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了中國當代文壇兩位大師冰心和蕭乾70年友誼的翻譯家溫潔若,昨天在冰心文學全國系列講座上,披露了很多鮮為人知的冰心和蕭乾互動的有趣故事。
冰心善良的“曲奇哥哥”
“小甘80多歲去看冰心,能壹字不差地背出星星。他從來不寫詩,也不背詩,可見《群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背下來了。”作為小甘的妻子,溫潔若說,小甘壹直把冰心當成大姐姐。蕭乾11歲時,隨冰心的弟弟謝偉貞在石崇小學讀書。"冰心那時已經是壹個耀眼的詩人了."那時候,小甘常常連放學都不回家,就背著書包去剪刀巷謝佳家。
小甘初中畢業的時候,為了謀生,他加入了北新書店做見習生。出版社出版《送小讀者》,給冰心寄稿費的是小甘。他用手帕把冰心的稿費綁在手腕上,壹路汗流浹背地跑到剪刀巷,偷偷告訴冰心,書店的實際印數比版權頁上寫的多得多,書店在欺騙作家。
蕭乾原名蕭秉乾。因為“甘”這個字也可以讀作“甘”,所以他在小學的時候得了壹個外號叫“小餅幹”。冰心這個外號是從弟弟那裏學來的。直到70多年後,冰心仍稱他為“餅幹”,兒女們則稱小甘為“餅幹叔叔”,孫輩們自然稱他為“餅幹爺爺”。
上世紀80年代,冰心的丈夫和三個弟弟相繼去世。冰心曾對來訪的小甘妻子說:“我的三個弟弟都沒了。看到餅幹就像看到了我的弟弟。”
小甘的姐姐,老師的媽媽。
冰心不僅是小甘的姐姐,壹度還是“老師的媽媽”。1933年,小甘從輔仁大學轉到燕京大學學習新聞學,選修了冰心先生吳文藻教授的社會學課程。當時冰心同時在燕京和清華兩所大學教書,小甘成了他們家的常客。
對於這個從小就熟悉的晚輩,冰心對待小甘就像對待弟弟壹樣,關心他的生活和創作。冰心的正義感和大無畏精神也對小甘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們壹直保持著聯系,還不時就文學創作進行交流。
1957小甘以個人經歷寫了壹篇追溯過去書店的文章被批評。很多人因為怕被牽連,批評小甘好鬥。文潔若對兩個人的發言印象深刻,壹個是女作家楊剛,壹個是冰心。其中壹篇強調小甘出身貧寒,另壹篇詳述了小甘過去在北新書店見習的經歷,兩篇都在曲折中保護了小甘。溫潔若也是冰心的崇拜者。
文潔若在比小甘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冰心的作品,並為之傾倒。她回憶說,6歲那年,她體會到了冰心的孤獨。小說中描述的人物都很渺小,讓她傷心了很久。多年後,小甘告訴她,曉曉是以冰心的弟弟為原型的。半個多世紀後重讀《孤獨》,仍能讓溫潔若感到無限惆悵。
溫潔若還記得冰心說過的話——生命始於80歲。發表了壹個多小時的演講後依然興致勃勃的溫潔若笑著說:“我現在剛好80歲,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