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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大了,遠離了家鄉,總會有壹種對家鄉的留戀,尤其是對小時候住過的老房子,依然是壹種綿綿不絕的牽掛之情。
在我的印象中,爸爸媽媽住在鄉下壹個很簡陋的小瓦房裏。裏面光線昏暗,屋內堆放著各種雜物,看起來很亂。沒人走的時候,老鼠會從洞裏鉆出來到處跑。下雨時,屋頂經常漏雨。這時候我媽把壹個小臉盆放在地上,讓雨水滴到臉盆裏。每當看到這壹幕,我就動員父母搬到大瓦屋和哥哥姐姐壹起住,但每次都被他們婉言拒絕。爸爸媽媽心裏壹直是這樣想的,這個大瓦房是給我們孩子建的,讓他們的孩子能過得更好。這是父母的心願。他們只要看到自己的孩子過得好,就是委屈也願意。在這方面,我父親壹直住在那個小瓦房裏,直到去世。
在清明節,其他村子的人會在這壹天為死去的親人掃墓。然而,我們村與其他村莊不同,選擇在冬季至日掃墓。每年的這壹天,媽媽都會給我們講爸爸成家立業的故事。為了蓋這個大瓦房,解放前,父親用壹根扁擔和壹雙肩膀代替村裏的村民挑草席,賣到海口、府城、那大、通什。從老家到那大、通什,距離30-40公裏。為了防止日本鬼子白天攔路搶劫,父親總是把夜晚當成白天。夜幕降臨,他踏上了道路,第二天,東方破曉,他已經在市場上賣草席了。下午,賣完草席後,他匆匆往家趕。午夜過後,當人們都睡著了,他悄悄地回到他那間漏水的小瓦房。風雨中,就這樣,他用自己的辛苦換來了壹分錢,終於蓋起了村裏最好的大瓦房。
土改時,村裏有些人差點以剝削的罪名把父親推上批判的舞臺。俗話說,樹大招風。父親擔心被貼上富農的標簽,就把自己用血汗建成的房子的四分之壹給了叔叔住。蓋這個房子的時候,父親經常吃了最後壹頓飯沒有下壹頓飯。四十多歲時,他患上了十二指腸潰瘍,疾病折磨了他二十年。
俗話說,有意的插花開不了花,無意的插花卻開滿了花。爸爸媽媽用盡力氣建這個房子,我們就是不住進去。大學畢業後,我們兄妹兩個都被分配到外地工作,年邁的母親跟著我們到大都市生活。從此,父母全心全意為我們孩子建造的大瓦房變成了空房子。如果我父親在墳墓裏得知這個消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我們的子子孫孫住的都是高樓大廈,肯定比老家的大瓦房舒服。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是安逸,我就越是時常回憶起對家鄉大瓦房的懷念。因為,她寄托著父母對我們子子孫孫的愛。每次看到那棟大瓦房,都感受到父母的恩情和壹顆心如大海的心。他們勤勞樸實的崇高形象總是浮現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