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駢文的形式主義弊端越來越被人們所認識,不斷有人出來反對。早在西魏文帝時,大臣蘇綽就曾為皇帝的殿寫了壹道聖旨,模仿《尚書》的聖旨制度,以商周時期的古奧體取代駢體,但未能奏效。隋文帝在文帝在位時,曾上書規定“公私人皆識字,宜錄之”“棄華旗”,還“交司州刺史司馬攸之刑”。當時李傕上書隋文帝,自對齊、梁以來,已“存異求虛,求壹韻之奇,求壹詞之巧;文章滿篇的漂浮文風,不顯月形,案滿案,只顯風雲形,受到了嚴厲的批判。但他們並沒有從根本上反對駢文的形式,所以並沒有阻擋駢文發展的勢頭。到了唐代,駢文依然盛行。唐初曾稱梁之後的駢文為“意淺而繁”,“文隱而采,言輕而危”,是“亡國之音”(《隋書文學概論》)。
“四大家”中的王波、楊炯也提出了改革文風的要求。楊炯在《序》中曾指出,當時的文壇是“力求纖薄結構,力求雕琢”,“無骨氣,強而無知者”,並稱王波“思其弊,用光以立業”。在武則天時代,陳子昂進壹步提出“復古”革新的主張,其著名的《東方左氏序》在理論上直接影響了古文運動。他的論事文“簡單樸素”,盛唐的小更是聲稱“凡有所提,必學古文”。在創作實踐上,陳子昂也是唐代學習西漢語言的第壹人。所以韓愈高度評價他說:“國富民強,子始舞高。”(《推薦學者》)隨著反對奢靡文風的呼聲越來越高,壹場文學改革運動勢在必行。
然而,這是很難返回的。雖然浮躁的文風壹再受到沖擊,雖然當時用散文寫作的人越來越多,出現了壹大批古文運動的先驅,如蕭、李華、袁捷、杜、梁肅、劉冕,直到中唐時期,駢文仍然保持著相當的勢力,頑強地占領著地盤。柳宗元曾這樣描述當時駢文被人們欣賞的情形,說:“輝煌的散文是瑣碎的。畫黃對話跑路。平行四妻六妻,心有繡。宮沈羽振,笙簧觸須。觀者舞而談雷。”(《喬奇·文》)從反對浮華輕佻的文風到明確摒棄駢文。他雖然身體虛弱,缺乏成功的創作實踐,又不能庸俗,卻為朝鮮古文運動和柳古文運動做了必要的準備。直到韓愈、柳宗元出來倡導古文運動,才給了它致命的壹擊。
韓愈、柳宗元反對駢文,提倡古文,在當時經歷了艱苦的鬥爭。韓愈在《與蘇峰的隨筆》中,形容自己寫古文是不可接受的:“壹個仆人當了很久的作家,每當他認為自己心目中是善的時候,就會認為自己是惡的。名字小,說明人也小;妳要說什麽就說什麽,人家會很奇怪。”柳宗元在《答魏仲禮師道書》中也描述了韓愈與“俗”針鋒相對鬥爭的經歷:“韓愈不顧俗,嬉笑怒罵,被罵後學;.....果群怪罵,指目牽引,加為言語。他越是出名,就住在長安,不會做飯,被貶到了東方。如果有,算。“但是經過這麽激烈的對抗,情況終於改變了。韓愈弟子在《昌黎先生文集序》中非常簡要地總結了這場鬥爭的過程和結果:“人初驚則笑,正中則行,李先生雖強,終有壹死。經過韓、劉及其弟子的頑強鬥爭和不懈努力,古文運動的隊伍和勢頭不斷擴大,反對形式主義的鬥爭終於取得了勝利。
為了抵制長期存在的駢文,韓和劉搬出了先秦兩漢以前的散文傳統,以駢文作為武器。韓愈在回答李益的書時,主張“三代兩漢之書不敢觀,聖人之誌不敢存”。柳宗元在答魏仲禮《師道》壹書中,主張取五經應以原著為基礎,並應參入《孟》、《荀》、《莊》、《老》、《梁傳》、《國語》、《史記》等著作。正是在這裏,散文被稱為“古文”,這種創新被稱為“古文運動”。
古文運動不僅是壹種文體創新,更是它的目標,包括“道”和“文”。韓愈的古文理論。第壹點,言載道。他主張復興古文中的儒道思想,提出儒家道統,自稱是道家的繼承者。他對儒道的倡導,既嚴格維護了封建等級壓迫制度,又針對現實,解決了現實矛盾,如以團結反對藩鎮割據,以儒道排斥佛道,解決了兩教擴張加重百姓負擔的問題。所以他的古文理論就是要解決文學與道家的關系,文章與政教的關系。道是目的,文是手段。第二點提出不平則鳴的觀點,為他的古文理論增添了活力,開拓了古文反映現實的領域,具有現實性和戰鬥性。第三點提出作家的修養和文學精神。強調作家要有思想修養的基礎,有修養才有“氣”,有了“氣”才能恰當地運用語言。這是他的古文創作理論,也進壹步解決了內容與形式的關系。第四點提出了新的散文標準。他舉的大旗是恢復先秦兩漢古文,實質上是繼承先秦兩漢的傳統,吸收當代的語法和語言,創造出更通俗、更有表現力的中古散文。他的散文主張為中國古代散文即唐宋散文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韓愈說:“越是古,越能讀懂它的句子。思古人而不見其人,學古道而欲傳其言,傳其言者,亦感古道也。”(《歐陽生喪後》)
