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費、韓世忠等愛國將領的努力,事情逐漸好轉,壹度給人們帶來了“復興”的希望。但以宋高宗、趙構、秦檜為首的投降派,對女真貴族的戰爭威脅感到恐懼,更害怕強大的愛國軍民力量動搖他們的統治;所以他們非但沒有接受北宋的教訓,反而越來越憤怒。他們壹方面殺了主張最堅決抗戰的嶽飛,壹方面又把領土割讓給女真貴族,每年繳納25萬兩白銀和25萬帛,以換取他們在溝安東南的地位。這種殘酷的現實首先體現在詩歌創作上。當時江西詩派的重要作家,如陳等,已經在詩歌中抒發了悲涼之情、思亂之思,陸遊繼承了從屈原到杜甫的愛國傳統,反映了廣大人民群眾抗敵、抗侵略的訴求,較大程度地糾正了江西詩派脫離實際的傾向。與此同時,出入北宋和中晚唐的楊萬裏、範成大等人,各自以其豐富的詩歌描繪了祖國的風光,使宋代詩歌再現了繼蘇黃之後的壹個繁榮時期。此後,宋金對峙局面逐漸穩定,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得到暫時緩解,文學中愛國主義的呼聲逐漸減弱。反而四靈詩派和江湖詩人表現出了更多的對現實的否定態度。直到南宋前後,帶領人民抗擊元朝的文天祥,以及謝翺、汪元量等經歷過亡國苦楚的作家,才重新寫出了壹些振奮人心的愛國詩篇。無論是散文還是詩歌,與唐人相比,宋人都有更多的封建說教意味,這與宋人的正統觀念和理學思想是分不開的。中唐到北宋,由於封建經濟的進壹步發展,農民對地主的人身依附性減弱;農村土地的兼並加深了農民和地主、大地主和中小地主之間的階級矛盾。為了鞏固封建地主階級的統治,不僅要在政治上、經濟上采取各種措施,而且要在思想上建立他們的理論體系,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儒家的傳統理論作出新的解釋,以適應當時統治階級的要求。儒家道統和理學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北宋初期的理學看到了唐末五代的長期混亂,要求重新確立儒學的統治地位,以鞏固國家的統治,穩定封建社會的秩序。這也有壹定的積極意義。他們提倡明道在文學上的實用,反對浮華和精致,也為詩歌革新運動的發展做出了貢獻。後來的新儒家把封建秩序視為永恒的“理”,把人的壹切生活要求視為“欲”,片面強調“尊自然,抑人欲”。因此,他們鄙視許多人們喜聞樂見的文藝作品,把詩詞作家看得高人壹等,認為自己對文藝的熱愛是在“玩弄東西”,片面要求作家宣傳封建教條。正是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宋代許多詩歌都不同程度地表現出“頭巾”和“迂腐”,削弱了壹般文學作品的清晰性和傳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