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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我們寫壹首歌,拍壹部MV,經歷了什麽?

寫這篇文章之前,我特意翻出了《袁之歌》的歌詞,前後修改了四五遍,旋律節奏打磨了六七遍,還有拍攝劇本和前後三個版本的MV。真的不敢相信,最後還成了!

不得不承認,有壹個人促成了學院歌的誕生,那就是詞曲作者阿桑,所以不得不先說說阿桑,順便也說說主唱包愛慈。

阿桑是我見過兩次就記住的為數不多的人,不是因為她顏值夠高,而是因為她的狐臭夠重。我不是種族主義者,但我必須適應我敏感而挑剔的鼻子。

在後來的交流中,我堅決地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除了在錄音棚錄音,我還和他握過幾次手。後來簽合同的時候,他有點激動,似乎想要壹個更有儀式感的擁抱。我及時後退壹步阻止了他,告訴他我們中國女人除了丈夫不能擁抱其他男人。

第壹次知道音樂人阿桑的存在,是因為院長作詞,阿桑作曲的《坦桑尼亞鐵路之歌》。MV中,坦贊鐵路和風塵仆仆的旅行者充滿了時間感,伴隨著阿桑高亢蒼涼的嗓音和說唱。聽起來並不好聽,但卻是壹種別有風味的異國情調。

對這位從未謀面的作曲家兼主唱,不禁有點好奇。

2065438+2008年底,孔子學院照例舉辦了中文歌曲大賽,正好大使館主辦的春節晚會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所以我們想選幾個節目參加晚會。

最終入選的有和後來的主唱鮑愛慈,還有高級選修課學生艾龍。

那是我第壹次見到阿桑。我在臺下,他在臺上。喜歡他的作曲和唱功,並沒有讓我感到意外。他看起來很年輕,圓滾滾的肚子和閃亮的眼睛。

也不是第壹次遇到包愛慈了。她是壹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戴著棒球帽,長著棕色的眼睛。她經常穿中性t恤或襯衫配牛仔褲。她不用說幾句話就能唱相當好的中文歌曲。她是壹個非常有才華的歌手。

晚會主辦方看了之後,覺得幾個節目單獨表演的時候有點單調,建議我們合並成壹個節目。

三個節目中,阿桑用樂器彈唱,但基本不會說中文,唱歌壹般。閃耀的是他的鄉土樂器。包愛慈中文唱的很好,但是艾龍的表現是壹貫的,不能合二為壹,只能保持各自的長處。我們簡單討論了壹下,決定以國內的節目形式做壹個小品《我要上春晚》。

我連夜寫了劇本,臺詞都是根據他們的中文水平量身定做的。有幾個人,我從辦公室帶了陸源和王超來湊熱鬧。我讓他們周末談劇本,我也安排了時間表。上臺前我可以排練六次。

阿桑是最熱情的壹個,似乎是整個劇組的老大(他確實是最老的)。他嚴肅地告誡弟弟妹妹說:“我覺得我妻子的這個劇本很好。我們應該認真對待這件事。每次都要按時排練,時間很緊。我們不能無故缺席!”

我很有信心地安排了時間表,約定了排練時間。結果發現,如果按不靠譜程度排名,阿桑第壹,鮑愛慈第二。上臺前,她排練了五次,只有兩次全部到場。

他們總是輪流缺席。周日包愛慈將永久失聯,她要去教堂,雷不動;阿桑的出現或消失並不固定,妳永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

唯壹壹次他準時,別人恰好遲到或缺席,他卻恢復了原來的嚴肅:“怎麽會這樣?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我無語的看著他:“他們在的時候,妳不在。不怪誰,誰來安排誰的戲!”

不上課,不去教堂,或者無緣無故失聯,排練就那麽難完成。

為了不浪費時間,確實是誰來安排誰的部分。後來發現,語文最好的王超和艾龍排名最高,語文最差、應該多練的阿桑和包愛慈排名最低。直到和他們壹起站在舞臺上表演,我還是很不放心,擔心他們說不出唯壹的臺詞,時刻準備著挽回場面。

但是阿桑似乎根本不認為這是個問題。第二次排練結束後,我告訴他下次準時來。他點點頭,說他很認真,然後突然問我:“那個宋慈有什麽進展嗎?”

我很困惑,問他宋慈是什麽。他說,劉教授(院長)之前告訴過他,宋慈想讓他作曲。

我說不見面。劉教授說,那就找劉教授。然後,我立刻又拉回了正題:“我們現在先顧好彩排吧。別再提歌劇了。時間這麽緊。下次排練盡量不要遲到!”

然而,阿桑厭倦了我。每次看到我,她都會執著地問:“那句歌詞呢?我還等著作曲呢!”

