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傅天麟以飽滿的熱情完成了反映母愛的詩集《孩子與世界之間》。果園和母愛成為傅天麟創作的主題。
在傅天林看來,母愛是女性與生俱來的親情,是人性中最高的榮耀和驕傲。它閃耀著,籠罩著,它沒有理由,不分國籍,甚至不合理。
傅天林曾目睹過這樣壹幕:壹個兩歲的小女孩不厭其煩地為壹只熊洗澡、剪指甲,還假裝熊生病了,帶著熊去看醫生。傅天林問她為什麽這麽做。小女孩說,因為她是熊的媽媽,所以傅天林得出結論,母愛是壹種本能,存在於萬物之中。
《孩子與世界之間》寫於20世紀80年代初,當時傅天麟已為人母。她說,那段日子,她剛剛體驗到做母親的快樂,她的詩呈現出壹種樸素自然的樣子。傅天麟認為,這樣的詩句是對博大無私的母愛的最好表達。2000年,傅天林退休後帶著孫女在北京。三年來,她幾乎不讀也不寫壹首詩,她甚至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系。傅天琳說,這三年她是壹個純粹的奶奶,這段經歷讓她再次重溫了母愛帶來的快樂。
懷著這樣的心情,2003年,傅天琳再次拿起筆,用詩意的語言記錄下了孫女的笑臉,以及她這三年來感動的點點滴滴。傅天林說,當她給孫女念這些詩的時候,眼睛裏有壹種異樣的光澤,就像她壹歲時第壹次看到壹大片白玉堂時的光澤,傅天林的心輕輕壹動。
傅天麟在青海帶給觀眾的,依然是壹首以母愛為主題的短詩。傅天林認為,回避母愛就是回避女性最優秀的品質。
傅天林本身就是壹棵充滿母愛的蘋果樹。
如今,年過六旬的傅天林對母愛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傅天麟的新兒童詩集《天山周壹會長高》中,他把詩中的主人公稱為“姐姐”,而不是“孩子”。詩裏的故事都和我姐姐有關,她是傅天林的孫女。
姐姐的父母是外交官,經常出國。我的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人世,所以妹妹出生的時候,照顧她的責任就落在了還在重慶出版社工作的奶奶身上。
提前退休,放棄詩人的頭銜,離開重慶的生活圈,獨自去北京照顧這個第壹個孫兒。傅天琳說,她是抱著“棄武”的心態走的。女兒家只有60多平米。傅天林沒房只有壹層樓,沒有多余的地方請保姆。傅天林壹手壹腳把妹妹養大,陪她玩,哄她睡覺,給她做飯,教她認字。
“妹妹3歲之前,我的生活很瑣碎。我沒有碰過壹首詩,沒有參加過任何活動,沒有給任何朋友打過電話,幾乎與世隔絕。我在詩界蒸發了3年。”難怪當初有朋友勸她:“妳願意這樣‘墮落’,專心做保姆嗎?”
傅天林當“全職奶奶”三年多了。她每天買食物和照顧孩子。街坊裏從鄰居到管理員都不知道她是詩人的身份。有壹次,傅天琳抱著妹妹在院子裏和別人家的保姆聊天,卻也被當成保姆,被問“妳主人家壹個月給妳多少錢?”這件事壹時成了笑話。為此,她經常自嘲自己是“外地打工者”。
還有壹次,傅天林的郵箱收到壹筆幾千塊錢的款項,壹時成了小區裏的大新聞。大家紛紛猜測:“神秘奶奶是高倩的什麽水平?有能力收這麽大壹筆錢?”傅天林也樂得玩真人不露相的遊戲,讓大家好奇猜測並且壹直低調不暴露身份。
直到妹妹上了幼兒園,傅天林忙碌的生活突然空閑下來,寫詩的手癢癢的。當她用詩情畫意的眼神反思過去的三年,姐姐的所言所行,姐姐的眼神和動作自然而然的傾瀉而出。
接下來的八天,傅天林以流水的速度壹口氣寫了三十多首兒童詩,壹本姐姐成長詩日記出爐了。用傅天麟的話說,這本詩集“完全是孩子帶出來的”。
但是,這些詩壹點也不麻煩傅天林去苦苦思索,也不用像寫成人詩壹樣幾天壹個字地掂量,因為大部分都是我姐的原話,她所做的只是發現這些詩,稍加修改就很美。“於是我跟我姐說,這本詩集的作者應該是我姐,我奶奶只是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