柳宗元的古文運動論。他主張“為文者”,這與韓愈的“道”體現於文的理論並無不同,但“道”的具體內容並不相同。柳宗元因其樸素唯物主義的思想傾向,在政治上屬於改良派,他所謂的“道”也包含了更多的進步內容。在歷史發展的觀點中,柳宗元認為,歷史的發展取決於歷史客觀發展中自然形成的“勢”,而不是取決於“聖意誌”。即發展的根本在於客觀現實,而不在於聖人的頭腦。在社會亂象觀上,他認為社會治安在於人,而不在於天,“秩序不在天,而在人”。皇帝維護皇位不是天意,而是人心。所以他的“道”強調的是救世、濟溺,即解除人民的苦難,使社會安寧。所以他說,“就道而言,與物本身壹樣好。”。去通達道路和事物,也就是作用於社會和人。他還明確提出“以陌生人為己任”。“陌生人”的意思是“陌生人”是指人。其次,柳宗元強調文學的社會功能,主張文章要“有益於世”,反對只“擇色、贊聲為能”的無用文章。第三,在內容為主的前提下,重視藝術性。認為“沒有文字的文字就是泥”,就是不能流行。他還說,俗詞足以用,但“文采不足”不足以激起當時人的聽覺和聽覺,讓後來的學者贊嘆不已,而達到“不朽之詞”也是君子所不取的。
值得註意的是,他們都認識到“道”是通過“文”來表達的,而“文”是用來表達“道”的,這就涉及到文章內容與形式的辯證關系。對於散文寫作,要求思想內容充實,文字雋永,語言自然傳神,為表達思想內容服務;既要從思想內容上扭轉長期以來流行的華而不實的文風,又要從語言形式上扭轉日益脫離口語的駢文傾向。韓、劉等人寫了許多內容更具體、語言更接近口語的散文作品,實踐了他們的理論主張。
韓愈、柳宗元在貞元、元和年間倡導古文,逐漸形成了壹支頗具影響力的隊伍,並有了系統清晰的古文理論和成功的創作實踐,從而打破了駢文的統治局面,復興了古文在文壇的地位。
韓愈的散文創作。他的文章風格多樣,每個流派都有優秀的文章。大致可以分為五類:第壹類是散文。他的雜文大多具有現實性和針對性,敢於提出壹些大膽的見解,並且很自信。總的來說,文章的格局整潔清晰,具有邏輯推理的力量。突出的有原道和老師的理論。這壹類還包括壹種雜文式的雜文,短小精悍,趣味性強,道理嚴肅,文字巧妙。如《得到林傑》、《雜記》等。本質上是議論文,就其文章形式而言,還可以設立另壹類,即散文。第二類是記敘文。這類文章繼承了《史記》等記實類文章的優良傳統,善於選材和描寫,能刻畫人物,往往把議論、敘事和抒情結合起來,增強思想性和感人力量。傑出如《張中丞傳》。第三類是歌詞寫作。這類文章往往善於用瑣事敘述感情,文筆樸實感人。突出的如《祭十二郎文》。第四類是應用文,即有書信前言的壹類作品。這類作品往往寫得非常生動,不拘壹格,表明作者的觀點和態度。如《送董紹南河北序》、《送李淵回盤古序》、《以時人作題材書》等。第五種帶有戲謔意味的散文。這類文章繼承了東方朔的《答客》等幽默文章,用有趣的文筆宣泄自己的牢騷和憤怒。比如金學傑,看窮人,還有毛德光傳。
柳宗元的散文創作。第壹類是議論文。他的雜文的主要特點是思路縝密、論據有力、筆鋒犀利。封建主義是可以代表的。第二類是傳記。他的傳記明顯分為兩種類型。壹種是講述人物的事跡,如《段太尉軼事》中段石秀控制暴力、保護百姓的非凡行為,《通衢紀傳》中少年兒童的智勇故事。另壹種是為人物傳記發揮政治作用。拍的人物大多是城市和農村的下層民眾,但重點是他們性格、技能和政治相通的部分,所以選擇能充分發揮法治精神的地方。如《子仁傳》通過統帥創作的《子仁傳》充分發揮了為宰相的原則,《種樹駱駝傳》通過《種樹人傳》充分發揮了為民的原則。