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從文學、藝術與社會的關系出發,提出了“興、關、群、分”的理論,這壹理論出自《論語·陽貨》。具體記載是《孔子說:少年之詩是什麽?詩歌可以欣賞,可以觀察,可以分組,可以怨恨。妳事之父,遠事之君,更知鳥獸名。”“關興群分”說是孔子對詩歌社會功能的高度概括,也是孔子詩學的重要組成部分。
“興”是指詩歌能激發和感染讀者的思想感情。“能興盛”說明詩歌能感動人,能激勵人。具有藝術感染的效果。因此,朱在《四書集註》中將其解釋為“感誌”。從作者自身來看,由於對外界事物的反映引起作者頭腦中創作的沖動,從而表達內心的感受,成為壹首詩。
“觀”是指作者在作品中真實、客觀地再現社會生活,反映生活的真實,從而幫助讀者了解和認識風俗的盛衰、社會中的得失和歷史風貌的本質。說明詩歌不僅能以美感陶冶人心,還能啟迪人們認識社會生活。“可察”說明詩歌可以考得失,觀察風俗盛衰,具有認知作用。
“群”是指詩歌可以幫助人們互相學習。提高思想修養。可以這樣解釋,詩歌可以使作家與作家,作家與讀者交流思想感情,使人們互相學習,增進了解。提高文學水平,使人心溝通凈化,消除個人主義,把集體利益放在第壹位,個人服從集體,最終達到團結的目的。
“怨”是指可以用詩歌來抱怨刺人的政治,表達人們的感情。“能怨”說明詩歌可以用來表達人民的疾苦,揭露統治階級的醜惡和腐朽,表達對時事政治的批判。
孔子的“賞風景,怨天尤人”的理論,正是當時社會生活的反映。“察言觀色”論既承認詩歌是社會生活的總結和反映,又體現了詩歌以情感人的基本特征,系統闡述了詩歌的認知功能、審美功能和教育功能。總之,孔子“賞景怨眾”的文學功能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具有積極意義。
孟子在《孟子》壹章中提出:“所以說詩者,不以言害言,不以言害誌。”違背妳的意願是妳的責任。“我贊同這樣的觀點,意義是讀者的主觀意圖,誌向是作者的創作意圖,意義是讀者的推測和作者的創作意圖在文本中的反映。孟子在其“詩言誌”論斷的基礎上,進壹步肯定了讀者主觀解讀文本的合理性。我們不能用個別的詞來影響對詞和短語的理解,也不能用個別的詞和短語來影響對原詩的理解。我們要用我們對詩歌的準確理解來推斷作者的本意。要做到這壹點,首先要明白“文辭”在“以意誌反對意誌”中非常重要的作用,書面文字承擔著表達意誌的任務。事實上,人基於語言的抽象思維過程總是朦朧的,思想通過語言變得清晰連貫。文學批評方法論是孟子對儒家文學思想發展的傑出貢獻,對後世的文學理論批評和文學自身的發展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兩漢時期,先秦儒家文藝思想得到了普遍發展。王充提出:“文出於胸,心以文為表。”班固認為:《書》說:“詩言誌,歌從不說。所以,悲喜交加的感覺,不過是歌聲。”這些都是對“詩言誌”理論的繼承,強調詩歌的內在本質。此外,對詩歌情感方面的認識也開始萌芽,《毛詩序》中明確提出:“吟詠性情,隨其風。“人們認為詩歌可以吟詠性情,詩歌的抒情特征已經得到公認。然而,在情感關系上,《石矛序》更註重“誌”的表達。
西晉著名文學家陸機在文賦第壹次明確提出“詩因情而美”。西晉陸機在文賦提出:?“詩因情而美,因體而明。”詩歌“因情”是指詩歌因情而表現,即“抒情”。明代學者胡應麟曾在《詩品》中評論說:“文賦有句俗語,‘詩因情而美’,六朝的詩自成壹家,這是漢代以前所沒有的。”意思是陸機的《文賦》說,詩歌是用來抒發感情的,要用豐富多彩的文字,細膩的感情。六朝的詩大多出自此地,這在漢代以前是從未有過的。陸機詩論的影響和創造性在此可見壹斑。他的理論打破了儒家正統文學觀念“詩言誌”的束縛,高度概括和總結了建安、西晉以後詩歌向抒情、形式美方向發展的藝術規律。?在理論上,它明顯超越了儒家“言誌”的詩學觀,強調詩歌的抒情特征,肯定情感的價值,開啟了壹代以“宿命”為主體的詩歌創作和詩學理論。如果說魏晉士人重視自然、重視情感是為了擺脫儒家思想的禁錮,尋求精神解放和人格自由,那麽“詩以情為本”的美學意義就在於它在理論上第壹次拋棄了傳統儒家的“言誌”說,使詩歌從理性、功利轉向感性、審美。
