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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長沙全文賞析

“意象”是中國古典美學中的壹個術語,包括“意”和“象”。這裏的“意”是指創作主體的思想感情,這裏的“象”是指作為創作對象的客觀形象。詩歌的意象是詩人的思想感情與客觀意象的融合,而意境是各種意象創造組合而成的詩歌藝術境界。毛澤東的《沁園春·長沙》不僅內容豐富,而且氣勢磅礴,畫面瑰麗,意象瑰麗,意境高遠。筆者認為,如果從意象美的角度來欣賞這首詞,或許可以另辟蹊徑,準確把握這首詞的思想內容和藝術特色。

“沁園春·長沙”二字的意象美,在景物的選擇上凸顯。作者視野開闊,選取的景物或遼闊,或壯闊,或帥氣。以“看”字為例,山中有“層林”,河中有“百舸”,空中有鷹,水中有魚。從景物的狀態看,有靜態的火紅楓林,也有動態的“奔湧”“百舸”等等作者從遠觀到近觀,從仰視到俯視,天高雲闊,山紅水綠,“籠世界於形,挫萬物於筆”。(陸機《文賦》)

作者對風景的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他的構思的限制。古代文人的“悼秋”、“傷秋”、“悲秋”等詩詞,是由其特定的“意”所決定的。比如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寓意是“斷腸人在天涯”,選取的“意象”自然是“枯藤”、“老樹”、“昏鴉”、“瘦馬”。杜甫的“登頂”把“意”建立在“萬裏哀秋”和“苦楚”上,所選的“意象”自然離不開“哀猿”和“落木”。毛澤東的想法是積極進取的,他所拍攝的“影像”自然是那些實際上是向上的、充滿生命力的場景,如“萬山”、“層林”、“白鴿”、“鷹”、“遊魚”等。

“沁園春·長沙”壹詞的意象美還體現在意象的表達上。形象的選擇很重要,但形象的表達要更巧妙。詩人對意大利和柬埔寨的描寫不應該是客觀的素描,而應該是“註入了生命的意象”(康帝)。為了給《沁園春·長沙》中所選取的客觀形象“註入”更多的生命,毛澤東十分註重對卑鄙的表現,如前壹欄中以“坎”字為首的壹組意象群,其中有“萬山紅派”、“層林盡染”、“等。詩人既表現了山、紅、水、綠的靜態景色之美,又刻意描寫了事物的動態壯美。《百爭流》中的“爭”字,為碧綠無塵的江面增添了昂揚進取的氣息,生動展現了千帆爭奇鬥艷的熱烈場面。在《鷹擊長空》和《魚是淺的》中,由於使用了“擊”和“翔”兩個創造性的強有力的動詞,把鷹在萬裏長空飛翔的矯健姿態和魚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中遊動的喜悅準確而生動地刻畫出來。如果把“擊”和“翔”換成“飛”和“遊”,就表達不出雄鷹展翅飛翔時的矯健姿態,也表達不出魚兒在水中遊來遊去的輕盈舒適的趣味。詩人在《萬種霜天爭自由》中對“爭”字的運用,強烈地突出了寒冷的秋天裏萬物的蓬勃生機,使人感受到詩人對自然的無限熱愛和真摯的贊美。

《沁園春·長沙》壹詞的意象美表現在意象的組合上。詩歌意境的內涵不僅包含在壹個意象中,還體現在意象的組合中。詩人在創作詩歌時,往往根據美的規律,將單壹的意象組合成有機的、時空的、層次分明的畫面,使其具有連貫、對比、對照、暗示的功能,向讀者展示豐富多彩的生活畫面,傳達豐富多彩的思想感情。詩人常常用許多方法來實現意象的組合。毛澤東在《沁園春·長沙》中主要采用並置和輻射的手法。

詩歌意象的並置,像焦點平面的孟大器的組合,主要是將單個意象以並置的形式相互並置,從而形成整個詞的“復意象之美”,即組合之美。整體而言,上欄中始終以“坎”字為首的壹組意象群,是壹種平行關系。詩人有意將意象並置組合在壹起,註重動靜結合,遠近結合,形成了色彩斑斕的《湘江秋彩圖》。再如第二首詩中回憶的前世,也是成對並列,突出了青年革命家奮發向上、敢做敢為的精神,為我們描繪了壹幅生動活潑的“青年學生畫卷”。

詩意意象的輻射是指以群體意象中的壹個意象為中心,向周圍“輻射”,形成壹個意象群。以“看”字的七句話為例。在中心意象“各種霜天”的輻射下形成“萬山”、“層林”、“白鴿”、“雄鷹”、“遊魚”等意象,下閥“指點江山,勵誌言”兩個並列的復合意象也是存在的。從整個詞來看,柬埔寨的中心意思應該是“獨立冷秋”的“我”,其他意象都是在這個中心意象的“輻射”下形成的。在這裏,以寬廣的胸懷看風景的人會成為“風景”,是壹幅壯麗的“偉人圖”!

在《沁園春·長沙》中,毛澤東通過典型意象的選取、生動意象的表現、意柬結合的巧妙運用,創造了崇高的意境,形成了瑰麗的畫面,使這個詞具有了強烈的審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