問了幾次之後,我不得不去問院長,阿桑說的《院歌》是怎麽回事。院長說他之前寫過坦贊鐵路的歌,是阿桑譜的歌,隨口跟他說以後會合作另壹首院歌。

阿桑顯然對這個“不經意”的邀請很認真。甚至演出結束後,他壹見到我就帶著期待的表情問我我們校歌的事。我說沒有進展。他只是看起來很失望。然而,下壹次見面,他卻像忘記了上次的失望壹樣,繼續期待地問我的進展。

我終於開始寫《庭院歌》,但我仍然受到阿桑的刺激。

大概6月底的時候,他再次問我我們大學歌曲的歌詞進度,意外得到否定答案後,他真的很失望:“哦,我還以為妳壹直在認真對待這件事呢!夫人,我們真的創作了壹首庭院歌,多好啊!我也是孔子學院的壹員,壹直想為這個大家庭做點貢獻!”

不知道是他疲憊的失望刺痛了我,還是這半年來他的持續追問和滲透在此時發揮了作用,還是他的“妳”讓我無法置身事外——我發現我總是有意識地把壹個外國人說的“妳”理解成復數的“妳”和“妳們中國人”,我總是把別人有意無意的指控解讀成。

於是我第壹次給了他壹個承諾:“好,從現在開始,我來寫這首歌詞。”

阿桑看起來喜出望外,熱情地向我伸出手,說她會與我“合作愉快”。當然,我同樣熱情地和他握手。成交!

但是,當我真正開始寫手書的時候,我發現除了大石,我什麽地方都沒去過,連我們自己的教學點都不知道,所以壹個壹個的收集民謠是不現實的。

所以只能Google壹下,問問同事們各個地方的特色,作為院歌的素材。畢竟不是親眼所見,對各個地方的印象其實很模糊。

回國休假的時候,我抽時間開始寫詞,以友誼和交流為主,盡可能地包含我們的教學點。

歌詞初稿寄回給院長,院長修改了歷史政治問題和押韻,去掉了壹些讓我心虛的詞。歌詞真的是賞心悅目,悅耳動聽。我潤色了好幾遍才決定歌詞,翻譯成英文。

假期結束後,我回到坦桑尼亞,開始準備找人作曲。我和院長在大方向上基本壹致,都希望找個本地人作曲。學院歌曲的主題是中坦友誼,歌詞有中文和法文。如果搭配坦桑尼亞風格,會達到完美和諧的效果。

然而,這個時候,我不忠了。雖然我確實受到了阿桑作詞的啟發,但我並不真的想邀請他作曲,因為我對他壹直沒有太大的信心。我期待著抒情和樂觀的曲調,我不確定這樣的曲調能從他胖乎乎的身體裏流出來。

但我們似乎別無選擇。他是我們認識的唯壹壹個付得起錢的音樂家。藝術系有很多著名的教授,但是出場費對我們來說太高了。

所以最後我們和阿桑簽了協議,報酬分成三部分:設備租賃費、版權費、制作費,分期支付。

我壹直害怕阿桑直爽的風格和他那看似毫無生氣的肚子,春晚的合作也讓我擔心他無緣無故失聯。於是我本著“先說妳的話”的原則,很“小心地”告訴他,如果我們對任何修改不滿意或者不能在需要的時間內完成,我們有權終止協議,只付給他設備租賃費和部分版權。

當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很愉悅的。我說雖然我自己不會作曲,但是我喜歡詞。我覺得任何“創造”都需要靈感。這是壹篇“命題作文”,所以也需要我們之間的默契。我要的只是妳能給的,這樣大家都會開心。

他不停的點頭,好像已經下定決心接受這壹切,但這讓我感到不安,懷疑我是不是太假笑了,以至於他沒有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基於我對阿桑的了解,我認為作曲壹定會是壹個很漫長很漫長的過程。希望能在離任前完成,也希望不要做成《坦贊鐵路之歌》的說唱風格。

然而這壹次,我大大低估了阿桑的效率和靈感。壹周後,我驚訝地看到阿桑自豪地走進辦公室,遞給我壹個u盤,說他已經完成了作曲。

樣品聽起來不錯。(外方院長慕坦貝教授)和簡、、王超、陸源、韓聽到這支曲子都情不自禁地跳起舞來,說它像海浪壹樣美妙。

我說不出哪裏不對,但也說不出哪裏好。總覺得這種語氣配上歌詞會很奇怪。

果然,又過了壹周,當阿桑迫不及待地要求我帶另壹位中國老師來錄制時,我非常震驚地發現,他確實唱了說唱,除了前四句是唱的——以壹種非常不為人知的方式,而且大部分歌詞都是說出來的。

錄了四五遍,我忍不住問他:“妳是不是要‘對付’這個宋立科這個?”

他說:“是的!”然後他給我解釋了很多他的想法。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那些是妳的想法,但不符合我的想法。我對這個草案不滿意!”