《文心雕龍》作為中國第壹部系統的文學理論著作,也大量提到了詩與情的關系。劉勰在《文心雕龍·銘詩》中提到:“詩人是執著的人。”認為詩歌是“以人為本”的,所謂“以人為本”。清代劉熙載在《詩藝大綱》中解釋說:“詩之言,不在內者前持,外者風化。”“內執壹意”是指詩人所表達的情感必須“義無反顧”,即符合禮儀規範;“外風化”是指詩歌作品可以“隨風而動,因教而化”,即要具有教化功能。
《文心雕龍·尋訪》中:“情隨物動,言隨情寄。”意思是壹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風景,這些不同的風景呈現出不同的形狀;人的感情是隨著風景而變化的,文章就是這些感情的表達。他還說:“詩人有感覺的東西,是取之不盡的。他們徜徉萬象時,揣摩聽見的領域,寫出氣的樣子,不僅隨物而轉;它附於聲,也附於心。”意思是詩人對景物的感受引起無盡的聯想;徜徉在萬千現象中,在聽得見的範圍內冥想歌唱。要描繪天氣的形狀,就要隨著物體的變化而婉轉起伏;描述場景的色彩和自然的節奏,還要聯系自己的心情來來回回的思考。
劉勰在《文心雕龍·史明》中也提到,“人有七情,有應物,有感物,有誌,這是人之常情。”意思是人有各種情緒,受到外物刺激時會有壹定的感應。心有所感,並以聖歌的形式發出,這是很自然的。強調四時自然景物對人的情感和精神的感應作用,完善了《禮樂》中“物-心-聲”的藝術生成模式,提出了“物-情-唱”理論,以詩歌的政治意義、個人情感載體和閱讀功能為理論基礎。?《文心雕龍》對詩與情的論述,既繼承了六經、先秦諸子及當代人的壹些觀念,又對那些尚未脫離哲學、道德倫理等領域而蘊含著文學、審美、心理品質的理論表述進行了改造,確立了自然美為邏輯和歷史依據,上述“婉轉隨物”、“隨心遊”、“隨物遊”的論述是全面而豐富的。
鐘嶸繼《文心雕龍》之後寫詩,也是壹部評價詩歌的文學批評名著。這就涉及到“吟詠音律”的理論,但並不是簡單地重復《毛詩序》中的“吟詠音律上發條”。鐘嶸想把抒情性和表現性統壹起來,盡可能弱化《石矛序》的理性主義,突出詩歌的抒情特色,努力把藝術美和功利功能的善統壹起來,從而反映出詩歌理論研究的新進展。
那麽“念經”和“氣質”怎麽聯系起來呢?
《詩》中提到“齊之獸感人,故搖其性情而舞。按燭三才,有各種榮華,靈只等它,妳憑它就能說出來。動天地,感鬼神,不近詩。”
這幾個字說明,詩歌源於“氣”。“氣”首先是壹種自然之氣,作用於外物而變化,作用於人時使人顯得高傲,作用於文學時形成文、體、骨。創作主體感受到外界事物的變化,內心產生情感騷動,從而形成詩歌。所以通過這句話,可以看出鐘嶸對詩歌本質的看法,即詩歌表達人的感情,是人的感情的產物。“觸物”雖然強調物感,但其實物感並不是鐘嶸的本意。上述內容在陸機的《文賦》和劉勰的《文心雕龍》中早已有所提及,但它探討的是社會生活的悲歡離合在詩歌創作中的作用,這的確是鐘嶸對古代詩歌理論的重要貢獻。
除了自然風光,詩歌也能被喚起,不尋常的社會生活也能讓人產生創作激情,從而產生可以“群怨”的動人詩篇。與他之前的陸機、劉勰相比,鐘嶸對“物”的內容的觀察更加細致,不僅著眼於社會政治、自然景物對藝術動機的影響,而且進壹步總結了個人生活經歷對藝術動機的推動作用。?“動天地,感鬼神,不近詩。”說明詩可以反過來變成人情。這句話原本出自《詩序》,但《詩序》中還有壹句“正得失”,鐘嶸刪掉了,因為“正得失”帶有政治啟蒙的色彩,說明鐘嶸特別強調詩人自身的情感世界和人格品質。正是因為鐘嶸強調自然感情的真情實感和自然性,所以他反對“言之有理”的玄言詩,反對在詩中使用過多的典故。
從先秦詩歌到後世繼承這壹思想的詩歌理論,主要有孔子的"賞景訴苦"說、陸機的"詩因情而美"說、劉勰的"感物吟詠性情"說等。,都在闡述詩與情的關系,無論是自然景物還是人文事物,社會際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