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風華正茂,閨房多閑情。記得重點三到五。鋪綠冠,撚金雪柳,簇帶爭楚。現在憔悴,多風多霧,晚上不敢出門。不如聽人在簾下笑。
《長恨歌》是李清照晚年在江南避難時的作品,寫的是她在壹次元宵節的感受。李清照是宋代傑出的女作家(本刊第壹期曾簡要介紹過她的生平)。她早年生活比較安定安逸,作品多寫婚後生活,尤其是與丈夫趙明誠短暫分居時的《離愁》。這些作品感情真摯,形式優美,風格清新,語言自然,具有很高的藝術成就。內容多局限於個人感情的小圈子,缺乏深刻的社會內容。到她四十四歲時,金兵入侵,宋朝南渡。她帶著趙明誠倉惶南逃。不久後,明成病逝,她不得不獨自背井離鄉,承受著國破家亡的痛苦和流離失所的煎熬。這使得她後來的作品洋溢著對祖國的深切思念。這種感覺在詩歌中表現得更為直白,比如《工部尚書公戶的後裔》,“在過去的幾年裏,他們和別人壹起漂泊。欲寄血淚於山河,以壹丘之土灑青州”;再如“河貍必然死於毛逝世之年,貴賤猶在流放,滿以為奇?”耳,當危機真的是這樣”等等。但在文字上,表達得更加含蓄委婉。《永遠的快樂》是最著名的歌曲之壹。
詩的第壹部分描寫了元宵節時生活在異鄉的悲傷心情,重點是客觀現實的喜悅和她主觀心情的悲傷之間的對比。前兩句“夕陽融金,暮雲合在壹起”,寫晚晴,是節日的好天氣,意境廣闊,色彩艷麗。緊接著“人在哪裏”二字,指出自己的處境:漂泊異鄉,無家可歸,與吉日形成鮮明對比。(這裏的“人”,有論者認為是指李清照思念的親人。從正文的角度來看,參考作者本人似乎更好。)前三句寫當時的天氣,後三句寫當時的季節,“留柳煙濃,吹梅笛怨”,指出季節是初春。從視覺上看,初春的初生柳樹被輕煙籠罩。下句從聽覺上落筆,通過笛子傳來的悲涼曲調,聯想到“落梅如雪”的早春景色。到處都是春意盎然,景色宜人,但在詩人看來,畢竟“知多少春”遠非十分豐富。雖然是“元宵節”和“和煦的天氣”,但這些年來國家大事的變化和人生經歷的起伏,讓女詩人感到“物是人非”,“好景不常”。於是,在“融化的天氣”之後,我立刻指出了“下次不會下雨”的可能性,在淡淡的春意中,我夾雜著深深的憂慮。以上三節結構相似,都是兩個四句話的句子,其實都是寫的,寫的是令人愉悅的客觀風景,後面是壹個問題,體現的是主觀感受的不同。歸結為本文的主題:節假日,雖然天氣晴朗,但我卻無意享受。所以,雖然有“酒友詩友”邀請她“有車有寶馬”看燈賞月,但也不得不婉言謝絕。表面上看,原因是怕遇到“風雨”。其實是國難當頭,我早已失去了賞燈玩月的心情。如果是在太平盛世,情況就大不壹樣了。這樣,詩人很自然地轉向了當年在汴京歡度節日的回憶。
詩的下半部分著重描寫了作者在穿越南方之前,在汴京過元宵節的愉快心情,以與現在的淒涼景象相比較。“中州”指北宋都城汴京,即現在的河南省開封市;“三月五日”是指這個月的十五號,也就是元宵節。當時為了裝點太平,宋朝在元宵節上極盡奢華。據《大宋宣和遺》記載,“臘月初至正月十六”,真是“家家點燈,處處彈弦”。其中提到宣和六年正月十四的壹幕:“京師有雲有浪,終有玉梅雪柳飛蛾,直到鰲山見燈。”孟元老《東京夢記》中“正月十六”壹文也有類似記載。這首詞中“鋪壹碧冠,撚金雪柳,簇爭楚”正是作者心情愉快,盛裝與“閨閣”女伴出遊時所寫。都是現實主義,不是虛構的。然而好景不長,金兵大軍入侵,讓他們流落異地。現在的人都老了,形容枯槁,衣冠不整。雖然也是假期,但是他們怎麽會有心思去國外旅遊呢?“不如簾下聽人笑”,反映了詩人悲涼孤獨的心境。
李清照是壹個熱愛生活的人。在她的作品中,曾經寫過她早年生活中快樂的壹面,如《點將唇》描寫她少女時代蕩秋千如戲,《如夢》、《總記西亭落日》描寫她劃船纏綿等等。由此可以看出壹個性格開朗,感情奔放的女人。然而,曾幾何時,夫亡之悲、亡國之痛接踵而至,使她心境大變,以至於“無聊試燈,無心踏雪”(臨江仙)。“雙溪春依舊好”,她不想去劃船;雖然正值元宵節,加上“和煦的天氣”,她卻無心看燈。不僅如此,她還是壹個關心國家大事、主張抗金的愛國者。當時南宋妥協,投降,偷安,住在東南角,壹味享樂。從吳《夢錄》和《武林舊事》中對臨安元宵的描寫,可以看出“越來越精巧地模仿宣傳繁華”(武林舊事:《元西》)。林升詩♀臨安府》:“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使遊人醉,使杭州汴州。”寫的是南宋統治階級的放蕩無憂的生活和廣大人民群眾的不滿。面對這樣的現實,我們這位憂國憂民的女詞人,心安理得,不怨不憂。所以,那些“酒友詩友”開著“轎車寶馬”“互相打電話”都被她婉言謝絕了;但她躲在窗簾下,依然聽到遊客的笑聲。這裏,平淡的文字背後,有著當年汴京繁華所烘托的今昔沈浮之感,也有著今人遊客歡聲笑語所烘托的人我之別。在這種反差中,滲透著作者對祖國的深沈思考,賦予了這個詞深刻的社會意義。南宋末年的愛國詩人劉辰翁讀了這首詩“為之落淚”,並根據其語氣填了壹句具有強烈愛國情懷的話,可見李易安的詩感人至深。
這個詞不僅動情感人,而且語言樸實自然。張在《桂二集》中說:“易安俗人,南來,常思念往事。晚年他賦予元宵“永不遇樂”二字:“夕陽融金,暮雲合”,他自己做到了。至於‘染柳農吹梅笛,知春何事’?天氣變好了。疊雲之後:“我今天很憔悴,我害怕晚上出去。都是用普通語言進入旋律的。精煉的句子很容易,而簡單的句子很難。山谷說,以舊為新,以俗為雅者,先得之。“從以上分析來看,這個評論比較實際。
(梅)安先生在《詞論通論》中說:“壹般說來,易安的作品可以疏而不淡。即像《詠玉樂》裏的元宵詞,人鹹而優;在這件事上我為羅京感到難過,我必須有壹個痛苦的語言。‘今日憔悴,多風多霧,恐回花間’之類的話,是實詞,但語境不叫。雲上“鋪綠冠,撚金雪柳,簇帶爭楚”;‘不如到簾下聽人笑’,太定性了,明眼人都能分辨出來。”我們認為吳對李清照詞的評價不夠公允。相反,在這首詩的下壹部影片中,無論是用汴京的元宵節來對比今昔,還是用自己的處境來對比今日遊人的歡愉,作者都能更好地描繪詩人當下的淒涼心境。這真的很無聊也很真實,而且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