我再壹次拿著歌詞,逐字逐句的分析這首歌的意思,前兩段是什麽關系,怎麽分段等等。最後,我認真地告訴他:“請用點心,好好想想。這個調子壹定要大改!”"

阿桑先生的眼裏充滿了失望和無助。他用英語和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聊他的創作,讓他覺得很委屈。他的頭搖了又搖,嘴張了又張,最後點了點頭,說“好的”。

我沒想到阿桑的靈感來得這麽快!

這次見面不到壹周。但我聽到的旋律還是差不多,沒有起伏,沒有回音。這次輪到我無奈了。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是壹個“書生遇兵”,需要和壹個不懂中文的人談談我的音樂創作。我覺得我上次能說的都說了,包括每壹句每壹句的含義、核心和斷句,小節和段落之間的銜接,整首歌的基調和高潮。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

聽完demo,我沈默,無力,無助。我的眼睛和耳朵飄過了電腦上的漣漪,飄到了壹個無法形容的距離,大腦壹片空白。

阿桑可能被我的沈默弄得有點迷糊,但她還是抱有壹絲希望,試著問我:“夫人,這次怎麽樣?”

我收回分神的眼神,不忍心打他,但又不忍心自卑,認真地看著他:“對!然而,我們必須改變它。”

他似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視我明顯敷衍的“是”,誠懇地問:“夫人,妳說吧,我聽妳的,妳現在是我的老板了!”

我忍不住笑了:“我怎麽成妳老板了?我沒錢!”錢鎖在院長辦公室的保險櫃裏。

他狡黠地壹笑,壹副“不明顯”的表情。

我只能再捧著歌詞壹字壹句的告訴他我想表達的效果,同時心裏想:如果我知道怎麽改,我還能為妳做什麽!

經過三四次像這樣幾乎無效的溝通,阿桑終於沈默了兩個星期,然後帶了壹個聽起來不錯的樣本。我感慨地聽到,我們兩個看似來自不同星球的人,壹點壹點突破了來自文化、語言、性別等各方面的障礙。雖然用耳朵唱歌還是有點難度,但是習慣起來就不容易了。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說達不到要求可以放棄,但是阿桑的堅持讓我開不了口。他壹定是記住了約定,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他總是說“是的!”我變了!"

然後我就進入了錄制階段,但是歌詞要容納包愛慈的中文水平。她的中文比阿桑的好壹點。她曾經通過了HSK三級考試,但上了大學後,她投身於音樂。除了上課,她在錄音棚混,專業都被忽略了,更別說中文了。

我忍痛放棄了融入我感情的歌詞,語言簡潔凝練。“維多利亞湖”“乞力馬紮羅”等地名都改成了斯裏蘭卡語。阿桑還在斯洛伐克語中添加了壹些過渡句。

好在院歌真的被她演的很好,最後還帶來了錄制的小樣,讓院長覺得很滿意。但由於歌詞是中國和斯裏蘭卡的雙語,我們希望最終的MV中能出現中國和坦桑尼亞的面孔。

但是我們中國老師練了很久,還是很難找到調子,跟得上節奏。最後,在陳余琵琶的伴奏下,我和銀豐壹起走進了錄音棚。我們還是不合拍,不拍戲,聽著就別扭。錄了幾次後,阿桑說沒問題。我說這樣不好。他說沒問題,以後再處理。

過了兩天,他拿來壹個mp3混音,我能聽到的只有包愛慈的聲音。銀風的音量很低,但我的聲音幾乎消失了。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北京歡迎妳”,但阿桑不能告訴正確的軌道。我們的音色太不壹樣了。

我說:“妳看,我在錄音棚的時候,問妳是不是不可以這樣錄音。妳說可以,但是可以以後,現在就不對了。需要重錄嗎?或者怎麽處理?”

他的眼睛稍微閃了壹下:“不用了……”

我註意到了,壞笑著盯著他:“怎麽了?是不是難以忍受?”

他被我的笑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嘴唇說:“作為壹個音樂人,我不能攻擊歌手……”

我突然覺得有點高興,笑著鼓勵他:“我又不是專業歌手,妳打不過我,妳就說吧!”"

他還是很真誠地說:“夫人,這首歌的節奏對妳不太友好。妳不太適合這首快節奏的歌。妳適合唱抒情歌曲。對方小姐比妳合適壹點,但是斯洛伐克部分妳真的唱得很美!”

