如沈浩波在《詩歌》雜誌最近的每月詩歌專欄裏的詩:

那些疲憊的臉

沈浩波

那些疲憊的臉

那些疲倦的人

水蛭吸夠了血。

慢慢腫起來的臉

那些浮腫的臉

那些浮腫的

晚上是恍惚的。

壹張慢慢陰沈的臉

那些陰沈的臉

那些陰郁的

靈魂填滿磨盤。

慢慢模糊的臉

那些模糊的臉

那些模糊的

眼睛裏的氣泡

慢慢醒悟的臉

那些幻滅的面孔

那些幻想破滅的人

烏雲被光驅走。

慢慢變得蒼白的臉

那些蒼白的臉

那些蒼白的

生活被壹把巨錘敲打著。

慢慢破碎的臉

那些破碎的臉

那些粉碎的

絕望被時間征服了

慢慢麻木的臉

那些麻木的臉

那些數字

記憶蕩漾

壹張慢慢悲傷的臉

那些悲傷的臉

那些悲傷的

水蒸氣蒸發到空氣中。

慢慢濕潤的臉

那些濕漉漉的臉

那些濕的

草生長在土地上。

壹張溫柔的臉緩緩展開。

如果把沈浩波從西方搬來並在上個世紀被淘汰的下半身概念看作是“自行車的第二次發明”,那麽這部所謂的“詩星”作品充其量是“獨輪車的第二次發明”,因為這個主觀浪漫主義的舊象征已經被詩壇淘汰了壹百多年。如果說這種沒有文字的主觀抒情在西方還能產生很小的傳播效果(西方有宗教傳承),在中國就沒有效果了。因為它有兩個先天缺陷:二是缺乏明確的客觀對應,使得批判效果幾乎為零,類似於我們常說的“保健品寫作”。它能治什麽病,卻治不了什麽病。其次,在壹種歇斯底裏的情緒支配下,“我”作為抒情主體,很容易成為釋迦牟尼和耶穌基督的化身,使讀者成為其個人的被動崇拜者。讓我們回顧壹下艾略特幾十年前對這首被淘汰的詩的評價:

“浪漫主義的錯誤不僅在於天真地相信人性本善,還在於過於沈迷於自我,像“被惡靈附身”,導致詩人在驕傲、孤立的狀態下扮演神體替身的角色,誇大個人見解的真理價值,虛構出壹個由相對論統治的道德宇宙,與存在的現實日益脫節,因此是異端。”。

讓我們來看看著名詩人雷平陽寫的評論:

沈浩波的“我”從來沒有假扮過耶穌釋迦牟尼,也不是詩界的偽道士之壹。這個“我”,血腥、邪念、同情、諂媚、假裝、焦慮、無助、諷刺、自虐、辛酸、死亡、冷漠、悲愴...什麽樣的現代羊雜混在壹起,仿佛是為了對應那個轟轟烈烈高速運轉的時代的攪肉。這個“我”不怕死,往往可以重生;這個“我”是他的反對者的當代幫兇,原則上是反對者的掘墓人。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沈浩波很神秘,像劇中的滲透者。他知道對手的招數,弱點和長處,並能應對。然後他用對方的話來呈現我們這個時代的惡之花,和我們壹起推進末日場景。

如果把沈浩波的這首詩看作是上個世紀浪漫主義象征詩的“獨輪車的第二次發明”,那麽這個評論就和趙高時代的差不多,因為這個評論對於這首詩來說純粹是180度相反的廢話,這首詩的寫作主體扮演了釋迦牟尼和耶穌基督的角色。此時此刻,“他”正居高臨下地坐在雲端,看著眾生受苦、煩惱,仿佛要立即按下。起初,所有眾生都幫助窮人....................................................................................................................................................................!

“福利”差距

如果把詩人的稿費、出場費、教課費也算壹種“福利”,如果把社會對詩人身份的尊重也算壹種“軟福利”,這讓我想起詩人西川說過的壹句話:“詩人生活在中國真不幸”。這壹點我不想重復,因為壹篇題為《名言》西川的文章在網上流傳已久。在這裏我只想說壹下這樣對詩歌造成的傷害:

1,青少年寫作成為“中國詩歌”的代言人

雖然寫詩不是壹種職業,任何時代都不需要職業詩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壹旦壹個行業的大部分參與者(即使是業余的)感到平淡,必然會影響這個行業的健康發展和成就。回顧近百年的新詩發展史,我們不難發現,中國官方進行的任何壹次所謂的詩歌排名活動,幾乎都是壹部青少年排名史,無論是建國前的徐誌摩、戴望舒,還是近三十年的北島、舒婷、顧城、海子、席慕蓉、汪國真。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除了壹些英年早逝和意外成名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轉向了更實惠的小說、散文、雜文甚至字畫,從而離開了青春期的寫作高峰。中國用老而強的西方大師來代表這部幼稚的作品,不就是壹個典型的例子嗎?這不得不說是新詩的災難,因為如果說西方詩人寫出名作的平均年齡應該在35歲到45歲之間,那麽中國詩人寫出名作的平均年齡目前是合理的,因為我們至少要比別人多花十年的時間來修復古詩和新詩之間的傳承斷裂。

2、大學生讀不懂現代詩

任何壹種藝術都是基於社會需求而存在和發展的,詩歌藝術是基於社會需求的核心部分——靈魂救贖。但是因為我們的教材幾十年沒變,都是老套的非現代詩,現代詩在互聯網的催促下進化速度太快。在大眾傳媒基本拒絕詩歌的前提下,詩歌與中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現在,即使是離開連剛學校的大學生也能很好地朗讀壹首現代詩。這能不是詩歌的災難嗎?帶著世紀“中國經典”參與國際競爭。人們能不說中國的詩差嗎?能不能讓人們不反感舊的世界觀來拯救新壹代的靈魂?因此,當前“娛樂致命”的社會風氣與“詩教”功能的喪失有直接關系。

期待

毫無疑問,互聯網出現後,制度的影響力明顯在減弱。即使“歌德式”現象再現,也不會影響詩歌精英文化部分發展趨勢的大局。至於文藝界、作協、詩社等組織的“同誌獎”、研討會、交流會、收藏會等詩人自娛自樂的活動。,他們的“成就”會逐漸歸入那些詩歌會立刻消散的群眾。至於真正的民間精英詩人,壹開始可能是被迫陷入網絡和流行雜誌中,但隨著博客、微博、微信的普及,他們終將被大眾所接受,因為壹切精英文化都在向大眾文化演變,這是鐵律,壹個時代不可能埋葬另壹部精英文化的詩經。所以我還是看好上面的明顯差距,但更擔心隱藏在這些明顯現象背後的另壹個潛在差距——現行體制難以允許馬xx之外的偉大思想家出現,思想家的失敗會制約整個文化領域,即使有僥幸獲得諾貝爾獎的詩人,也不會有世界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