第三類是寓言小品。先秦諸子散文和歷史散文中不乏寓言,但大多是文章的個別部分。題宗元繼承了這壹傳統並加以發展,使之成為壹種獨立的風格。他的寓言和小品都是針對社會中的某壹現象而寫的,蘊含著深刻的教訓或諷刺意義,形象生動鮮活,充滿戰鬥鋒芒。比較突出的有《三戒》、《轉說》、《蛞蝓傳》等。第四類是山水遊記。代表作是《永州八記》。它的壹個特點是能描繪永州山川的奇景。八大遊記裏寫的風景有其獨特性,不盡相同。第二個特點是詩人的生活經歷和高尚情操滲透在山水描寫中。毛坤所謂的“把胸中的氣吐出來”,已經讓他註入山水遊記的感情格外吸引人。
總之,唐代古文運動在中國古文發展史上的主要貢獻是扭轉了長期統治文壇的形式主義思潮,繼承了早期散文的優良傳統,又有所創新發展,從而開創了散文創作的新局面,確定了古文發展的方向。宋代及宋代以後的散文主流在唐代古文運動的基礎上繼續發展。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壹場古文運動之後,文壇就再也不會出現形式主義逆流了。事實上,在劉漢之後,唐代古文運動的發展有兩種總的趨勢:壹是以李敖為代表的傾向於解釋道,縮小了反映現實的範圍;二是皇甫適、孫橋等人“追奇”,使文章晦澀難懂,不利於古文的發展。晚唐時期出現了皮日休、陸龜蒙、羅隱等人的雜文,短小精悍,犀利犀利,為晚唐文壇增添了光彩。五代至宋初,艷風再起,宋真宗北部出現了以楊儀、等人為代表的昆西學派。“須偶分詞,數為今語,以相贊”(《歐陽修蘇文集序》)。
唐朝有許多詩人。李白、杜甫、白居易當然是舉世聞名的大詩人。除了他們,還有無數其他的詩人,像滿天的星星。今天有2300多位著名詩人。全唐詩中保存有他們的作品48900多首。唐詩題材廣泛。有的從側面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階級狀況和階級矛盾,揭露了封建社會的黑暗;有的歌頌正義戰爭,表達愛國思想;有的描繪祖國河山之美;除此之外,還有人表達個人的抱負和經歷,有的表達子女的愛,有的講述朋友的友情,生活的悲歡等等。總之,從自然現象、政治動態、勞動生活、社會風俗、個人感受,都逃不過詩人敏銳的眼睛,使他們的寫作成為主題。在創作方法上,既有現實主義派,也有浪漫主義派,許多偉大的作品都是這兩種創作方法相結合的典範,形成了中國古典詩歌的優秀傳統。
唐詩的形式多種多樣。唐代古詩基本上有兩種:五言詩和七言詩。現代詩也有兩種,壹種叫絕句,壹種叫律詩。絕句和格律詩分別是五言和七言。所以唐詩基本有六種基本形式:五言古體詩、七言古體詩、五言絕句、七言絕句、五言律詩、七言律詩。古典詩歌對押韻和格律的要求範圍很廣:壹首詩中,句子的數量可以多也可以少,篇章可以長也可以短,押韻可以變化。現代詩歌對韻腳和格律有嚴格的要求:壹首詩的句子數量是有限的,即四行絕句和八行格律詩。每首詩用詞的平仄有壹定的規律,韻腳不能轉換;押韻也要求中間四句成為對仗。古詩詞的風格是上壹代傳下來的,所以也叫古風。現代詩有嚴格的規則,所以有人稱之為格律詩。
唐詩的形式和風格是豐富多彩和創新的。它既繼承了漢魏民歌和樂府的傳統,又大大發展了唱腔的風格。它既繼承了前代的五言古詩或七言古詩,又發展成為壹部敘事言情的長篇巨制;不僅擴大了五言、七言體的使用,而且創作出了風格特別優美工整的現代詩。近體詩是當時的壹種新體詩,它的產生和成熟是唐代詩歌發展史上的壹件大事。它把中國古代詩歌音節和諧、用詞精煉的藝術特征推到了壹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為古代抒情詩找到了壹種最典型的形式,至今特別受到人們的喜愛。但現代詩歌中的格律詩由於其嚴格的格律限制,容易被束縛,不能自由創作和發揮,這是其優點帶來的壹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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