也許是為了安慰我,他強調了壹句“很漂亮!”兩次。

這次我真的笑了:“是啊,我真的不擅長唱這種歌,那就做後期吧。最好能聽到中國人民的聲音。”

後來聽說他反饋給院長的時候,很直接的說他覺得我唱的不好。哈哈!這個老男孩當面跟我說的時候,大概很尷尬吧。

最終混音時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主唱包愛慈的演繹確實為歌曲增色不少,阿桑也多次稱贊她是天生的歌手。

後來在拍MV的時候,盧航給我拍了壹個很美的鏡頭,但是畫面中我的嘴巴壹張壹合,聲音明顯是外國人發出來的,就像在吹雙簧壹樣。整個視頻立即感到自卑,所以我不情願地讓盧航刪除它。

其實MV的拍攝在我們拿到歌唱終稿之前就開始了,因為學期快結束了,時間不多。打算給教學點發個分鏡頭劇本,但是組織這樣的拍攝活動並不容易。我只能在學生上課和活動的時候拍。每個教學點的情況也不盡相同。總有教學點的負責人發消息跟我溝通執行情況。劇本寫了又改,草稿還沒定稿。後來,它只被送到盧航供日後參考。

坦桑尼亞最熱的季節,室外拍攝早上6點就得到位,拍完也是大汗淋漓。這個部門有壹些相對的資源優勢,比如有幾個像二代京戲迷威廉這樣的忠實粉絲,有孔子學院定制的黃色Polo衫。忠實粉絲的帶動,免費衣服的誘惑,成了我們的神助攻,拍了很多大場面。

幾乎所有的畫面我都能拍,主唱包愛慈的時間我拿不出來。這個女生壹直很穩,就像排練小品的時候壹樣。她終於在假期前的最後壹個下午見到了她,而盧航正好沒有時間,於是我拿著手機在藝術系外的那堆創意石林裏拍了壹個短鏡頭。她冰冷的棕色鏡片顯示出對面壹排雜亂的建築。拍的很不理想,她急著回家,只好約她開學後再補壹組。

假期裏,外省的幾套鏡頭還沒落地。那時候我們都打算去各個地方旅遊。盧航計劃走坦贊鐵路到姆貝亞。她還負責視頻制作,於是主動承擔了坦贊鐵路沿線稻浪的拍攝任務。我們壹家人打算去草原,特意選擇了包括維多利亞湖的路線,最後在姆萬紮住了兩天壹夜。我拍了兩天維多利亞湖水鳥在船上,巖石上,岸邊的快照。

當我終於整理出這些照片時,我突然想起我從未拍過阿桑的照片!

我告訴盧航,開學後阿桑的鏡片要補,包愛慈的鏡片也要整形。看到她鏡頭上的陰影我就煩,最好有壹組詞曲作者和主唱的圖。簡而言之,有幾個鏡頭需要改造或優化。

但是,不能像往年壹樣等學校,因為疫情來了。

開學無望,也就沒機會補片了。“註意”只能改成“湊合”。

我讓阿桑給我發壹些照片,他給我發的都是他唱歌的照片。每壹張照片裏,他都那麽熱情,眼睛亮亮的。我剛想起來我從未真正看過阿桑唱歌。

這時,我看著他閃亮的眼睛,被感動了:至少,他真的是壹個音樂人,真的熱愛音樂。

附:《袁之歌》

穿越浩瀚的印度洋

我們來自遠東。

從黃河、長江到平安港

向美麗的坦桑尼亞問好。

坦桑尼亞圖奈彭達(我們愛坦桑尼亞)

我們愛中國

讓我們保持友誼

坦噶的乳香沿著海岸線飛舞。

姆貝亞(Mbeya)的稻浪伴隨著坦贊鐵路(坦桑尼亞鐵路)壹起歌唱。

Ziwa Victoria(維多利亞湖)有水鳥穿過夕陽。

乞力馬紮羅山(乞力馬紮羅山)雪的頂端閃著金光。

我們的問候隨著海風飄蕩。

妳好,親愛的坦桑。

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妳我都有了新的家鄉。

海上絲綢之路的痕跡

讓我們繼續長久的友誼。

從“妳好Jambo”到命運。

讓坦桑尼亞了解中國的心思。

坦桑尼亞圖奈彭達(我們愛坦桑尼亞)

我們愛中國

讓我們保持友誼

奇妙的中國結編織著千年的記憶。

神秘的太極拳與自然的旋律相和諧。

筆墨紙硯,充滿詩情畫意。

生而醜,長袖善舞,奏古韻今。

我們的祝願在微笑中傳達。

歡迎來到坦桑尼亞

歷史筆記有我們的會議。

中坦友誼在大孔源延續

來自中國的客人,歡迎來到坦桑尼亞

Hamjambo ndugu zetu,Wageni wetu toka China(來自中國的兄弟們,妳們好嗎?)

Hakuna Matata,Karibuni Tanzania(歡迎來到坦桑尼亞,這裏沒有煩惱)

Hakuna Matata,Karibuni Tanzania-China(歡迎來到中國和坦桑尼亞,他們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