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我想我在那裏。人是思維方式,思維的起點在人的不同時期會處於不同的層次,是漸進的、跳躍的。這就是笛卡爾的“我思前”和“我思後”的跨越式區別。他站在壹個新的高度。這也是他的遭遇。“我思故我在”,我思的絕對性成就了“我”的絕對性。所以笛卡爾認為“我”是不容置疑的,因為我思本身是不容置疑的,這成為笛卡爾哲學的第壹原則,也是他哲學的基礎和出發點。然而,我真的能成為“我”的證明嗎?我覺得真的不言而喻?笛卡爾看到了思維的不可推翻性,但思維的不可推翻性並不意味著我的思維的正確性。這裏有壹個關鍵詞I,要理解“我是這樣想的”和“我是”,首先要理解我的真意。
用笛卡爾的話來說,“我思故我在”就是“我發現了“我”的存在”,這個發現的過程也是思考的過程。既然“我”是我發現的,那我和“我”是什麽關系?這個我似乎在“我”被發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我自信地作為思維的指揮官引導思維。後者的“我”笛卡爾已經明確說過是某種精神實體,所以我們理解笛卡爾的精神“我”是精神上的,不是物質上的,也不是別的什麽。對於第壹個我,笛卡爾似乎想當然,沒有任何解釋。那麽第壹個我是什麽?好像比“我”來得早。從歷史上看,我的出現本身就是壹個過程,壹個自我意識萌芽、發展、成熟直至抽象為某種精神實體的過程,而主客分離是最關鍵的壹步。在肉體存在——我的概念誕生——精神實體“我”出現的過程中,抽象的我的概念比精神的“我”來得更早,在他們之前還有壹個更基本的存在,那就是肉體的存在。我的出生似乎經歷了至少壹萬年的歷史演義。那麽笛卡爾是否有能力在童年的短短幾年內完成區分本體與他者的過程呢?原來他已經完了,不僅是他,所有和他壹樣正常思維的人都完了。這聽起來像是壹個奇跡,壹個時間的奇跡,但沒有人會感到驚訝。對於每個人來說,這個過程更像是壹種與生俱來的體驗,所以常常感覺好像從個體誕生的那壹刻起我就有了我的想法,然後對本體的認同只是壹種先驗的本能。其實,人類歷史在自身的發展演變中,已經把我抽象為壹種先驗的概念和認知基礎,是後人潛意識中所固有的。於是在個體誕生之初,我的頭腦中就有了我的觀念,它引導著個體快速識別本體,區分他體,而這個超然的我就是之前思考的我。可以說,笛卡爾在說“我思故我在”的同時,不自覺地將先驗自我視為思維的發起者,在我與思維之間畫了壹個箭頭。
那麽這個先驗的我是什麽?從種種跡象來看,它似乎是壹種抽象的先驗概念,是歷史上積累的某種自覺本能。但是,它不可能獨立存在和實現。其實它的產生本身就是個體存在的抽象和集合,是個體存在的反映。壹方面,我的觀念存在於每個人的潛意識裏,是性。同時,我只能通過與每個個體壹壹對應來實現。只去識別每壹個具體的本體,這是我的私有制的體現。也是如此,抽象的我離不開具體的個體,也就是身體的存在。身體是超越自我的物質載體和最終歸宿。沒有身體的存在,先驗自我就沒有了支撐,失去了內涵。當作為物質形態的主體本身不存在時,用來激發區分主客體意識的先驗自我自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理由。先驗自我離不開精神自我的存在。作為意識,超驗自我的靈感只能依靠精神自我。先驗自我有壹個天然的使命,就是通過精神自我來認同肉體。沒有了精神自我,超越自我就無從實現,自然也就失去了價值和意義。當肉給了超驗的自我壹個載體,精神的自我就使兩者的結合成為可能。所以,陪伴我的,壹定是現實中靈與肉的結合。只有這種結合才能激發超驗的自我,使識別本體和區分他體成為可能。壹個空虛的身體不會關心我,因為當靈魂離開時,我就消失了。對於其他組合來說,這個簡單的身體只能是他,她或者它,而不可能是我。
正如先驗自我離不開精神自我和肉體自我的結合壹樣,“我是這樣認為的”先驗自我與其說是先驗自我,不如說是精神自我和肉體自我的結合。當笛卡爾說“我思如此”和“我在”時,前自我實際上已經被認定為在先驗自我的指引下,被稱為笛卡爾的肉身自我和代表當下思維的精神自我的結合體。當笛卡爾作為壹個個體,第壹次用我來給自己命名,把他和其他人區分開來的時候,這種組合的存在已經成為現實。
這樣壹來,笛卡爾的“我是這樣想的”和“我是”就有了我思維的絕對性的問題。問題是:既然思維自我本身包含著靈與肉的結合,那麽在肉體自我的真實性受到懷疑,精神自我的絕對性尚未得到證明的條件下,笛卡爾如何保證我的絕對性?當我的絕對性無法保證時,思維的方向性就會喪失。然後,似乎連我的思想都成了笛卡爾可以懷疑的東西。換句話說,當以前的自我被識別時,身體自我和精神自我的存在同時被識別。笛卡爾要懷疑肉體的真實性,首先就要懷疑以前的自己的真實性,這在作者看來是毋庸置疑的。
至此,似乎整個命題都被壹個有思想的自我擾亂了,而這個有思想的自我似乎成了笛卡爾在先驗自我影響下不自覺放下自己的絆腳石。也許笛卡爾的命題不需要深思熟慮的自我的糾纏就能實現。對“我”的思考,似乎已經擺脫了之前因思考我而產生的矛盾。但是,壹旦思考它失去了方向性,它背後的“我”就變得突兀了。思維和“我”有壹定的聯系,是通過對以前的自己的思考來實現的。壹方面,對前自我的思考是思維的發起者,使思維具有方向性;另壹方面,前自我包含著作為精神自我的“我”。當作為中間物的我被消滅時,聯系的紐帶就被打破了。簡單來說,沒有方向性的思想是無法推導出有方向性的存在的,“我”就是我所指向的對象。從這個角度來說,不是書面表達的問題,而是這個表達背後思想本身的矛盾。
壹般來說,需要絕對客觀的環境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壹開始什麽都沒有,可以不受影響的思考。
重點是“無”,現在是無中生有,因為要思考,就要有壹個思考的主體。這是什麽?是“我”,我在思考,因為有思考,所以我存在,我想,我存在,我想,所以我在。