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妳已經老了。
作者:韭菜
我想瞬間翻很多頁，
那時的妳，和我們看到的許多疲憊的影子壹樣，
那時妳已經老了。
那時妳已經老了，
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
許多日子被短暫的生命之草覆蓋，
壹些語言，壹個場景，壹首詩，
某個時刻妳總是忘記，卻突然想起。
陽光不同，綠色不同，夜晚不同，
而體驗依舊，妳熟悉的旋律依舊。
當妳跌倒的時候，妳看到那麽多曾經屬於妳的鞋子。
照片中的臉，
妳不能像背景裏成熟的蘋果壹樣去摘。
那時妳已經老了，
再也沒有不可磨滅的夜晚。
那時候沒有填充，沒有喊叫，
沒有充滿渴望的火焰，
沒有濕潤的嘴唇，
沒有了溺水流血的興奮和希望。
那時妳已經老了，
壹個平靜的聲音抵達妳微妙的脈搏。
誰走了？誰要來？
那時候，妳總會想:
誰的氣息在妳身邊？
那時妳已經老了，
那些曾經年輕的人正在變老。
妳會說:當時的痛苦，後悔，甚至是放棄，
他們有多好，
那時，燃燒的手是張開的，
那些被隨意丟棄的夜晚，
像珍珠壹樣，它輕易地從妳的手指間滑落。
那時妳已經老了，
壹個人和其他人，
我也老了。
在最深處
那時，我被扔進了深海，
在渴望中，
在妳設置的深淵中，
在另壹種歌唱中，
潛水或深深地下沈。
在壹個具體而詩意的領域裏，
愛，我們赤裸著呼喊，
然後就陷入了沈默。
這真的很像我們最喜歡的詩。
真的喜歡當我觸摸妳的皮膚
溢出內心的欲望)
愛，直到低谷，直到我們到達頂峰，
直到它變熱，變冷，
直到山谷裏的水滲入我的身體，
直到我們把我們的心，愛，快樂，悲傷，
和我們自己壹起燃燒。
愛人。誰是地球？誰是海洋？
誰被我栽贓了？
我不想再完整了，
我願成為被妳融化的冰山壹角，
或者核心，或者最深處，
或者:全部！
不要說話，真的不要，
妳默默地打開，
把我的經歷，名字，年齡，思想，
帶走我的呼吸和所有的聲音，
悄悄介紹到妳的最深處，
引進水槽來融化我們的靈魂
永恒的土地。
那時候，我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閃電掠過妳的指尖。
閃電劃過妳的指尖，
上面什麽都有:沖擊和震動，
沖動和饑餓，
完整或雜亂的欲望。
閃電劃過妳的指尖，
妳說，溫柔點，
這是叢林中唯壹暢通無阻的小路。
這是壹條小溪，滋潤著妳潛藏的詩意。
這就是深草，讓夜燃燒。
讓妳燃燒！
壹次又壹次，高峰和低谷，
妳的聲音在哪裏？
妳的表情呢？
潮水背後的硬桅桿在哪裏？
妳指引的河岸和河流在哪裏？
暴風雨過後，
我居住的山谷！
閃電劃過妳的指尖，
我感受到濕潤土地的全部氣息。
壹滴又壹滴的雨，
壹陣激動接著壹陣激動，
活生生的，溫暖的，
這壹切都屬於妳！
妳對我說:枯山的缺口，
它也會充滿鮮血。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麽發泄妳，
那些瘋狂的話變成了詩，
我只記得，
那壹刻我勢不可擋，
活生生喊石頭！
2001六月21
在寂靜的夜晚，我們談論著愛情。
在夜晚的寂靜中，我們談論著愛情，
像孩子壹樣，
背誦著名的詩歌，
那時，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妳問我:距離，還是不是障礙？
晚上，人們總是想到給予，
像兩片疊在壹起的樹葉:
這是圓的，所有溫柔的圓，
這是壹個窪地，壹個清澈湖泊的窪地。
夜晚，飛翔的感覺是多麽輕盈，
妳靈活的手帶走了那麽多秘密，
這棵樹的根和枝都被摘了。
被黎明覆蓋的熱量壹直在上升，
升到夜的最深處。
當充滿活力的百合花開放時，
妳默默地說:
枯了，也給妳！
在寂靜的夜晚，我們低聲說:
潮濕的夜晚，
再也沒有醒來。
“關心”這個詞
妳感覺到“想念”這個詞，
這是壹個細節，
就是翻遍情感的每個角落，
精神之手。
“愛”這個詞很容易記住。
顯得又短又油，
顯得矯情做作。
“回憶”比“愛”更深刻。
比“愛”更具體，比“愛”更生活化。
更明智的做法是，比如，壹個聲音會讓妳平靜下來，
比如壹個名字會給妳很多含義或者意義。
那就是思考-
例如，妳總是籠罩在陰影中，
例如，妳總是被壹個聲音覆蓋，
比如，當妳想到“愛”的時候，
還是覺得淡定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