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霞，
也是九月，路上開滿了黃花。
妳在校園前，披著山風和朝霞，
六七歲就領著我們上學了，那時候妳還不大。
老師:
記住！記住！妳們這些山裏的孩子，
妳是靠窗的第二桌，妳的同桌是小華。
妳總是小聲說話，知道妳在說什麽，
妳在猜測。猜猜這位老師多大了。
學生:
當時老師和學生提問，不管是上課還是不上課，
多少新鮮好奇，期待老師的回答。
壹加壹是和，五減二是差。
乘除法呢？他們叫什麽名字？
學算術很難，老師。妳的技術真的很棒！
老師:
我能力很小，妳的問題很難回答。
為什麽螞蟻那麽小，宇宙那麽大？
奶奶為什麽有白頭發，為什麽長大了要結婚。
妳們這些淘氣的孩子，哪來的這麽多問題！
學生:
對妳來說，正確準確地回答簡短的問題是多麽復雜。
答案是翻山越嶺，在省會的燈光下查圖書館。
求飛到戴月，放棄妳期待已久的暑假寒假。
老師:
更別說那些老話了，沒什麽，
我喜歡那些愛提問的學生。我盡我所能回答。
有壹天，妳上了高中，上了大學，可能就不會再問我了。
還記得妳高考的困惑嗎，請老師再解答壹遍。
我很著急，只能說我對我的學生有信心。
打，不要怕！
學生:
老師，現在是我家鄉的九月，滿山黃花。
同學在壹起30年了，我們明天見面壹起回家。
後天也是妳的生日。其實我們壹直都記得。
妳幾歲了？
老師:
好的，我明白了。妳記得去學校的路嗎？
沿路，年年有黃花。
我在校園門口等妳，壹起送妳回家。
我老了，滿頭白發。我怕我的同學不認識我。
學生:
我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霞。
走過千山萬水，看慣了秋月春花。
學生問壹輩子，老師答壹輩子。
老師年輕，早變白了。
老師後悔過嗎？老師是怎麽回答的？
老師:
學生問壹輩子，老師答壹輩子。
我是壹根小蠟燭，點著了也不怎麽亮。
我願兩頭燃燒，給妳更多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